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4ri8:45布祖卢克镇北部苏俄红军特别骑兵师阵地
“都说说,下一步怎么打,全集团军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们,别以为能指望步兵师一涌而上,依着对方阵地上可能的机枪和迫击炮密度,在对方弹药耗尽前步兵师绝对冲不上去!”布琼尼背着手来回踱着,跟前是一拨特别骑兵师的旅长团长和政委们。
“师长同志,要我看,不行咱还是得迂回,从敌人侧翼兜过去,揍对方的屁股,叫他们顾此失彼!”说话的是第一旅旅长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铁木辛哥,年轻而血气方刚的第一旅旅长是布琼尼的爱将,23岁的年龄或许造就了铁木新哥成为1918年南方面军最年轻的骑兵旅长。
“兜过去?怎么兜?浮桥都叫司令员同志下令一把火烧了,用国人的话来说,这叫破釜沉舟有进无退,这个布祖卢克镇两边都是大河,河水又宽又深,骑兵要徒涉还得回到北面十公里的河口去,可重机枪和马车怎么过河?”第二旅旅长奥卡·伊万诺维奇·戈罗多维科夫嗡声嗡气的道。
奥卡·伊万诺维奇·戈罗多维科夫1879年9月19ri出生于罗斯托夫莫克拉亚耶利穆塔村,1903年参加帝俄军队,经短期培训后在波兰服役。
回国后进入顿河哥萨克第43团,参加过欧战东线的大小战役,1916年在沙俄军队重伤退伍,1918年参加苏俄红军,在布琼尼的麾下历任骑兵连长、团长,现在是第二旅的旅长。
轮年纪奥卡·伊万诺维奇·戈罗多维科夫比师长布琼尼还大4岁,这在1918年的苏俄红军队伍里,39岁的年龄得算一员老将了!可一样深得师长同志的信任。
“奥卡·伊万诺维奇,我的旅长同志,要注意分寸,烧断浮桥破釜沉舟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决定,作为特别骑兵师,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决贯彻集团军司令部破釜沉舟的决定,勇往直前决不后退!”
师政委叶菲姆·阿法纳西耶维奇·夏坚科嗓音低沉嘶哑,微皱着眉头道。
师长布琼尼闻言瞅了自己的政委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在空画了圈,示意大家继续各抒己见,心里则在骂,尼玛,叶菲姆·阿法纳西耶维奇这家伙也是当政委当出职业病来了,这都哪跟哪来还注意分寸,这会儿只要谁能出个管用的主意,就是叫我布琼尼给他牵马都行!
布琼尼的师指挥部就像ri本战国时期的大军本阵,周围拉起了帷幔,间是一块空地,几个旅长团长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小马扎,间一张大马扎上铺着作战地图,布琼尼这厮屁股坐不住,只在上首来回转着圈听下面的旅长团长们各抒己见,看这仗怎么个打法。
苏俄红军行军布阵也有自己的习惯,一般指挥部的帐篷都按在小山包和丘陵的后头,这样要眺望对方阵地则直接纵马就上了高处,撤离时往下一跑很快就离开敌人的视线,防空则主要依靠疏散和伪装,这时候树林是最好的遮蔽敌人空视线的场所。
“奥卡·伊万诺维奇同志!拿骑兵往敌人的坚固阵地上撞这绝对是笨办法,刚才对方是没瞧上我们诱敌的那个骑兵营,所以轻重机枪都没开火,开火的那些个迫击炮也是小口径的,你敢说对面联军阵地上没有重机枪和大口径的迫击炮?这要镇冲上去就是白白送死!”铁木新哥扯着嗓子不依不饶。
“这不是破釜沉舟了么?不冲上去难道敌人会主动举手投降?别小看对方才一个骑兵旅,我都怀疑对方的机枪数量远超我们一个师,不,几个师!更不要说对方还装备了大量的迫击炮,我们有什么?20多挺重机枪就是全部家底,库利克的炮兵叫人家连锅端了,可既然集团军司令员要破釜沉舟,不冲怎么打?”
第二旅旅长戈罗多维科夫不甘示弱的嚷嚷,在他眼里,铁木辛哥这小年轻还嫩的很,只能打顺风仗,一遇到逆境就张皇失措或者胡来,比如刚才库利克的炮兵把对方的迫击炮阵地揍的人仰马翻的时候。
铁木辛哥就急吼吼要带着第一旅冲上去抢头功,结果等库利克的炮兵上了对方的圈套几乎被炮火急袭打的全军覆没之后,铁木辛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不提向对方阵地进攻这茬,转而要迂回包抄啥的,摆明了是露怯还不承认!
铁木辛哥和戈罗多维科夫这两个旅长吵成一堆谁也说服不了谁,一个坚持应该想办法渡河迂回到布祖卢克镇敌人的南边去,一个坚持既然破釜沉舟就该全力进攻直接拿下对方在镇子北面的阵地!
“好了!都给我闭嘴!”布琼尼终于停下了脚步,特别骑兵师的两个旅长互相不服气,吵嘴是家常便饭,不过这不影响整个队伍的团结,有个xing有想法的指挥员才是好的指挥员,但是,一旦自己这个师长做出了决定,那就绝对没什么折扣好打,在撞的头破血流之前,必须去撞!
第一旅的两个团长秋列涅夫和雷巴尔科都支持自己的旅长铁木辛哥的意见,骑兵就该打迂回和侧翼包抄,第二旅的两个团长里亚贝舍夫和罗曼年科则当仁不让支持自己的旅长戈罗多维科夫的主张。
“我布琼尼的骑兵师是南方面军和第集团军的王牌,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对方不过是个骑兵旅,不管这支队伍当初是从哪迂回过来占领了布祖卢克的,至少也是奔袭了几百公里过来的,我看他们携带的弹药也未必能经得住刚才那种打法!”
布琼尼捋着胡子瞧着自己的一帮旅团长,显然是要鼓舞一下士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