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武安国提起大锤,牵着马,跟在吕布身后,迈步进了z军大营
营中有规定,入了大营,就不准骑马,必须牵马步行,吕布亦不例外,牵着赤兔马,往校场走去。
在校场门口,吕布将赤兔马交给一个亲卫,让他牵着去洗刷喂食。
负责整顿那一万多个盟军士卒的行军长史沮授禀告:“回禀主公,被西凉军俘虏的盟军士卒大约有三万三千多人,逃生的有二万一千多人,身上带伤无法站立的三千多人,正在医护营接受治疗,剩下一万八千多人,身体完好,正在接受整编。
此外,有九千多人或因反抗被西凉刀兵斩杀,或者被西凉骑兵冲杀致死,这些人都已经被他们原先的战友认出,已经被军需部登记造册,将来会把他们的家人迁来冀州,等他们的家人到达冀州以后,军需部会按照我们z军的标准,给他们的家人发放抚恤金并安排田产。
此外,还统计出三千多盟军士卒,畏敌不前反被西凉兵所杀,对于这些人的家人,按照主公之前的说法,是要把这些畏敌不前的士卒们的家人罚没为奴隶,卑职觉得这一点值得商榷。”
吕布回头,笑问武安国:“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想到自己被孔融误认为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眼里掠过一丝物伤其类的悲哀:“主公,既然人都死了,又何必祸及家人。”
吕布点点头。转头对沮授说:“那就把这些人随便安葬,不必对他们登记造册,亦不必通知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不必受到什么惩罚。那丰厚的抚恤金、田地他们也没有资格得到,我们的奖赏只会发给那些勇敢的将士。”
吕布迈步走入校场,发现校场的高台上端坐了不少世家诸侯,以袁绍、袁术、袁遗三兄弟为首。
吕布眉头紧皱,回头问沮授:“他们过来作甚?”
沮授指着校场的一万八千多盟军士卒:“这些士卒手里都沾了西凉兵的血,士气大振,胆气大壮,jing神焕发。跟原来那种不堪一战的衰样相比,可谓是脱胎换骨,这些世家诸侯都后悔了,想向主公讨要回去。”
吕布被这些世家诸侯的无耻行径激怒了。大步流星,走上高台,用大分贝的声音,大声责问道:“诸位,你们之前是怎么说的。说什么,那些俘虏落在西凉军中,不是被罚做奴隶做苦役累死,就是被缺粮的西凉军坑杀。既然他们早晚都是死,又何况顾忌他们的贱命。连累到你们呢?!说什么,那些俘虏兵贪生怕死做了俘虏。温侯无须同情他们,把他们视同西凉兵一起杀死即可!说什么,任凭温侯如何处置,我等皆无异议。现在你们怎么就有异议了呢?”
吕布说出这番话,台下的一万八千多名盟军士卒耳耳相传,都愤怒地看着这些关东世家诸侯,一万八千多对眼睛里喷出的怒火仿佛能把袁绍等人烧成灰烬。
袁绍等世家诸侯被吕布说得无地自容,他们也不敢正视下面的盟军弃卒们愤怒的眼睛。
曹cao在一旁打圆场:“温侯,不妨你问问这一万八千名士卒,谁愿意再回到他们之前的主公麾下?”
吕布想想也对,这一万八千多名盟军士卒不是每个都愿意跟着z军混的,里面没准有这些世家诸侯的亲信,这样的人留在自己军中是非常大的隐患,不如现在就把他们放掉。
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朝天一举:“有愿意随我吕布z军扫灭反贼、中兴大汉的请留下,不愿随我平定天下的请离开!”
一万八千多名盟军士卒里,走了四千多名,因为他们原来是这些世家诸侯的家仆,一家老小都在这些世家诸侯的庄园里,受这些世家诸侯控制,不得不离开z军回到他们主公的队伍里。
剩下的一万四千多名盟军士卒,是那些世家诸侯招募的自耕农或流民,他们本来对这些世家诸侯都没有多少忠心,又被他们的无情无义的抛弃寒了心,又被吕布z军的强大无匹吸引了,他们都坚定地站在原地,等待z军的整编。
z军在追击阎行的时候,在官道两侧密林里聚拢了六千多盟军士卒,这些士卒身上多半带伤,他们现在都在z军的医护营里,再加上被西凉军俘虏又被z军解救的三千多盟军伤兵,盟军总共有九千多伤兵在z军的医护营里。
吕布主动提出把这些伤兵送还给这些世家诸侯,均被他们谢绝。
原来这些世家诸侯的八万大军惨遭西凉军伏击的一战里,负责辎重的袁术军溃逃,盟军所有辎重粮草都不知所踪,这些世家诸侯现在都仰仗着东道主陈留太守张邈的粮草,而张邈能够供给他们的粮草也只够他们现有的健全士卒十几天吃的,这些世家诸侯都受困于现在的医疗条件,对于稍微严重一点儿的创伤都无法医治,这九千多伤兵交到他们手里,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死掉一半。
吕布只是表明一个姿态而已,他并不愿意把这些伤兵交还给这些世家诸侯,不仅如此,吕布还主动提出去探望这些世家诸侯们的伤兵。
走进这些世家诸侯营寨里面的伤兵营,简直像是进了一个屠宰场一样,满地血污横流,蚊蝇到处乱飞,许多伤员就像被杀死的猪羊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身上的创伤在不住地溃烂,耳边尽是伤兵凄厉的惨叫声和呻吟声。
这些世家诸侯多半不通军务,不知道随军医生有多么重要,他们每个军中只配了几个军医,而这遍地的伤兵成千上百,这些军医根本忙不过来,只得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