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馆中,楚孝风按照张御医的吩咐,将徐达脱了个精光,将他平放在一张床上。张御医取出银针,凝重的看了一下徐达周身上的穴位,对着楚孝风郑重的说道:“等会儿我施展银针幻术,这也是天针刺脉的最后一招,你仔细看好每道穴位,认真记下我这套针法少年医仙。本来这套针法是传给我的后人的,我只演练一遍,能不能学会,就要看殿下的机缘了。”
“多谢师父。”
楚孝风急忙对着张御医施了一礼。有道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张御医既然决定将天针刺脉的最后一招传给他,按说明张御医已经将楚孝风当成了至亲之人。
张御医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徒弟,虽然他是三皇子,但在自己面前,他一直都是谦卑好学,尊师重道,能够有这样的弟子,也不枉自己一身本事相授。
张御医将银针盒子打开,就见三十六根银针整齐的排列在里面,楚孝风认真的看着张御医的每一个动作,生怕自己错过一个微妙的细节。张御医将手中的一根根银针小心的插入徐达体内,每一次落针都非常的小心谨慎,他故意放慢动作,希望楚孝风能够多记住一些。
楚孝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仔细的盯着张御医的每一个动作,脑海中飞速的旋转,记忆着每一针的力道。
许久,张御医已经将三十五根银针全部插入徐达的体内,他拿起最后一根针,转身对着楚孝风说道:“我这一针下去后,他将产生短暂的幻觉,会将你当成他最亲近的人,这时候你要抓紧时间询问,我这幻术也只能维持半盏茶的时间。”
楚孝风点了点头,看着张御医缓缓将手中的银针落下,楚孝风的目光落到了徐达身上。就在银针落下的一刹那,徐达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适应强烈的光线一般。张御医急忙退到一旁,楚孝风则走到徐达面前。
“姐姐......你没有死?”
徐达眼中突然放出光彩,激动的叫道。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楚孝风心中惊异这天针刺脉的神奇,却不敢耽搁时间,急忙说道:“弟弟,你怎么在皇宫里,你可知道这里很危险。”
“哈哈......姐姐无须担心,很快咱们的大仇就可以报了?”
徐达哈哈一笑,无比喜悦的说道。那神情就像个孩子一般可爱,楚孝风却是眉头一紧,难道父皇真的遇难了。
“难道......难道你已经杀了皇帝?”
楚孝风的声音有些发颤,就连站在后面的张御医都是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莫非皇上已经蒙难。他看了一眼楚孝风,眯起眼睛,不知道在做如何打算。
“没有。太公不让我杀他,说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一个个在他面前死去。”
徐达的神情立刻有些暗淡,没能够亲手杀死皇帝,他感觉十分窝火。
楚孝风和张御医听了徐达的话,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楚孝风接着问道:“嗯?杀死皇帝的妻子儿女?你说的这是什么梦话。”
“嘿嘿......姐姐有所不知,太公他老人家机智过人,他让我拿着狗皇帝的玉佩宣旨,让他的妻子儿子们去御书房,然后太公埋伏在那里,将他们全部杀死!”
徐达先是嘿嘿一笑,而后语气慢慢变的狰狞阴冷起来。
“什么!”
楚孝风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想到,徐达竟误打误撞的碰到了李莲英。要是李莲英亲自传旨,那有谁会怀疑。
“你们是不是得到了免死金牌?”
楚孝风平静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波澜,盯着徐达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猜测。
“呵呵......姐姐怎么知道的?太公确实捡到了一块免死金牌,太公说,那块牌子一定是一个长得和黑炭一样的人掉的,当时他很后悔没有拼劲全力将那人留下来重回七零年代。”
徐达一脸疑惑的看着楚孝风,眸中充满了疑惑。楚孝风眼神一冷,他从衣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对着徐达的死穴扎去。张御医见状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既然楚孝风动了杀心,那他在说话有些不合时宜了。
行医者,都要怀有一颗仁心。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见楚孝风下手如此迅速准确,心中一叹,每个野心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看来自己的这个徒弟也没有逃脱命运的桎梏。
看着依旧面带微笑,却渐渐断绝生机的徐达,楚孝风转身走到张御医面前,低声说道:“师父速去排些人手,将还没有赶到御书房的妃子、皇子们全部拖住,而后再去寻找李莲英,让他不要继续传旨,你就说这都是我的命令!”
楚孝风说完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毛笔,写了一句话递给张御医。张御医明白,楚孝风这是怕李莲英不相信自己的话,他收起纸条,快速的朝外面走去。楚孝风也跟着他走向外面,如今知道形式危急,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逼急了朱耷帝,他一定会先拿父皇开刀的。
楚孝风出了御医馆,便快速朝着御书房走去,他必须马上赶到那里,看看有没有办法将父皇解救出来。他现在只希望张御医和杨虎的动作能够快点,要是援军到不了,自己绝对不是朱耷帝的对手。
朱耷帝的血凝**他是见过的,几乎已经超越了常人认知的范畴。此人不除,必是大周朝的巨大隐患。
“前面的太监,给本殿下站住!”
楚孝风正在思索着如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