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那蛊蛇的厉害的,前几日他将那蛊虫喂到了一个下人的肚子里,那条蛊蛇便顺着那下人的嘴钻到了那下人的肚子里,吃了那条小虫子,才从那下人的肚皮钻出来。
现在,那条蛇在那臭小子的手里,凤城担心那蛇随时会钻进自己的肚子里。
凤宝贝威胁他,将凤城逼到他的房间里,并将房间们反锁。还威胁他扮狗,并用毛笔在他脸上画乌龟。
凤城担心他不听话,凤宝贝会将那蛇放出来咬他,没办法,才听他摆布的。
何洁急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趁着你父王在的时候,告诉他,让你父王将那蛇夺过来毁去!”
凤城疑惑的问道,“母妃不是说过,不能让父王知道孩儿养了那东西吗?”
何洁眼瞳急剧的收缩了几下,“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母妃会找人将那条蛊蛇夺回来的。”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瓷瓶,从里面倒了粒药丸出来,递到了凤城的嘴边,“你将这吃了,一刻钟后,那虫子就会从你肠子里下出来。”
凤城乖乖的拿起来,放进了嘴里。
然后从房间里的衣柜底下打开一个小盒子,只见里面有二十多只红色的小虫子蠕动着,特别恶心,他用布包着从里面拿了几只出来,放到了瓷盘里,然后用石头碾碎,只余一些红色的虫肉汁。
何洁疑惑的看着他。
凤城站起来,将那些红色的小虫子的尸体小心翼翼的,用密不透风的物体包了起来,扔到了一边。
只留下了虫肉汁,眼中泛着幽光,“母妃,过一会儿,将这肉汁撒在那臭小子的菜里,看那臭小子还能活多久。”
那蛊蛇是寻着这虫的味道进食的,不管那虫子是死是活,一个人的身上只要沾染上了蛊虫的味道,那蛊蛇就能闻到,顺着人的眼,耳,鼻,口,任何一个地方都能钻进人体内,然后破体而出。
最主要的是,这捏碎的虫子汁是有毒的,就算那细小的蛊蛇不能钻进人的体内。
那毒汁在体内积聚久了,七七四十九天也会肠穿肚烂而死。
何洁震惊的看着他,她一直都在想怎样才能解决掉凤擎苍还有辛沫儿两人,却苦于没有办法。
没想到,凤城却能一语惊人,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
何洁忍住心中的震憾,狐疑道,“谁告诉你这么做的?”
凤城虽然继续了凤擎绝的狠辣,但他毕竟年龄小,见识不足。不可能想得出这样的办法。
凤城扫了扫四周,见没人,才将嘴巴附到了何洁的耳边,“是左丞相告诉孩儿的,他还交待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还逼孩儿发过誓。但母妃是孩儿的娘亲,孩儿告诉娘亲是天经地义的。”
何洁面色由震惊转淡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左忠会那么爽快的将那些蛊虫蛊蛇送给她。
原来,左忠想拿她当把子。
左忠定是早就猜到凤城会将实情告诉她,而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定会对辛沫儿还有凤擎苍下手。
好缜密的心思,好可怕的人。
何洁突然觉得,她似乎惹上不该惹的人,左忠远没有表面上奉迎凤擎绝那么简单。
“母妃,你先去宴席,孩儿清洗完后再过来。”凤城说完便蹬着小腿离开了。
何洁低头看着碗里的红色虫肉汁,沉默了良久。
最终迈出了步子,朝着厨房走去。
却是将这毒汁分成了四份,分别洒向了四个不同的盘子里……
太子府前院。
凤宝贝正在乖乖的听训着辛沫儿的教导。
辛沫儿,“很好,翅膀长硬了,知道不听娘亲的话了是吧?”
凤宝贝咬着手指头,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良好,“娘亲,宝贝错了。”
辛沫儿,“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凤宝贝,“娘亲,宝贝下次再也不敢了?”
辛沫儿,“你还想有下次?”
凤宝贝,“绝对没有。”
辛沫儿挑了挑眉,既然凤宝贝现在都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她总不能再将他赶回去吧,“回去后,罚抄一百遍三字经。”
凤宝贝,“……”娘亲,三字经他都能倒着背了,不要!一副怨妇的模样看着辛沫儿。
凤擎宇吃惊的看着凤宝贝,这模样不是该用在恋人身上的吗?这奶娃怎么就用在他娘亲身上了?是不是用错地儿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凤宝贝的心里,辛沫儿即是他的娘亲,又是他的恋人。
因为辛沫儿实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儿子就是娘亲前世的恋人,前世的恋人才能换来今生的母子。
多难得啊。
当然,这话,凤宝贝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不然,指不定有人会认为辛沫儿是在误导诱童,败坏门风。
凤擎苍淡淡的品着酒,没有插足辛沫儿和凤宝贝母子间的对话。只是目光会时不时的朝着凤宝贝的衣袖扫去,似在沉思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辛沫儿眼尖的注意到凤擎苍的面部表情,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凤宝贝的衣袖看去。
突然拽住了凤宝贝的手,纤手伸向了他的袖子里。
手缩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十厘米长,半指宽的红色小蛇。
辛沫儿好奇的捏在手中把玩,嘴中叹道,“啧啧,这蛇,摸起来真有手感。”然后歪着头问凤宝贝,“哪儿来的?”
凤宝贝嘟唇,“娘亲,您说过,大人是不可以抢小孩子东西的。”
辛沫儿摇了摇头,振振有词,“这话是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