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擎苍却是转颜一笑,“这就不劳你燕北皇操心了,本王的事,本王自有主张。本王从不在意王爷之位。谁要谁便拿去。最多,本王就是带着沫儿深居山林,不理凡间俗事。”
“再说了,凤擎绝的太子之位能当到何时都没有定数,他能不能即位更是个未知数。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呵呵。”龙澈突然低笑两声,“没想到从不近女色的旭王,竟还是个痴情种。”饶了一整个圈,原来旭王的小郡主就是他一直苦苦四处寻找的人。
深居山林,不理凡间俗事……
辛沫儿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蝉翼轻轻的颤动,再次抬起眼时,双眼里充满了活力,还有对未来的向往。转眸冷视着龙澈,“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龙澈残戾的双眸紧紧的眯起,“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道和凤擎苍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吗?”然后看着辛沫儿,用手指着凤擎苍,“还是,你心中一直有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凤擎苍吗?”
“是的。我心中的确有喜欢的人,那人早就在我心底扎根了,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容不下任何的人了。你说的没错,早在很久前,我就已经喜欢上凤擎苍了。”辛沫儿目光坚定,在心里压制了良久的感情终于脱跳出来,坦白而出。
凤擎苍圈着辛沫儿的十指轻轻的颤动,冷峻的线条此时看上去十分柔和,万年寒潭似的双眸此时也慢慢的瓦解,如沐春水。
“将这个人打残,尸体扔到后山喂野狼。”凤擎苍一声命下,那些暗卫一涌而上,将龙澈包围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我这次来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话,你们大可动手。”龙澈却是面不改色,连个架势都没起,仿佛根本不将旭王府里的这些暗卫放在眼里,森寒的目光回视着凤擎苍,然后转向他怀里的小女人,“本来想给你准备个惊喜的,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不喜欢我的这份礼物了。罢了,既然你不想见到你的祖母,那我便将她扔到荒山,任她被那些豺狼虎豹给吃了。”
“住手!”辛沫儿一声厉呵,喊住了那些即将动手的人,挣脱出凤擎苍的怀抱,慌忙的跑到龙澈的面前,站定问道,“你知道我祖母的下落?我祖母是不是在你手中?你将她藏到哪儿去了?”
凤擎苍身体僵直,面色很不好看,缓步的走到她的身后。
龙澈邪魅的一笑,“你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你说让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好呢。”
辛沫儿咬了咬唇,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没有思绪全面,捋了一下思绪,脸上换上一副淡定从容的笑容,“你说我祖母在你那儿,有什么凭证?”
辛沫儿仔细的凝视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丝的破绽。既然龙澈知道她在寻找祖母,那么,定是刘薇告诉他的了。
因为,只有刘薇知道她的弱点,知道怎样才能拿捏住他。
她并没有告诉过龙澈她有什么亲人,龙澈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背景。这么说来,刘薇的哑病定然是被龙澈给治好了,说不定她被凤擎苍挑断的手筋脚筋都给治好了。
龙澈不疾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方帕,方帕有些成旧,缓缓的展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三个字很不得体的字体,“辛沫儿。”
辛沫儿情绪在瞬间崩塌,没错,这是她绣的。
这还是在她只有十个月大还是奶娃的时候绣的。
其实,她哪里会绣字,她是半点绣功都没有的,只是她无聊的时候,拿起一根绣花针意兴之作。被祖母看到了,要了去,珍藏起来。
她很清楚的记得祖母当时问了一句,“为什么刺的是辛沫儿而不是刘沫儿呢,你不是该姓刘吗?”
辛沫儿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是她前世的姓。那会儿她是这样回答的,“祖母,沫儿原本是想绣四个字‘喜欢沫儿’,意为祖母喜欢沫儿的,可是沫儿不会写‘喜’字,便绣成了这副模样。”
那时因为她未满一岁,别的奶娃连拿绣花针都不会,所以,别人不会在乎她绣功如何,只会说她聪明,小小年纪不光识字,还会绣字。
当时她神童下凡的名声传遍了整个祈东国的京都,之前的刘斯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敌意,对待她和刘薇是一样的好。
可是之后,就慢慢的疏远她,待她极尽刻薄之能事,在她两岁的时候,还将她吊到了树上,逼问她,“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孽?”
辛沫儿记得自己被刘斯吊到树上一整天,被太阳暴晒,后来这事传到了祖母的耳边,还是祖母将只剩半条命的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从此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教养。
祖母和她前世的奶奶长的很像,不单单是眉目很像,连说话的语气,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所以辛沫儿当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虽然没有一个好父亲,但上天至少送给了她一个待她如至宝的祖母。
辛沫儿想起了很多祖母对自己的好,看着龙澈手里拿的绣帕,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手伸了过去,声音微颤,“还给我,这是我送给我祖母的东西。”
龙澈盯着这方帕看了几秒,却没有给她,而是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原来真是你的,可是现在,它归我了。”
辛沫儿忍住心中的怒意,“你将我祖母藏到哪儿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么,我只是将她请到别处做客去了,怎会将她藏起来。你若随我离开,我自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