沈清忧一身青色吉服罩身,端坐在喜床上重生:双面天后闯情关。按乾云国的规矩,侧妃的吉服和正妃是一样的,都是玄青色丝制礼服,只是头顶凤冠的东珠不同,正妃是九颗,侧妃是七颗。而新郎则是绯红吉服,正所谓‘红男绿女’。
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只见正堂之上贴着巨型的红双喜,桌案两边各点着一支龙凤喜烛,中间摆着桂圆,花生,一些寓意极好的干果。
红绸,红幔将整个房间都映的喜气盈盈。喜床前挂着百子帐,床上铺着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
待喜娘走后,沈清忧才轻轻掀起喜帕,淡淡扫过洞房,紫色的眸微微垂下。她竟然就这样嫁人了,嫁的还是仇人的儿子。
从一国公主成为亲王侧妃,实在讽刺!她看着满屋红绸交错,大红双喜映着红烛是那么喜庆,可她的心却是凄凉一片……
直至午夜时分,洞房外的嘈杂声才渐渐消去,归于平静。没一会,洞房的门便被打开,纳兰轩一袭红色新郎吉服加身,薄唇习惯性的勾起,越发显得他俊美邪气,一双如鹰的眸子柔柔的看着端坐在喜床之上的沈清忧。
沈清忧感觉到纳兰轩正慢慢向自己走来,他每走一步都让她心无端的跳动起来,竟有些无措!
蒙着喜帕,让她只能看见纳兰轩脚下的那双用金线绣着祥纹图样的黑色朝鞋。她端放在膝上的双手微微握紧,似有些局促!也不知过了多久,纳兰轩才用一柄通体碧绿的玉如意轻轻挑开了她头顶的大红喜帕。
只见喜帕之下的人儿,乌黑的发丝被凤冠高高束起,一颗颗剔透的东珠闪着璀璨的宝光,越发显得她肌肤胜雪!这些珍贵的珠宝,似乎都是为她而造!
她深邃的紫眸如同紫色宝石般,发着灼灼光辉。轮廓不同于中原女子那般温婉谦和,有着一种张扬高贵的气韵,美得如梦如幻,竟不像真人……
沈清忧轻轻抬头,见他痴迷的看着自己,心下不由一突。连忙起身走开数步,才说道:“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没想到穿起嫁衣的你,竟然这般美。”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纳兰轩一改往日的不羁,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说着,他已走至她的身后,轻轻将她环住,贪婪的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莲花香气。
沈清忧浑身一震,只觉一股陌生的檀香带着丝丝酒香的男子气息不断涌入鼻间。她慌乱的挣开他的手,戒备的看着他:“王爷醉了!”
纳兰轩看着空空的手,笑意全无,微微怔了会,幽幽看着她:“你还是不愿?”沈清忧不自然的偏过头,心下慌乱无比。路是她自己选的,可为何这个时候,她却没办法倘然的继续伪装下去?
纳兰轩见她不语,脸色一暗,声音低沉:“不管你此刻在想些什么,你都已经是本王的侧妃!”说着,他一把将她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在喜床上。沈清忧惊呼一声,还未等她直起身子,纳兰轩已经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沈清忧惊恐的睁大凤眸,试图将他推开,却被他死死按住,不得动弹!纳兰轩粗鲁的将她头上的凤冠扯下丢在了地上,撕扯头皮的疼痛不禁让沈清忧紧紧皱起了眉,却硬是不啃一声。
纳兰轩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便开始胡乱的扯着她身上的吉服:“弘挞挽阳,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挽阳公主吗?”
她突然停止了挣扎,是啊,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亡国公主。她紫色的眸泛起一层氤氲:“对,我已经不是公主了,难道就因为这样,你纳兰轩就可以肆意的侮辱我吗?”
纳兰轩闻言骤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在做什么?他从不强求任何人,特别是女人,可他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他怔怔的看着身下的女子,那么美,那一双紫眸却那么无助,迷茫……
他的心突然丝丝的疼起来,这样的感觉让他微微不适,他的心竟然疼了,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有心痛了,可是现在,却如此真实!
纳兰轩轻轻松开钳制着她的手,神情复杂的起身看着她:“我不会强迫你,只要你不愿,我不会再碰你。”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婚房。
沈清忧幽幽起身,看着那道还未合上的房门出了神。
这时,玉茭却急急走了进来,见她衣裳凌乱的坐在床上,心下一紧:“公主…委屈你了。”沈清忧慢慢回过神,看着玉茭轻轻一笑:“路是我自己选的,何来委屈?”
见她黯然,玉茭忧心不已,可纳兰轩新婚之夜离开,只怕不好。便连忙说道:“公主,今晚是您和纳兰轩的洞房花烛夜,他这样一走,只怕又有人要乱嚼舌根了!”
自从纳兰轩要纳她为侧妃的消息传出,王府里就已经流言一片。这半个多月以来,沈清忧也知道了纳兰轩如今有三位夫人,而他的正王妃乃是当朝丞相——梁广山的庶女,梁云蓉,是由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
而另外两个都是侍妾,一个是中书侍郎,李元的庶女,李青青,一个则是冀州知府,傅如渊的女儿,傅雅。
说起来,纳兰轩一直不受他父皇的喜爱,在他的母妃刚死不久,他便被纳兰晟送往了北地,美其名曰是他有病在身,需要去那里养病。可是人人都知道,那里是苦寒之地,又怎会适合养病?
直到五年前纳兰轩命悬一线,纳兰晟才念着一丝父子之情将他召回京城医治。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