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池府,此时鸦雀无声,仿佛再次回到无人居住前的,死一般的寂静[黑子的篮球]intheai。
他的眼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默默地淌着泪,似乎很久以前的妖娆,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许久,才听见文妙冷冷地道,“你说要把我送到皇宫里去不是吗……怎么还不启程?”文妙的眸子抬起来,眼底的云暮容,依旧一片淡漠,她的心忽然平静如水,哼笑道,“没错,都是骗你的,我就是池妖娆,辛辛苦苦大费周章,活下来就是为了杀你!千次百次都不厌倦!我妹妹没有错,就是你这混蛋欺辱我一家上下,只有你,我今生绝不放过!”
是他,绝对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以玩弄她为乐,亏她以为是他救了自己,亏她以为离开凌仙宫就能好好活着,原来一旦落在云暮容手里,就是千次万次的戏弄。
云暮容并不解释,反而冷静地道,“难怪凌静寒会让你跑出来。”
文妙垂头,突然当着他的面脱去了他给的外衣,不是说是妖娆的话就会这么做吗,妖娆会做,那她就会做。“快点,要么你来,要么就按你的计划送我进宫啊……”
要知道此时的文妙,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此刻有多崩溃,多冲动。她完全处在了一个大脑不运作,胡言乱语的状态,也许刚才受到的刺激的确太大了。明明想再信他一次,明明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等了他整夜,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之间云暮容骤然脸色难看,竟然转身扭头而去,他走得很慢,或者说,他走得很蹒跚,像是腿受伤了,“快把衣服穿上。”他甩下这么句话。
这时文妙才如梦初醒似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么疯狂的举动,不顾后果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她。可那逃也般转身就走的男人,难倒就像他云暮容了?
文妙懒得上去询问究竟,她扔掉云暮容的衣裳,搂紧床上布满灰尘的被褥想睡,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闻到被子上古怪的味道就有种像冲出去大哭一场的冲动,她林文妙,究竟为什么要沦落到如此地步,偏偏池妖娆心机算尽,天下为之倾斜,可就有那好命在她身上重生,继续她看似平淡的人生。如今她竟然也期待着回去了,回到那个没有人陪伴的世界。
其实林文妙接受了身处的这个世界,多多少少有些逃避的意思,她羡慕池妖娆,羡慕她有那么多情人眷侣为她上心,可没想到这里面暗藏了十指数不完的机关诡计啊。
她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强迫自己入睡,否则云暮容在外面说的话,全都会流入她的耳朵。
几个人进来,将两个大男人的尸体从她房间拖出去,关上了她的房门。
文妙在被子里静静的想,如果刚才云暮容扑上来会怎样,她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冷静地看待那个疯狂的男人,是他从百丈悬崖上飞身上去救她,是他即便满身伤痕还拼死来到去世的妖娆身边,她是不是不该对他发那么大的火才对?
不过火也发出去了,这下子话也说出了口,她可真的成了池妖娆本尊。
不知离那时过了多久,迷迷蒙蒙,半睡半醒之的时候,文妙忽然感觉有人伸手拉开她的被子。
她立马警惕地清醒起来,但却没有动。
那人把被褥推到一边后很快又在她身上铺上了一张暖和的被子,带着茶香味的被褥盖在身上,十分温馨舒服,比起满是灰尘的那张要好得许多。
只见那个人的脸庞依然俊朗,一副孤高的模样,可估计没有想到文妙会突然睁开眼的缘故,怔了怔,表情有些骇然,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平时的淡漠。
文妙白了他一眼,就合眸转身继续睡,装作没看见他。
“不把我送进宫,不要紧吗?”她故意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怕被人听出她声音中的哭泣和颤抖,更讨厌被云暮容看扁了。
“你从哪里听说我要把你送入宫了?”标准的云暮容式嘲讽再度传入她的耳朵,“青楼呆厌了,居然想高攀到皇宫去?”仔细看时,本以为云暮容身上的血是那两个男人死时溅上去的,此时洗去血丝才发现,原来颈上手上平白多了几道伤痕,估计他不在身边的那段时间,定是一场恶斗。
“嗯?难道不是这样吗,”文妙嘟着嘴问道,“哎呀,你干嘛敲我的头。”
云暮容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栗子,神色很是喜悦似的,“不管你是妖娆也好,文妙也好,给我老实点住下来,如果让我知道你又跟凌静寒走了的话,我就对你实施淑琴郡主上次没做完的酷刑。你最好听话点。”
“那淑琴郡主呢,你救她了吗?”文妙想起淑琴郡主这人就心里很不好受,她自己也有些不大清楚,到底希望云暮容救她,还是不希望。
“自然已送回宫里,你道听途说的能耐不是很自豪么,没见到子时已过?”
“诶?原来你是指淑琴郡主啊,”文妙顿时弹起身来,这么天大的错误一下子被揭露了,羞得她满脸通红,“我以为是说我呢。”
他嘴角上扬,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嘲弄讽刺,“这样也好让你别再我面前装什么淑女,想杀我就直说,何必找各种理由非要我信你不可。我已经习惯了。”
文妙听出了话里的诡异,但没有追问下去,说实话这其中百般纠缠,再不是问了就能知道真相的了,她宁愿以后自己亲眼见证,也比傻傻地相信他们说的话强得多。“既然你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