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哈切夫斯基闻言却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老人家,从这里到你说的别拉亚河下游的梅列乌兹,大概有多少路程?”
老哈迷蚩皱起眉头费劲想了半天,伸着指头道,“山路弯弯绕绕的,我以前赶着羊群去的话,怎么也得一个白天路程,至于多少俄里我可搞不清楚了,你们骑着马,兴许会快点,半天总要的?”
图哈切夫斯基转过来和富尔曼诺夫、夏伯阳低声商量了一下,富尔曼诺夫小声道,“司令员同志,咱们可是骑兵,走上游那个铁索桥扔掉战马显然不是上策,我瞅着还得走下游,从梅列乌兹过河!”
“司令员同志,如果联军在梅列乌兹留有守军,我们可能冲不过去!在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对方一个营就阻止了我们集团军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旅的冲击,现在对方又有别拉亚河这道天险,哪怕对方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守住对岸,我们冲过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夏伯阳这厮显然想的更远,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联军那个营的战斗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会儿,撤退和远离敌人是第一要务,“司令员同志,我建议除非是野战,否则我们的骑兵部队任何情况下都应该避免去进攻联军的阵地”
夏伯阳作为骑兵将领,乌法战役打到现在惨不忍睹一边倒的结局,使得他得出了和远在西边撤退的布琼尼同志一样的结论。
正在这时,前方河边对岸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河对岸一路向西枪声不断,渐行渐远的似乎在传递出去,整个在场所有的苏俄红军都是一惊!
很快,在河边村子里负责jing戒的前卫营营长尤科夫打着马狂奔而来,到了跟前滚鞍下马,喘着粗气报告道,
“司令员同志,师长同志,夏伯阳同志,前卫营在河对岸发现联军的jing戒哨,对方似乎是在用枪声报jing,没想到从这里一直往西枪声一路响下去了,看来对岸的敌人早就有了防备!我们现在怎么办!”
营长尤科夫带来的消息显然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沉,富尔曼诺夫狠狠的一拍大腿道,“这个联军简直是yin魂不散,我们绕了那么远的路贴着乌拉尔山脚这么过来,居然也没能逃出对方的视线,你说这里明明没有渡口,他们对岸都布置jing戒哨,真是不知道联军指挥员是怎么想的!”
“镇定!别忘了你们是红军指挥员,战士们的眼睛可都看着你们呢!”图哈切夫斯基心中也是虽然剧震,脸上却镇定自若的道。
“司令员,反正已经被联军发现了,我估计他们之所以把河防的jing戒哨布置了那么远,很明显是兵力不足,所以才把手张的那么大,好有足够的时间预jing和调度集结部队!我们直接奔西边走下游,从梅列乌兹杀过河去!”
夏伯阳这会儿福至心灵,隐约猜出了对岸联军这么夸张布置jing戒哨的原因,反倒建议全军干脆杀向梅列乌兹从下游渡过别拉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