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猛抱着突击步枪趴在一处草丛中,林子里面渐渐的黑了下来,黄猛收到班长的命令,立即休息。-- .但是黄猛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起这三个月来的生活,黄猛觉得跟梦一般。
三天前的那天,天很阴沉,云层很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空气显得格外压抑,加一股离别的情绪,让新兵连的每个人都感觉鼻子有点酸。
一起经过新兵连训练的战,今天将分到各自的小组和分队,也许从今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聚。这些曾经在一口锅里吃过饭,一个战壕打过靶的战们将用自己的青春去实践“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句话。
玄铁公司业务遍及全国各省,甚至还会在国外承接任务,现在佣兵总数已经高达两万余人,外派到海外的更是多达四千以,规模堪比小型远征军了。
所以新兵训练一旦结束,就是彼此分道扬镳之时。
黄猛背背着背包,手提着一个迷彩包,包里面装着所有的个人物资。站在新兵营地的操场,看着一个个新兵营里的战车,不断的目送着他们车,而如同黄猛一般站在操场的几个兵心急如焚。
渐渐强壮的许成,冷酷异常的周彬,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叫到自己的名字,看着军车一辆辆开走,战一个个减少,他们有一种茫然的恐惧。
操场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教官霍俊生报完名拍拍班长俞流江的肩膀。然后一头钻进驾驶室后,黄猛才骇然发现,偌大一块操场面,只剩下自己、周彬与许成三人。都是背着背包。旁边放着迷彩包的战士。
二班班长俞流江走到卡车后面与车十班长杨子信亲切的交谈着,小声的轻笑着,两人不时的互相拍打着对方。这两个从小就在一起练武,长大一起参军,新兵一个班,下连分在一个班,转士官也一同转的两个人。
现在就连退伍了也都一起入职同一家公司,可谓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两个人。这次要开分了。
很明显俞流江这次是不会随着军车回去了。
黄猛焦急的看着班长俞流江。他在纳闷,难道公司不要他们了,他们被丢弃了?但是没听自家老头子和哥哥说过完成训练以后还有被丢弃的兵啊!
难道把他们分到放个屁都能臭遍全岛的偏远海岛去数贝壳?难道是把他们丢到无人问津的小仓库去看破烂?黄猛绝对不愿意去那些劳什子地方当保安。
一个个让人恶寒的想法在黄猛的脑海中浮现,让黄猛的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新兵营地的教官霍俊生从驾驶室里走下来与俞流江交淡了几句。离的太远。黄猛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只看到班长俞流江敬了一礼,霍俊生举手还礼,然后蹭的一下窜大卡车。
走了,都走了,除了站在远处对着远去的大卡车傻敬着礼的俞流江。操场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黄猛摇摇头,天空依旧显得很阴沉,一切似乎都一样,但一切又明显的不一样。黄猛悲戚的想着:我的命不会这么悲惨。真要分到山旮旯里去当保安了。
许成也不解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回头看看一脸冷漠的周彬。再看看一旁黄猛一脸猴急的四处观望着,许成反而不急了。
对他来说。到哪还不都一样,但是只要让他看到黄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就感觉特别的踏实。这是一个在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对他说“从今以后我就是兄弟”的人,许成只要看到黄猛那张熟悉的脸就觉得心里非常踏实。
“老大,是不是部队嫌我们几个老捣乱,准备把我们遣送回家了!”看着班长俞流江过来,黄猛开口问道。
“就你嘴贫,叫我班长!”俞流江一看这三个人还傻愣着呢,就轻笑了一声:“坐下休息一会,接我们的车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班长,我们会被送到哪里啊?”许成带着满脑子的不解,疑惑的问道。
“呵呵,从今以后,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作战小组。作为一种全新的编配,我们将会被送往新的训练基地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俞流江也挺兴奋,自己有机会去接受一下更真实的训练,让他感觉特别的开心。
黄猛很是受伤的心呼拉一声放了下来。还好不要去数贝壳,还好不要去看破烂,是全新编配的作战小组,还将进行特训……
哈哈哈哈,黄猛差点笑出声来,真是人生最过吸引人的就是前途的变幻莫测啊。
正当黄猛得意开心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黄猛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伸手指着盘脚坐在地,腰杆挺的笔直,表情冷酷,脸有同刀削一般凌角分明的周彬,“我们四个人一组,我要跟这个曾经从背后偷袭我,打伤我兄弟的家伙一组?班长,你行行好,把他调走,我看到他那样子就觉得恶心。”
“你小子给我闭嘴,你以为公司是干什么的,你说不干就不干。你当这里是菜市场,还讨价还价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服从公司安排,真要违反合同,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俞流江劈着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黄猛不说话了,狠狠的瞪着周彬,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周彬侧过头来瞪了黄猛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面透出一股嘲弄之意。
一辆山地越野车驶进新兵连,在操场停住。走出一个身穿制式作战服的男子,俞流江急忙跑过去敬礼。这人似乎是公司高层,只见他点点头,指了指三个新兵。四个人被带车带走,开往俞流江此前所说过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