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一同走进侧殿,初浅汐正坐在桌前用膳,见到皇后进来,忙站起身来,“母后。”
随后又看到霍寒壁跟在皇后身后进来,怔了怔。
皇后见初浅汐有些惊讶,便笑着解释道,“本宫留了你这一夜,有人就沉不住气,来凤吟宫要人了呢!”
初浅汐自然是明白皇后说的是霍寒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来干什么,不是应该在府里陪着他那娇弱的苏侧妃么!
“好了,汐儿,不要这么多礼数,你还没吃完饭呢,快坐下吃吧。”皇后说着,和霍寒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初浅汐点点头,正要坐下,忽然被霍寒壁一把拉住了,霍寒壁轻轻的抬起她的胳膊,看着被白纱包扎的左手,忍不住皱了眉,“你受伤了!”
初浅汐淡淡的看了霍寒壁一会儿,脸上带上了笑容,口中却依然豪不示弱,“和你,有关系么?”
“你!”
看着霍寒壁铁青的脸色,初浅汐见好就收,轻轻的将自己的手臂从霍寒壁地手下抽出来,“不过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霍寒壁深知初浅汐性子强硬,又怎么会相信她这轻描淡写的话,眉头更紧的皱起来,“怎么伤的?”语气里带着连只有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关切。
初浅汐不愿多说,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还调皮的歪了歪头,眨眨眼睛道,“我饭还没有吃完呢,你要让我饿着肚子么?”
她初浅汐这个笑容真切而美好,没有她惯常那种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竟是美的让霍寒壁一时呆住!
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初浅汐羞恼的瞪了霍寒壁一眼,一声不吭的坐下吃饭。
“参见皇后娘娘、承王殿下、王妃娘娘。”
说话间,田太医已经来了,说道,“王妃娘娘换药的时辰到了。”
初浅汐下意识的看了霍寒壁一眼,她原本不愿意让霍寒壁看到自己的伤口,因为他只要见到了,必然会猜到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可是,换药的时辰也到了……
看初浅汐表情犹豫,皇后道,“寒儿,你先去御书房,看看那批刺客之事,你父皇查的怎么样了。”
霍寒壁知道皇后这是在借口让自己离开,心里不知好为什么有些不悦。初浅汐是他的妻子,现在受了伤,竟然要瞒着他,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母后,母后一向都十分在意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是为什么,竟然帮助初浅汐向自己隐瞒?
难道说,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么?
“母后,”霍寒壁淡淡说道,“刺客之事父皇已经交给二哥处理,儿臣不好过问暖君心:多情小母后。如若母后想知道进展,可以派人请二哥进宫,亲自秉告母后。”
皇后知道霍寒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假装没有听懂,执意要留在这儿了。
“寒儿……”
“母后,”霍寒壁打断皇后的话,“汐儿手上有伤,儿臣之前竟然丝毫不知,已经是对不住她。眼下她要换药,就让儿臣陪在她身边吧,纵使帮不上什么忙,儿臣在旁看着,也安心些。”
听霍寒壁说的真挚,初浅汐一时之间心里有些发酸,你若是真的对我好,又怎么能娶了别人进门?既然你心里都能容的下其他人,又何苦还对我说这样地话?!
“算了,你想看就看吧!”
初浅汐也不与他多纠缠,知道他定然不肯离去的,便转身冲着田太医笑道,“有劳太医了!”
“王妃不必客气。”田太医走到初浅汐身边,取出换药用的工具,先将初浅汐手上包扎的纱布慢慢的解了下来。
伤口虽然已经用药粉止住了血,只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结痂,伤处的皮肉外翻,显得十分狰狞。
霍寒壁看着这凶恶的伤口,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撕扯一般,痛的厉害,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初浅汐另一侧的右手。
这样狰狞的伤口,究竟是怎样造成的?霍寒壁只是在心里稍微一思量,便立刻明白过来。
这分明就是被利箭刺穿的伤口,霍寒壁想到昨天晚上初浅汐为自己接下的那支箭,当时他只顾着将刺客们都拿下,却没有发现初浅汐除了拿在手中的那支箭之外,竟然还接下了另外一支!
霍寒壁知道那些短箭的厉害,若是自己,倒是有把握接下两支连续射出的箭,可是依初浅汐的身手,只能堪堪接住一支,可她竟然为了自己,用自己的手去挡箭!
想到这些,霍寒壁看向初浅汐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愧疚和不舍,“汐儿……”
“不用多说,”初浅汐自然明白霍寒壁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觉得怎么样,我这样做是有我的想法的。你若是死了,偌大的承王府就变成了一团大麻烦,身为承王妃,我不可避免的就要处理你的身后事,我可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况且,我还这样年轻,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变成寡妇。”
“初浅汐!”
霍寒壁被初浅汐一番话气的咬牙切齿,可偏偏她又是这样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一个人气的不得了。
田太医很快给给初浅汐包扎好了伤口,皇后笑道,“好了,既然汐儿的伤势已经没有了大碍,本宫也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回去吧,汐儿需要好好养伤,寒儿,你就多让着她些。”
“是。”
回承王府的马车上,初浅汐虽然受了伤,但心情还不错,相反,霍寒壁的心情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