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联军似乎也不为己甚,或者炮弹基数也不高,因此2分钟的炮火逆袭后,随着苏俄红军炮兵阵地上再没有一门大炮能发出轰鸣和反击,联军这边的炮兵也沉寂了下来。
当然,联军阵地上同样传来了“乌拉”的欢呼声,这声音虽然听上去数量没有刚才布琼尼的骑兵师几千人喊的那么雄壮,但是欢呼声的那种欢喜和信心却表露无遗。
叶戈罗夫铁青着脸在阵地后方的小山坡上用望远镜打量着对方的阵地,在缴获的白卫军6倍法制1915型的军用望远镜的明亮的视野里,集团军司令员甚至能看见对方战壕里蹦出几个胆大妄为的联军俄国骑兵,脱下裤子向着自己的阵地这边亮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在羞辱着自己。
身边的几个步兵师师长这会儿从刚才的兴高采烈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布琼尼骑兵师的库利克炮兵连原本漂亮的打法此刻看来却是上了对方联军的当,攻击对方迫击炮而不是未暴露的野战炮兵现在看是彻底的失策,虽然从安慰的立场看,寄希望库利克的炮兵连歼灭了对方足够的迫击炮或许还有那么点希望。
但是,如果在对方山野炮火逆袭的打击下失去了库利克的炮兵连,那么,用什么来对付对方那新展现出来的两个炮兵连?联军那12门大炮的威力可不是20多门小口径迫击炮能比拟的,这场炮战此刻看怎么都是输了。
炮兵连损失的情况由于电话线被对方炮火炸断,原有的炮兵阵地不复存在,因此是传令兵骑着马赶过来汇报:
炮兵营长阵亡,两个连长一个阵亡一个重伤,12门大炮被对方炮火击毁10门,炮兵们伤亡超过100人,两个炮兵连只剩两门山炮因为份量轻又在阵地边缘转移的快,因此躲过一劫,但是阵地后方两侧树林里排列囤积的炮弹却被对方的炮火击后殉爆,因此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这两门山炮,只剩下不到20发炮弹。
“师长同志,作为炮兵指挥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下达炮兵转移的命令晚了!”库利克一脸羞愧的站在自己的师长跟前负荆请罪,统共就两个炮兵连12门大炮,都是千辛万苦才一直带着没有在三天三夜的撤退和风雨轻装扔掉,这会儿短短3分钟不到,基本化为乌有,两门山炮20发炮弹还能管什么用?
库利克的内心纠结无比,尼玛,要是自己下达的命令是延伸she击向着敌人的镇子央she击那该多好,当然,由于布祖卢克镇建筑和房屋的遮挡,苏俄红军没法观察到联军炮兵阵地的位置是失利的关键,但是,为什么就不能猜一猜想一想?镇子里即使不是炮兵阵地,也很可能是对方预备队的屯兵之地。
要是自己在对方迫击炮停止she击后迅速下令向布祖卢克镇延伸she击的话,即使蒙不着对方的炮兵阵地,就是让炮弹落到对方骑兵人群里也是有赚不赔的买卖,现在可全毁了。。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库利克1890年出生于波尔塔瓦的农民家庭,跟大多数后来的苏俄红军将领一样,库利克在欧战时是沙皇军队的低级军官。1917年十月革命之后,库利克加入红军,并很快在布琼尼的骑兵师里崭露头角,事实上,在王庚前世,后来的俄国t34坦克和喀秋莎火箭炮都是这位苏俄炮兵之神的杰作。
当然,此刻年纪不过28岁的库利克还只是布琼尼特别骑兵师小小的一个炮兵团长而已,在经历了保卫察里津战役用炮如神的辉煌之后,在布祖卢克镇遭遇了作为炮兵指挥官的第一次滑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