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淞眸光晕染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三公主,还请你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蝶身子一颤,没想到绕来绕去竟将她自己给绕进来了,她就不该多话的!
嗫嗫了半天,才硬憋了一句,“本公主可是从小就精习各门毒药,任何毒药只要闻一下就能知道是什么毒,知道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南宫云眼角上跳,对她的话不予评置。
凤擎绝眼中闪过疑惑,南宫蝶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了,若说她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他还信,若说她精研各类毒药,那不过是诳语罢了。
“喔……”尾音拉长,辛沫儿突然蹲在地上,然后直起身来,围着南宫蝶绕了一圈,才在她面前站定,此时手里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黑色不明物体,递到她面前,问道,“不知三公主知道这是何毒药?”
南宫蝶一听是毒药,吓的立刻往后退离了三步,又惊觉自己这般做法不对,一个制毒之人怎会如此惧毒,既然她敢直接拿着这毒药,那么这毒药理应对皮肤是没有刺激的,照说应是内服毒药。
于是又上前三步,回复到原位立定,将辛沫儿手中的黑色似米粒的物体接了过来,揣摩了半晌,理直气状的道,“这也太小儿科了,不过就是令人拉肚子的药罢了。”
在她看来,辛沫儿身上是不会有特别厉害的毒药。
她说完这句话时没发现,那些围观的平民老百姓一个个看她的眼神甚是怪异。
辛沫儿反问一句,“你确定这是毒药?”
“确定。”换来的是斩丁截铁的回答。
辛沫儿突然笑了,笑意悠扬。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南宫蝶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凸凸的跳,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辛沫儿在路边随便指了个跪在地上,眼睛却观望着这边动态的中年平民百姓,“你告诉三公主手上拿的是什么。”
中年男人扫了眼南宫蝶,目光中竟露出得意之色,“三公主,您那手中拿的可不是什么毒药,那不过是一粒老鼠屎而已。”
他的话成功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轻笑出声。
也成功的将南宫蝶的面孔吓的惨白。
辛沫儿两手摊了摊,淡笑道,“那不过是本郡主刚刚蹲下身时随意拣起的一粒老鼠屎而已,没想到三公主竟会误解为毒药。看来三公主的制毒水平有待观望啊。”
南宫蝶连忙将手中的脏东西给扔掉,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甚是好看,食指怒指着辛沫儿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三公主这么激动做什么?刚刚三公主极力的掩藏真相,莫不是这衣服上的毒真是三公主下的?”辛沫儿微笑道。
左婉只觉得头脑有些沉重,浑身欲火被撩拨的厉害,恨不得找个男人解解火,可是现在这么多的人,在事情没清楚之前,她不可以离去,更不可以再做出丢人现眼的事了。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楚些。
“你胡说!本公主怎么会下毒!这毒明明就是你下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害左婉,你凭什么推到本公主的身上?!”南宫蝶嘶吼着,虽然她一向任性,可是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她也不能做的太过,更不能让别人诬陷自己。
“解释就是掩饰,你明明就是作贼心虚了,才编造一堆假话来哄骗人。”辛沫儿说完后却是不再看她,而是直接走到了左婉的面前,“看,本郡主将害你的坏蛋给找出来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本小郡主?”
左婉一双美目带着杀气的看着她,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将她活吞了。
辛沫儿见她这副神情,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太子妃是不领本郡主的情了,这么说来,光天化日之下,是太子妃自己要脱了衣服,倒贴到其他男子身上了。唉,可怜我太子叔叔啊,被人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忍受众人嘲笑。”
左婉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背过去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背上荡。妇的罪名的,此时濒临绝境的她只有一条路走了,小心翼翼的朝着南宫蝶看去,泪眼盈框的道,“三公主,你为什么要害本宫?本宫哪里对不住你,你竟对本宫下这般毒手。”
“左婉,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是本公主下的手?!”南宫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倒戈相向,这事明明就是辛沫儿做的。
左婉心里有些虚,面上却不动声色,与其被人扣上不洁的名声,还不如将这屎盆子扣到南宫蝶的身上,虽然她是个公主,但到底不是南昭国公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滚回祈东去。
“三公主,你说要当太子妃,本宫婉拒了,本宫知你心中记恨。是本宫的不对,本宫应该早些让出太子妃之位的,这样也不会惹恼了公主,以至于对本宫下毒。”
原来是这样……
众人心中原本是带着狐疑的,因为南宫蝶没有向左婉下毒的理由,但如果这么一说,那理由就充足了。
于是纷纷指责南宫蝶,说她行事嚣张,左婉好歹是丞相之女,难道祈东国公主命贵,南昭国子民就命贱,左婉这太子妃之位就该让给她吗?
这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是?哪能由得她这般猖狂,这分明是赤果果的挑衅!
“谁对你太子妃的位置感兴趣了!你少血口喷人!本公主喜欢的才不是凤擎绝,本公主喜欢的是凤擎苍!”南宫蝶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