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侍卫赶过来的时候,凤宝贝还有顾凡二人已经沉了下去,整个河面恢复了平静。
陆老夫子将站在河岸的小盆友全都聚拢到一起,远离了河岸,手指着河中心道,“旭王爷的小世子还有中书令大人的孙子顾凡掉到河里了,快下去救!”
那些侍卫闻声变色,哪里还敢多想,数百名侍卫噗通噗通的跳下了河,朝着河中心游去。
突然,河中心如瀑布一样一下子爆了开来,数千片水花四溅,将围过去的侍卫全都打到了岸边。
陆老夫子紧张的看着河中心,只见一白一灰两道身影,从水底飞了出来,足尖轻点河面,如履平地,对峙着。
那两个人赫然是风头正劲的旭王爷凤擎苍和南昭的权相左忠!
不一会儿,凤宝贝拉着顾凡也冒出了水面,小小的手拽着另一只小小的手,朝着岸边游来。
顾凡惊魂未定,惊恐的看着左忠,用手指着左忠,“老夫子,他……他要杀凡凡……”
然后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凤宝贝倒是没什么表情,仿佛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神情比大人还要镇定。
凤擎苍冷冷的看着左忠,“你还有何话可说?”
暗杀大臣之子还有小世子,这是死罪。纵使左忠现在身居高位,他的丞相之职是保不住了。
“哈哈!哈哈!”左忠突然大笑起来,“旭王爷真是舍得下血本啊,竟然用自己的儿子作诱饵,引我出洞,着实用心良苦了。”
凤擎苍没在回应他。
只有凤宝贝知道,父王并没有拿他作饵,父王兴许是担心他,所以在这儿侯着。
华妃一派倒下,何将军也被贬去做了守门的城卫,凤擎绝卧床不起,闭门不见客。
左忠在南昭的势力范围便崩塌了。
他势必会找最简单,最捷径能控制住凤擎苍的办法。
今日的秋游,则是最佳时机。
左忠脸上溢出得意的笑,“听旭王爷在水下的气息,应是内力不稳,似乎长年的疾涝所至。你觉得今日,你困得住我吗?”
凤擎苍五官冷硬,表情淡漠,“你不妨试试,便知道本王能耐如何。”
接着,水花再次飞溅,然后破碎开来。
凤宝贝紧张的看着那边,若是以前,他相信父王一定可以打败那个坏蛋,可是,大夫说过,父王要静养,不能动用武力,不然会落下更严重的内伤。
不过,那边的战况悬殊依然明显,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左忠便败下阵来。
凤擎苍一脚踩在左忠的胸口上,冷漠的看着他,“左丞相野心倒不心。”
左忠冷哼一声,却是再次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素闻旭王一世英明,看来也不怎么样。我死又如何?怕是旭王爷再回到皇宫内,早已是另外一副天地了吧!”
老夫子还有一旁的侍卫全都惊吓出一身冷汗,他们都是在皇宫内摸爬打滚的人,岂能听不出左忠话里的意思。
难道是谁策动造反?
凤擎苍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淡漠如斯,“这个恐怕要让左丞相失望了。左丞相这会儿怕是要和太后去地下相聚了。”
左忠脸上终于出现崩裂,“你什么意思……”
凤擎苍嗓声低沉悦耳,此时在左忠听来却是无比的可怕,“意思便是,左丞相你的皇帝梦破灭了。你可以和太后去地下做一对苦命的鸳鸯了。”
左忠连惊呼都来不及,凤擎苍脚下用力一拧,左忠便断了气,双眼圆睁,似乎极不甘心。
其实,凤擎苍早知道左忠的真实身份,他不是一个愿意给别人效命的人。
在南昭为丞相,已经位高权重了,但是左忠眼里分明就没有将丞相一职放在心上。
和燕北皇龙澈联合,却又不是真的那么的尽心。
若是左忠真的将南昭国内部消息放给龙澈,以龙澈的实力,怕是这南昭早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但左忠并没有这么做,他很清楚,燕北,南昭,祈东,漠西四大国鼎立,却又是相辅相成。
一方倒下去,要么就是被另一国并吞,要么就是被其他三国共同刮分。
到时候,他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顶多,依然还是一个丞相。
再加上,现任太后岳氏,年纪并不大,和现任皇上凤淞年纪相差无几。也就等于和左忠年纪差不多大。
先皇驾崩的时候,原配先皇后已经早他两年去世了。
为免外戚干政,先皇便选了无依无靠,民间出来的女子岳氏为太后。岳氏虽是民女出生,但是聪疑明慧,可以辅佐当时正值年少的凤淞。
凤淞对柳眉长情,所以先皇相信凤淞与他的妃子之间不会发生关系。
可是,先皇临死之际,岳氏的肚皮都没有一点动静,于是,岳氏只能安心的辅佐凤淞,助他为帝。
所以,凤淞心底里对岳氏还是很尊敬的。
可是,岳氏当时正值青春芳华,一时忍受不了寂寞,便偷偿了jìn_guǒ,和左忠搅到了一起。
左忠为人善察言观色,也善辩。模样也不差,又会逗哄岳氏开心。岳氏一颗寂寞的芳心便遗落在他的身上。
左忠以为自己和岳氏之间的关系处理的滴水不漏,没有人知道,但是皇宫里眼线众多。
凤淞看似平和,实则暗地里有不少的武功高强的隐卫,他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有打破这局面而已。
他本来是想放过左忠和岳氏一马,只可惜,有些人天生不甘平凡,触怒到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