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3ri7:50乌法南边120公里斯捷尔利塔马克镇郊西南
苏俄东方面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jing卫连连长格尼高丽没有选择跟着自己后方吹响的收兵号角撤回去,虽然联军阵地上已经停止了she击,但全连几乎都阵亡在这片土地上,他孤身一人回去又有什么脸面见司令员和师长政委们,虽然来自顿河流域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的格尼高丽想不明白为什么联军单单放过了他和他的马,但自己和自己心爱的战马绝不能成为全军的笑柄。
想到这里,骑兵连长格尼高丽拨转马头,向着自己后方远处小山坡上观战和指挥的图哈切夫斯基和师长政委们的方向行了个军礼,接着又向身后尸横遍野的那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昔连里的战友们敬了个礼,双腿一夹坐骑马腹,带转马头冲着联军的阵地央冲了过去,眼噙着泪,一边挥舞着马刀,一边嘶吼着“乌拉”,冲向了联军二连的阵地。
这悲壮的一幕看的两军阵上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青骢马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主人的热血召唤依然让它鼓起最后的体力迅捷的奔跑起来,向着敌人的阵地飞驰。
“啪!”的一声随着清脆的枪响,单枪匹马发起最后冲锋的苏俄红军战士、骑兵连长格尼高丽一头栽下了青骢马,只留下不知所以的坐骑依然向着联军阵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图哈切夫斯基在1300米外的小山坡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战争,敌人很强大,自己有点莽撞,这样添兵加油的打法和火力侦察徒劳无益,西南这个方向敌人的重机枪虽然始终没有开火,但绝部表示对方就没有在阵地上安排重机枪火力点,只是工事修的比较隐蔽而已。
“司令员同志,赶紧回去,要不然联军骑兵该冲出来抓咱们俘虏了”土耳其斯坦步兵31师师长哈希莫夫的好心的提醒着自己的集团军司令员同志!
集团军司令员扭头瞅了这厮一眼,心里没来由泛起一阵厌恶感,鼻子里哼了一声,哈希莫夫脸不由的一红,拉着马退了两步,图哈切夫斯基抬起手向阵地央躺了一地的骑兵连阵亡将士敬了个礼,其他师长政委们忙不迭的有样学样的跟着敬礼,接着图哈切夫斯基拨转马头,纵马下了山坡向西北方向自己的主力集结位置飞驰而去,而第一集团军仅剩的这些师级指挥员们簇拥在后边紧随而去。
骑兵师长恰巴耶夫留在了最后,这厮深深的望了一眼尸横遍地的战场,拨转马头跟了上去,师长夏伯阳同志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沉重过,他第一次感到也许就算派一个师进攻,都未必能拿下这个联军区区一个营固守的镇子!
事实上,图哈切夫斯基和恰巴耶夫们今天的遇到的窘境,在王庚前世的战史上比比皆是,早在1891年,英国殖民军在罗得西亚与祖鲁人发生战斗。区区一支50人英军小分队,用4挺马克沁重机枪击退5000名祖鲁人进攻,使3000名祖鲁人丧命,充分显示了重机枪威力。
而在欧战的索姆河战役,发起进攻的英军第一天就在德军重机枪的炽热火力下损失了万人,而当时阵地上德军重机枪的密度不过是平均一百米才一挺08而已,苏俄红军在失去了大炮和自己的马克沁重机枪之后,面对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守军在两公里阵地上如此众多的轻重机枪火力,单纯依靠人海战术和排枪she击能不能获得胜利,此时已成为战场双方指挥员心头的疑问!
“报告营长,敌人撤回去了!这青骢马可真是匹好马,我给您牵来了!我们还缴获了二十几匹没受伤的好马,这会儿都牵到马厩里去拴着了!”在院子里二连连长王小米一脸得意的牵着那匹劫后余生的青骢骏马,正在给屋顶上指挥位置的营长李富贵献宝!
“那马你自己留着,你们连进入二线阵地休整,换三连上一线阵地,刚才你们伤亡多少?”营长李富贵从阁楼上探出头来,有点意兴萧索的道。
“嗨!我说营长,骑这马的瞧着是苏俄红军的一个连长,不过是肩膀上挨了一枪蹭破点皮,摔下来给摔晕了而已,这会儿已经救回来给他包扎好了在医护室隔壁关着呢,这俘虏命大着呢且死不了,不过这会儿已经累的睡死过去了!我们连几乎没什么伤亡,阵亡的一个没有,受伤的两个,也没伤在要害,和俘虏一起都已经送进了医护所了!”
二连连长王小米知道自家营长为啥有点闷闷不乐,忙不迭的在院子里汇报道。
“哈!这好!这下好!叫医护兵给他看护好了,这人是个勇敢的战士,我们优待俘虏!王小米,什么时候你这个连长也像人家一样视死如归勇往直前我瞧瞧?”阁楼上李富贵闻言果然心情好了起来,开起了自己部下的玩笑。
“哎!我说营长,咱至于像那个老毛子这般死不开窍么,可没说的,该我王小米带着二连牺牲的时候,眨一下眉毛我都不是咱参战军的骑兵连长!我说营长,这青骢马你真的给我了?”王小米在下面拍着胸脯表着决心,末了又追问了一句。
“切,本大营长说话几时不算的?不但这青骢马归你,刚才二连缴获的战马都由得你们连先挑,挑剩下的再送营部马厩来!”李富贵哈哈大笑道。
“好嘞,都听您的,要说老毛子哪来那么多好马,可惜了,刚才打死的足足近一百匹呢,要不然咱营又能多拉起一个骑兵连来!”王小米翻身上了青骢马,双腿一夹,这马果然神骏,呼啦一声就窜出了院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