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应该往哪走,我说往南你们又不肯!北面是只有敌人一个ri本骑兵联队,可你们确信我们这两个步兵师能冲得过去么?就是冲过去了,两条腿走了大半夜了,难道跑的过四条腿的骑兵?只要被他们跟在后头,天一亮联军的航空队就出现在头顶,那时候我们怎么办?”布柳姆贝格挥舞着双手嚷嚷。
康斯坦丁和马鲁斯基对视了一眼,显然这个草包政委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如果北上冲破了骑兵联队的阵线但不能歼灭和摆脱敌人的话,到了天亮可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要么?我们往西去追斯拉文的第一师怎么样?”康斯坦丁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主意。
“往西?你不是说联军主力都在西边么?司令员带的海辛那个师都不知道怎么突破重围呢,我们再往西岂不是自投罗网?”马鲁斯基皱起眉头道。
“其实不然,我们刚才和对方的骑兵已经发生战斗,对方很快就能搞清楚咱们这两个师走的是东北方向突围,这时候联军很可能从阿尔梅捷耶夫斯克派部队增援北面那个ri本骑兵联队,所以这时候西边的兵力不是加强了,而是削弱了,我们往西去,正好钻这个空档!”康斯坦丁说着说着眼睛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等于是往东北方向虚晃一枪,接着去抄敌人包围海辛那个师的部队的后路?”马鲁斯基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
“对!就是这样,从好里说,司令员和海辛那个师孤军奋战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替他们解围,从坏里说,即使救不了司令员和海辛他们,我们折向西南,奔萨马拉方向撤退也不失为一招妙棋!”康斯坦丁越说越觉得这招可行!
边上集团军政委布柳姆贝格听说向西南方向的萨马拉撤退,顿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点头道,这个好!很好,往西南走,那边敌人最少,路最短,而且第九集团军不是也要往那边走么,大家一起走多个伴更安全一点,到时候我们只要比第九集团军跑的快就行。
康斯坦丁闻言又气又好笑,忍不住调侃道,“政委同志,为什么只要我们跑的比第九集团军快就行了?”
“这还用问么,联军追过来的时候,只要第九集团军拉在后面,那就是个肉盾了,以前我听过一个故事,两个猎人到森林里去遇到了熊,一个说对另一个,我不需要跑的比熊快,我只要比你快就行了!”布柳姆贝格一边说,一边纳闷的问眼前的两个师长,“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康斯坦丁和马鲁斯基面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对草包政委的触类旁通倒也哭笑不得。
平心而论,康斯坦丁倒不是怀疑自己这两个师冲不破对方一个骑兵联队的包围圈,而是觉得往东北走即使能跑出去一阵,最后还是找不到出路,这两个师不可能在对方已经坚壁清野的乌法大草原上打游击?就是化整为零能躲过天上联军航空队的侦察,吃的粮食在哪?补充的弹药在哪?队伍一准就散了!
总算计议已定,第五集团军这两个师准备掉头南下奔西南方向,从布里古玛和阿尔梅季耶夫斯克中间穿插过去,但是为了避免北面的ri本骑兵联队生疑追上来,康斯坦丁这厮眼珠子一转,想了个绝招。
他在眼前的位置构筑了一条虚假的防线,并且下令扎营,点上火把,他留了一个营的兵力守这个阵地和营盘,要求每个人负责点20个火把并且要求不能熄灭,从远处看就好像两个师规模的部队在宿营和jing戒!
花了半个小时做完这一切,康斯坦丁把所有伤员都留给了那个营,并且要求他们至少坚持三个小时才能撤退,撤退的方向也是往南去找第九集团军。康斯坦丁甚至没有告诉这个营长自己这两个师的实际撤退方向,只说是折向南边去和第九集团军汇合,目的是避免这个营被敌人俘虏后暴露部队去向。
回过头来说石原莞尔和他那严阵以待的骑兵联队,这厮得到骑兵侦察中队的报告真是喜上眉梢,敌人两个师距离自己不到十公里的,这让桥本五郎大佐紧张的同时也让石原中佐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石原一方面又派了一个骑兵中队去接应梅-津三郎的中队,一方面下令联队主力在阿兹纳卡耶沃以南两公里开始构筑阵地,duli野炮兵大队12门野炮也摆开了阵势,三个营属迫击炮小队则分成三段布置,机枪火力点和掩体以及战壕都顺利的挖了起来。
结果两个骑兵中队撤回来半天,敌人那两个师也没有攻上来,石原莞尔心中狐疑不定,亲自带了一个骑兵中队去前沿侦察,之所以没带装甲连则是怕半夜里发动机引擎声音太响惊动对面的敌人。
结果可好,之间对面的苏俄红军两个师浩浩荡荡居然扎下了营盘还树起了篱笆和栅栏,火把繁星点点到处都是,营区外巡逻队喊着口令川流不息,营地里头帐篷无数。
在1500米外爬在一个土堆上从望远镜里瞧见这一切,石原莞尔呆住了,这是什么戏码?在老子眼皮底下你们居然就扎营不走了?这太奇怪了!这这不可理喻啊!
石原的嗅觉还是相当敏锐的,苏俄红军反常的布置和举动让他本能的生疑,这厮摸出手枪啪啪啪的往天上直接开了三枪,夜空中这三声枪响悠远绵长,从望远镜里瞧见对面营盘的门岗和走过去的巡逻队迅速的趴在了地上四处张望,却没有胡乱开枪还击,营地里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