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王爷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人都认为本殿和沫儿很配对。”南宫云脸色神采飞扬,对凤擎苍接连两次的驱赶并不在意。
然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辛沫儿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我带你回祈东,你不属于这里,我带你回家见你爹娘,还有你最爱的奶奶。”
谁都没有发觉,凤擎苍的手心冒出涔涔汗渍。
辛沫儿手微微攥紧,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应答的时候,她却突然决然的拒绝了,“我不会去祈东的,这里才是我的家。”
南宫云的手收紧,“不,等你回家见到你的亲人,你就会想起一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辛沫儿只觉得心里发苦,将头别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南宫云握住她的手轻颤,心中充满了苦涩,手不巧碰到了她手上的一条链子,不经意间看去,手再次轻颤了两下,连忙将她手中的链子取了下来,拿到自己的手中,举到她的面前,“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这条手链是辛沫儿昨天回府的时候戴在手上的,没想到这会儿会被南宫云看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便说了句,“这是我捡的。”
“捡的?”南宫云反问一句,接着道,“你曾经说过,你想去沙漠看看,因为你没体会过大漠的感觉,我便带你去了。当时我看见你手上可是带着这条手链的,你说这是你为你祖母准备的,后来掉到了沙漠里还好伤心了一阵,我也派人去寻了,可是一直未寻得。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手上?”
辛沫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怪我在你被困漠西皇宫时,我没有去救你,对不对?”南宫云脸上浮现了痛色。
一个侍卫打扮,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冲了进来,对着辛沫儿子拜了一礼道,“小郡主,我家主子是有苦衷的。请你不要责怪主子,你不知道就在小郡主你消失的那日,我们祈东的皇上突然驾崩了,主子不得已这才回到了祈东。主子回到祈东后,并没有忘了小郡主你,一直都心心挂念,还派了不少人去漠西救你,结果都未成功,反而被漠西皇给杀了。主子为了小郡主您已经几天几夜都未合过眼了,后来听说小主子你安然的逃出了漠西,才放下心来,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蔚枫,退下。”南宫云没有让他的贴身侍卫继续说下去。
蔚枫接收到南宫云冰冷的眼神,身子一僵,祈求的看了眼辛沫儿,才退下。
南宫云的皇帝老子驾崩了?辛沫儿这才抬起头,仔细的探量着他。
面容憔悴,双眼可以看出明显的血丝,显然是伤心过度所致。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她怎么可能怪他,他从没做过半分对不起她的事情,从来都是将她捧作手中至宝。
“没怪我,为何不随我回祈东。”南宫云紧张的看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辛沫儿内心十分的挣扎,她确实不想回祈东,虽然那儿有她最亲最爱的人,但那儿也有她最不愿记起的回忆。可是,看到南宫云这个样子,她又狠不下心,再在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了,祈东皇有多疼爱南宫云,她比谁都清楚,现在祈东皇却驾崩了。她几乎可以想像到他内心的痛苦。
斟酌了良久,没有明确的拒绝,缓言道,“现在是你守孝的期间,你不可以娶亲的。”
“我可以将你先接回祈东,如果你不想回家,我可以安排你的住处。两年后,守孝期完,我会郑重的将你娶进门,我的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今生,不会再娶任何人。”南宫云执着的不肯罢手,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所有的老百姓还有王府里的下人对南宫云的执着还有痴情羡慕不已,祈东皇驾崩这事他们几天前也听说过,现在祈东没有了皇上,如果南宫云这次回到了祈东,理所当然,新一代的祈东皇是他无疑。
凤擎苍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辛沫儿和南宫云的中间,将他们隔开,“南宫太子没有听明白吗?沫儿是不会嫁给你的。”
“本殿没听到沫儿这么说过,这只是你的猜想。”南宫云扫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在辛沫儿身上,期盼着她的回答。
辛沫儿只觉得喉咙干涩,许多的话都被堵在喉咙处,明明说不出,却又不得不说。终于,缓缓的张开了嘴,“既然这两年是守孝期,那么,再过两年吧。等我什么时候想回祈东了,我再回去看你。”
她的想法是,这两年期间,在他空虚寂寞的日子,应该有不少的女人会出现在南宫云身边安抚他,给他鼓舞,给他动力。
她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去胜任太子妃一职,更没有能力去胜任未来的皇后一职。
她洒脱惯了,不喜束缚。
“你真的不随我回去?”南宫云衣袖下的手,骨节泛白。
“你先回去吧,既然南宫爷爷羽化登仙了,祈东皇宫此时定是群龙无首,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你要安心的处理正事。只有将祈东治理的井井有条,比以前更加的繁胜,南宫爷爷才能安心,不是吗?”
南宫云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画到他的骨血里,足足的看了她一盏茶的时间,才答声,“好,既然这是你希望的,我这就回去。”
南宫云的贴身侍卫没有想到他家太子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小郡主都不为所动,连忙上前,欲开口,却被南宫云以眼神止住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