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3ri8:55斯捷尔利塔马克镇
“想死还不容易,要不是联军优待俘虏是铁的纪律,就你这德xing,早拉出去喂狗!”听完翻译这叫格尼高丽的家伙居然不肯回去,把个李富贵的通信员小马气的不轻,小伙子气急败坏的骂道。
“达瓦里希格尼高丽,你要报仇,也得留着xing命才是,对不对?当时你们阵地后边吹收兵号,那就是图哈切夫斯基要叫你回去问话呢,比如联军阵地配置人员装备啥的,你丫一根筋不肯回去非要冲上来送死,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孬种行为你知道不?
现在本少校是这个镇子的联军最高指挥官,放你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传话,那是事关你们第一集团军余部的生死问题知道不?是第一集团军全体将士的xing命要紧,还是你个顿河农民的面子要紧?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像不明白?你要一心想死等你回去传完话让图哈切夫斯基直接枪毙你不就得了?”
李富贵抱着胳膊让普什金赶紧给翻,这厮自己的俄语还不够说那么多话的程度,虽然出兵这半年来李富贵还真是学了不少俄语对话,着急时连比划带手势还是勉强能把事情说清楚的,当然这会儿有现成的俄国翻译不用那就白瞎了自己这号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联军最高指挥官的架子了。
俄国连长普什金懂俄语、哈萨克语和、蒙语,所以他这个连才被从乌拉尔第三骑兵师挑出来加强到李富贵这个骑兵营来,当时ri本第四骑兵联队也想拨一个ri本骑兵队加强给李富贵,却被这小子拱手谢绝,理由很简单,ri本骑兵的战斗力不如乌拉尔俄国骑兵,武器装备又不如国骑兵,俄语又不通,留着纯耽误事,还是跟着自家骑兵联队大部队走安稳点。
普什金对格尼高丽可没那么客气,上去又是先踹了一脚,掐着腰吼了几声,把李富贵的大致意思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格尼高丽你这个哥萨克的耻辱,连回去给自己人报信都没那个勇气,你们家一准不是顿河哥萨克的种,没准是波兰那边混过来冒充顿河哥萨克的家族!”
苏俄红军骑兵连长格尼高丽被普什金一番话气的发疯,从地上窜起来一头把普什金拱了个屁股墩,这厮长达的身躯挺立在屋子央吼了一长串俄语,情绪非常激动。
“营长这老毛子连长劲可不小,他刚才吼啥呢!”通信员小马挺着手里的m1伽兰德骑步枪往前一步挡在了自家营长跟前防止对方伤人,一边头也不回的问自家营长。
“哈,还是普什金有办法,妥了,这个叫格尼高丽的家伙肯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捎话了,小马你叫人弄点水给他洗洗,要不然灰头土脸的回去还以为我们联军虐待俘虏了呢,对了,在他口袋里塞一个烤土豆,我听说在乌法的联军都这么干,放回去的伤兵或者俘虏,口袋里都塞一个烤土豆,估计是怕他们回去在半路上饿死了不好交代!”李富贵眯起眼睛笑着道。
“出着屋子前别忘了给他蒙上眼睛!普什金,你带一个排送他回去,要是图哈切夫斯基答应了,我们就一直停战到对方收尸完毕!对了,红军的收尸队不许携带武器进入,也不许携带武器或者弹药离开,只许抬走阵亡者尸体,尸体身上背的子弹带和武器都得解下来,要不然就是违反约定,我这边可是重机枪和迫击炮伺候!”李富贵一边嘱咐一边迈步离开了拘押室。
从地上爬起来的普什金咬着牙答应了,不过这厮瞪着格尼高丽的眼神像要吃人,尼玛,一个俘虏还拱老子摔个屁股墩,让老子在国营长跟前丢了面子,要不是联军纪律铁,我这就崩了你丫的又怎么样。
而格尼高丽也满眼怒火的死死盯着眼前个头跟自己不相伯仲的白卫军连长,嘴里低声吼道,“你这个投靠了帝国主义的俄国败类,等下次在战场上遇到,我非把你劈成两半不可!”
格尼高丽活着被联军放回来的消息让集团军司令部所有人都喜出望外,显然这位勇敢的红se哥萨克连长早上单枪匹马冲向敌人阵地的壮举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骑着一匹光背马回到自己阵营的格尼高丽脸上带着一丝羞愧,他的双手还被反绑在后头,这待遇其实让格里高利心里暗暗感激那个制止了解开他绳子的联军国少校,李富贵显然深谙人心,知道格尼高丽如果ziyou的回到苏俄红军那边,没准还被政委们和契卡们私下猜疑和审查这厮是不是向联军投降了,所以继续让格尼高丽双方反绑着回到自己的阵营,不是在羞辱他,而是在帮他。
“格尼高丽!你还活着!这太好了!”集团军司令员图哈切夫斯基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了自己的jing卫连连长,一时语声都有些哽咽,那个jing卫连的骑兵小伙子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棒小伙子,早上派他们一个连去冲击联军阵地的时候其实图哈切夫斯基内心带着一丝内疚,都知道骑兵冲击对方机枪防守的正面阵地觉得不是好打法。
可是一来手里没兵可用,而来全军士气低落,如果集团军jing卫连都不敢上阵的话,接下来的仗可真没法打了,所以图哈切夫斯基要用自己的jing卫连的牺牲来堵住下边师长政委们的嘴,尼玛,老子贴身卫队都上阵为了捍卫胜利而牺牲了,你们下边哪个师长再敢说一个退字,老子撒豆成兵的本事是没的,挥泪斩马谡的本事还是有的!
事态的发展的确如图哈切夫斯基所预料的那样,区区一个苏俄红军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