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会穿了吗?她抗议,她好像不是佣人吧。
我受伤了!他简洁道出事实。
受伤了?鼻子流血而已,以前她也流过,可是也没有他那么咋咋呼呼的,现在还连穿衣都要人伺候了,真是小题大做的主。
你家有佣人的吧?我帮你去叫!她试探着道。
有了你我还要那些人伺候干嘛?他皱眉,不悦道。她也真大方,居然让那些人免费欣赏他的裸.体。
果然是生意人,点亏都不吃,拐了她来原来不只是做情妇的,还兼职丫鬟。
如果佣人进来看见她们这个样子,想不乱想都难。
刚才她就留意到了,穿在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昨天那件了。
衣服呢?她没好气的道。
给我找件浴袍出来就是,右边最后的那一格。
她嘟了嘟嘴,满脸不乐意的向着他所说的衣柜走去,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浴袍,全是白色的浴袍。
里面有不少连标签都没有摘。
真是奢侈!
她从里面随意取出一件走向他,快走近时忽然想到什么红了脸,闭着眼睛道:你放心,我只是帮你穿衣而已,不会偷看你的!
她果真闭着眼睛把浴袍往他身上套,他也是怕太过为难她,才特意的选择了穿戴容易的浴袍。
自然是不用偷看的,刚不都已经正大光明的看了?他忍不住揶揄她。
谁看你了,自大的冰坨子!她本能的反驳,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转身快步的走向衣柜,一一拉开,果然在衣柜里发现了女人的衣物,还占据了整整四格。
什么都有,真的是什么都有。
你看什么?他看着她的举动,眼里有着了然。
没有什么,查查你的家底而已!她说得轻描淡写。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佣人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季小姐好!
季小姐好!
季小姐好!
没有听到女人的回应,紧接着楼梯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你的季小姐来了,我回避回避!她说着,便向着浴室走去。
进入了浴室,尽管浴室里早已被他冲洗干净,可是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怎么盖也盖不住。
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心居然莫名的担忧,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条缝,偷窥着外面的动静。
季雪晴一走进来就四处打量,看见没有多余的人在房间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医药箱就急忙的走向了犹自昂着头的男人。
哲,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流血了?她的声音里充满着担忧,他都已经好几年没有让自己受伤了。
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他没打算对她说实话。
她眸子里有着黯然,哲,这么多年我追随你的脚步,可是于你,我始终是外人,连真心话都不值得一句。
她何尝不知,聪颖冷酷如他,如何会让自己受这样的伤?
应该是和刚才电话里的女人有关吧。
只有亲近,才能不设防的伤他。
他既然不希望她知道,那么她就做一个聪明的女子,假装不知好了。
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叮嘱: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小心点,我,大家都会担心的!
男人淡漠的点了点头。
她无奈转身,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支针药,给他注射。
他眉峰微皱。
好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她边说边收拾手里的东西,挎起医药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终是不甘心的回头,满含希冀的道:你不留我吃了中饭再走吗?
他从床边站起,面对窗外负手而立:雪晴,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规矩你该知道!
她黯然道:那你好好休息,便推门走了出去!
原来不是她。
余情未了在看见衣柜里有那么多的女人衣物之后,联想着女人亲密的称呼,她以为那些衣物的主人就是她,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不是。
出来吧,人都走了,还躲着干什么?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他依然负手而立在窗前。
余情未了暗暗的翻着白眼,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万一让你的红颜知己误会了岂不是知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