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阿德莱德这样一个大城市在后方做目标,三分之二的撤离部队都选择了向南这个方向撤离,我现在就想看看,**团能不能顶住这些亡命徒们最后的冲击!”
陈炯明很自信的没有任何的指示和意见,现在仗打到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太多的战术可以将就了,只有抓住要点和高勒的这个战略节点,这场战役最终的战果多少就清楚的摆在世人的面前。
天色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亮了,对于双方来说,都知道天一亮意味着什么。对于中国人来说,天一亮,得到一晚上休息的空军将再次迅猛出动。
而对于澳美联军来说,则意味着又要面临着中国人的屠杀。
双方的各个阵地在此时突然变得宁静起来,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对于澳美联军来说,这个时候多半人在祷告,在祈祷着自己在今天的战斗中能继续活下去。
中国士兵们则在常年累月的战斗中已经习惯了这种战前的宁静,他们正趁着这个时候抓紧时间轮换休息着,构筑加固着掩体或者是整备着弹药、武器装备,等待着新一轮战斗的到来。
“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疲惫,我也和大家一样想立刻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回到家里,只是现在,在我们面前还有几千名中国士兵。他们挡住了我们回家的道路,我知道有人想加入大部队执行命令攻击高勒的命令,或者想绕过高勒回到阿德莱德。”
“但是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我不会带大家去攻击高勒,因为那是在找死。而我也不会带领大家绕过这里,因为我去侦察过,在高勒外围向东一带,被中国人设下了大量的雷区在等待着我们。”
“如果我们要想回家,就只有攻击高勒以东接临雷区的防线。在那里,中国人的兵力最少,火炮也最少,如果我们能以最快速度冲击那里,也许我们能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回家去。如果你们中间谁要想退出的,现在请提出来,我不会拦着。”
克劳尔说到这,借助着微弱的光线扫视里一圈身边的人,这些人、这些部队甚至少量重武器以及机械装备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有陆军,有海军陆战队,甚至还有在机场没能起飞就被中国人火箭弹和炸弹打残的空降兵。
这些人集结在一起,组成了现在这支部队。克劳尔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很有煽动力,要让他们参加主攻部队去顶着中国人的炮火去进攻高勒主防线阵地对于他们来说是心底绝对不愿去参加的任务,但是要攻击一个边缘区域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参加。
更何况,打通这个区域就能够回家!
“很好,看来我们有着共同的愿望和目标,那么接下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没有太大的指挥官,也没有合适的战术,更没有多少重火力的支援,我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保持住队形,保持住适当的连贯冲击力,不断的冲击对方的防区。好了,能不能回家,就看我们大家的了。”
南面,从阿德莱德赶来的联军坦克装甲部队总算是在密集的逃难人群、车流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到了战场。
与澳大利亚普通平民们抢道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路上口舌之争甚至没少推翻熄火的车辆或者是射杀占道的牲口。
再加上中国的一些部队又在城市里烧杀炸喊,弄得全城人都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们乒乒乓乓所折腾出来的枪声、爆炸声,鼻息可以闻到燃烧的焦糊味,整个城市被这些中国人折腾的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不过不管怎样,总算是赶在天亮以前各部队都能进入到指定地点准备发动攻击。澳美联军知道,和中国人相比,自己不擅长于夜战,而白天又是中国空军的天下。
为了尽量避免夜战中被中国人浑水摸鱼,白天被中国空军肆无忌惮的在空中轰炸,巴顿和其他指挥官们一直认定趁天明的这段时间发动进攻是最佳的时候。
趁着夜色的掩护,尽快的将己方部队和中国人的部队绞杀在一起,这样即使天亮之后,也能将中国空军的作用降至最低点。
“长官,巴顿将军的电话。”
乘坐在车上,从阿德莱德赶到的第一装甲机械化师师长奥兰多?沃德接过了电话。
“奥兰多,能听到你们赶到预定位置我真是非常高兴,我还以为你们会被澳大利亚的袋鼠给挡在路上!”
接过听筒就听到那一面巴顿那高兴的粗口声,在昨天晚上的赶路中,很多部队都对四下逃难的澳大利亚人起了袋鼠这样一个形象的比喻。
就是大包小包的把家当全部带上,拖儿带女的乘坐着汽车、马车甚至推着自行车背着孩子在道路上到处乱跑。
澳大利亚的袋鼠也有着相同的特性,它们很护孩子,也喜欢到马路两边进食或者是闲逛,一旦受到惊吓就会为保护孩子主动撞击车辆。
“将军,我不得不跟您说实话,我只有三分之二的坦克赶到了指定位置,剩下的车辆,不是趴窝了就是仍在赶来的路上。”奥兰多听到巴顿的粗口便知道巴顿现在心情不错,壮着胆子向巴顿叙说了实情。
“三分之二?!已经不错了,第四装甲机械化师才有不到一半的坦克进入了预定位置!”
“将军,现在我们手头上的坦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