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十个回合,吕布微微一笑:“李贤弟,你今日回去,给董卓带个话,河东之地,他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洛阳城,他要好好地给我看住,等我到时拿回来!”
吕布话音刚落,挥起方天画戟,狠狠斩在倒须悟钩枪上。
李肃虎口震裂,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头脑轰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不敢再久战下去,拨转马头,在麾下亲信将士的保护下,一溜烟往南门冲去,刚刚冲出南门,他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污不偏不倚地喷在他身边一个男子脸上。
那男子轻轻擦去脸上的血污,坚定地说道:“兄长今日之辱,他日我必为兄长报之,管教吕布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李肃听那男子大放厥词,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剧烈咳嗽几声,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那人:“李沸,连我都不是吕布对手,你就别去送死了!”
李沸,是李肃的堂弟,自幼被李肃抚养长大,对李肃尊爱有加,见李肃前一番被吕布忽悠走赤兔马被董卓痛骂痛责,这一番又被吕布重伤,心里十分忿恨。当然,他想对吕布动手的最根本动机是,他看不惯吕布的一系列政治举措。
李沸忿恨地说道:“吕布口口声声说他爱国,说他为国家沉沦而愤恨,却总是依仗他的武力凌辱维持国家稳定的世家大族,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他自己武力高强,又用尽各种伎俩,骗取文武人才做他手下;他用尽手段,削弱他自以为是的潜在对手;他推崇商人,搞什么中央钱庄,来赚取天下人的钱财;他搞什么实战训练,增强他的中央军战力;他到处采购粮食,囤积粮草,如此处心积虑,定然不是为了中兴大汉,而是为了谋朝篡位,等到他打倒了所有对手,他就会找到一个契机,称帝登基,他不是卫青,他不是霍光,他是第二个王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说什么‘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如此赤-裸裸地鼓吹铁血征伐,一心想荼毒生灵,如此丧心病狂的武夫,何以安邦定国?!
他还极端仇恨其他族群,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为了消除其他异族,竟然丧心病狂地发明了什么神仙丹、忘忧丹之类的物事,虽然他一再遮掩,我也知道,那忘忧丹就是西域说的鸦片。
这还不算,他竟然做人贩子,把我最膜拜的金发碧眼的跟鲜卑爷们一样的大爷们像牲畜一样贩来中土做奴隶,这一点儿,我最不能容忍,我非要把吕布整死不可!”
听到这里,李肃冷冷地看着李沸,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堂弟,一脸痤疮,丑陋无比,还整天自以为是美男子,不玩女人,非要玩**,搞**还则罢了,他还跟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混在一起,甘愿献出自己的屁股让那些变态的鲜卑鬼们搞,这样一个极端败坏他李家门风的畜生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李肃扬起手掌,狠狠地闪了李沸一个耳光:“蠢货!你蠢不要紧,莫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蠢!
吕布有感时局,愤激一些有什么不对!世局如此动荡,吕布铁血一些有何不对!!
身为大汉子民,他忠心大汉,一心中兴大汉有何不对!!
这些年鲜卑匈奴杀我汉人还少吗,他清除那些非我族类的杂种有何不对!!
敌人那么多,他不择手段一些有何不对!!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滚去给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做狗舔他们的屁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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