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革命者被沙皇军jing逮捕,和作为一个战场上的苏俄红军战士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这有本质上的区别!
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你这是在混淆视听偷换概念!试问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和z委员们,哪个不是曾经多次被沙皇的军jing逮捕和关押以及流放,这怎么能和战俘问题混为一谈?!”布哈林气呼呼的嚷嚷道。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说的没错,我本人曾经十多次被沙皇军jing逮捕和关押,坐牢和流放的时间加起来有十多年,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今天我们取得的胜利,不就是因为我们不屈不挠的和沙皇zfu斗争了那么年才换来的成果么?!革命者被捕和怎么能和战俘问题混为一谈!”
斯维尔德洛夫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冲着季诺维也夫发了火,桌子上的茶杯被他啪的一声差点摔碎。
“有理不在声高,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沙皇和他的zfu是不是我们的敌人?这没人会否认?那么我们既然可以认为,革命者被沙皇zfu逮捕和流放是革命者的光荣,那么,苏俄红军的战士们在伏尔加河右岸被敌人合围后放下武器被俘,本质上和我们当年被捕,有什么区别?”
“您倒是说说?有什么区别?一样是敌强我弱,一样是无法抵抗,一样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什么区别?凭什么苏俄红军战士在战场上被俘就是叛徒和变节分子,而我们被沙皇军jing逮捕和关押流放就成了英雄?这逻辑完全讲不通!”
季诺维也夫虽然没有拍桌子,可言辞犀利语气坚定,眼神中透出布尔什维克那种为了信仰和真理绝不妥协的执着。
乌里扬诺夫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捷尔任斯基继续苦着个脸不知道想啥,加米涅夫望着自己老朋友老伙计的眼神充满了欣赏,托洛茨基同样眉头舒展,显然,季诺维也夫的辩题切中了要害,这问题谁都没办法反驳。
“从事地下工作的革命者和战场上的苏俄红军战士不是一回事,每一名红军战士加入苏俄红军时,就应该有为保卫苏维埃捐躯的思想准备,战士在战场上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就是叛徒,就是背叛了我们神圣的事业,就是变节分子,叛徒的家属就应该受到审判和清算!”
布哈林喘着粗气挥舞着手臂嚷嚷,似乎要抓住空中那看不见的稻草,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辩解相当苍白而无力。
果然,加米涅夫在边上接过了话头,冲布哈林摇着头道,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我不能同意您的观点,搞地下工作的革命者也是战士,他们的演讲、传单、写的文章、油印的报纸、手中的笔和话筒,都是武器,而地下战线就是个隐蔽的战场,革命者在从事地下工作时被沙皇军jing逮捕,和战士在战场上被俘,本质上是一类的问题!”
布哈林显然有点气急败坏,挥舞着双手声音尖利的嚷道,
“列夫.鲍里索维奇,我知道您和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走的近,可你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几乎人人都遭受过沙皇军jing的逮捕、坐过沙皇的监牢,多数人曾经被流放,不少人还堑壕很多次,难道我们大家都是叛徒和变节分子?!”
布哈林这话一出,不但乌里扬诺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也皱起了眉头,显然觉得布哈林是彻底掉进了季诺维也夫设置的陷阱,今天关于战俘问题的争论,其走向已经不可逆转的被季诺维也夫牵着往他们那个观点上靠过去了。
“问题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是您自己转不过弯来,党的领袖们和布尔什维克领导人无数人曾经被沙皇军jing逮捕,变节分子和叛徒当然不能说没有,可绝大多数都是坚贞不屈的革命者,这一点毋庸置疑!”
季诺维也夫随手掐灭了烟头,脸上路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的确如此,布哈林同志,不管您坐过几次沙皇的牢,被流放过几次,大家从来都不怀疑您对革命和布尔什维克党的忠诚,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就是再被沙皇逮捕十四次,再给关上十二年,没有人能怀疑他对党和我们的事业的忠诚!”加米涅夫在一旁笑着道。
这会儿,会议室内的气氛总算有了一丝松弛,连斯维尔德洛夫的老脸又是一红,心里忍不住开始嘀咕,要这么说的话,战场上被俘的红军战士的确不能简单的就被宣布为变节分子和叛徒,道理是明白着的,就是心里再不愿意,这会儿要辩论可真是赢不了季诺维也夫这家伙了。
布哈林可怜兮兮的转过来望了望苏俄z委员会主席,乌里扬诺夫依然皱着眉在思考问题,浑然像没瞧见这厮一样,而斯维尔德洛夫却好像已经被季诺维也夫和加米耶夫的论调给说服了,捷尔任斯基则依然抱着胳膊伸开两腿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坐着一言不发。
托洛茨基这时候站了起来,对乌里扬诺夫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觉得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观点是站得住脚,有道理也说的通的,对战场上被俘的苏俄红军战士,我们至少应该区别对待,如果是战斗还没打就主动带着武器投奔了敌人的,那当然是变节分子和叛徒”
“可是如果指战员们经过浴血奋战,最后陷入了弹尽粮绝被敌人合围的情况,又没有援军无法坚守,这种情况下被俘的话,我觉得不能简单的把他们宣布为变节分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