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撒刺竹从耶律宗元的营帐出來,心里有点不痛快,本來说好里应外合夺下皇位,不过这父子俩一点诚意都沒有,万一帮他们之后他们不认账,自己成了辽国的罪人,还费力不讨好。
在他不远处,一个侍卫见耶律撒刺竹朝这边走來,对身边的几个人说到:“他來了!”几个人围在一起低着头装作窃窃私语的样子,其中一个指挥官样子的人说到:“这点检作天子,就是这么來的。”他说话的声音,刚好被耶律撒刺竹听到。
耶律撒刺竹喝到:“你们几个,在这嘀咕什么呢?”
几个回头露出惊讶和敬畏的表情:“原來是殿前都点检耶律撒刺竹将军!”
其中那个指挥官模样的拱手施礼到:“将军到此,有失远迎!”[
“别废话,刚你说的点检作天子,胡说八道小心我给一杵!”耶律撒刺竹瞪着眼,他们这话要是被耶律宗元那父子听到,肯定以为自己有异心。
神勇军指挥官完颜劾者急忙说到:“将军不要误会,我在给他们将宋太祖陈桥兵变,得到宋国天下的故事!你不知道吗?宋国的宋太祖就是殿前都检点,谁不知道像将军的威猛雄风,哪一点比那宋国的赵匡胤差?!”
“就是嘛,你看咱撒刺竹将军,身居要职却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论人品,论武功,论智谋,都是这个!”完颜劾者身边的侍卫,一边说着一边挑起大指。
耶律撒刺竹被完颜劾者说的有点飘飘然,忽又听见完颜劾者说到:“只不过……”
“嗯?只不过什么?”耶律撒刺竹逼问道。
完颜劾者看了看周围侍卫:“你们不好好巡逻,在这做什么?”
身边侍卫说着“是!”赶紧散开。
完颜劾者故作神秘的低声说到:“耶律撒刺竹将军,咱都是明白人,您看我跟着耶律宗元这么久,才混到个指挥官,您自己本來就已经是殿前都检点,手中有兵有权,您自己又这么威猛,别跟我似的,老熬不出头來!”
嗯?耶律撒刺竹是个粗人,因为打赏了宫女就被责罚,心中不爽才对耶律宏孝发牢骚,后來得知他们想谋反,心中早就不想看这殿前都点检这个天天担着风险,但是总不落好的差事。他琢磨着这父子一旦谋反成功,自己怎么也是个开国大将,而且耶律宏孝还说给自己封个王。
现在事到临头了,这父子光研究怎么篡位,就拿皇上去围场这事,竟然不提给自己援兵,里应外合似乎只是个空话,是么时间开始?以什么为令?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轻易动手。
他听完颜劾者这么说似乎也觉得不那么对劲。
他拉着完颜劾者问道:“我也看你面熟,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完颜劾者,仰慕耶律撒刺竹多时,一直沒机会去拜见!”完颜劾者恭敬的说。
“好了好了,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我看你也是明白人,我正愁身边沒个人商量,你说这耶律宗元父子两说什么围场让我行动,是什么意思。”
完颜劾者一听大惊失色:“将军,您可要小心啊,他们一个在围场外面,一个在陪都守着皇上的家眷,一旦您这边得利,人家就拿着诏书什么的就直接接管了。一旦您失败了,可是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沒有。”
“他娘的!这两个混蛋,原來是让我去送死。”耶律撒刺竹生气的将杵在地上戳了一个坑,转身就要会耶律宗元的营帐:“我先杵死这两个叛贼。
他见耶律撒刺竹真生气,急忙拦住:“慢着,耶律撒刺竹将军,您现在可是在耶律宗元的营寨,他要是反咬一口说你找他來谋反,你怎么办?”
“嗯~~~”耶律撒刺竹闷下这口气。“完颜劾者,那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您这样,在围场找机会你挟制住了皇上,逼他退位不就得了”完颜劾者出着主意。[
“那我现在去!”耶律撒刺竹听这个主意挺好,他火爆爆的性子又犯了劲头上來。
完颜劾者赶紧说到:“去不得,您现在单枪匹马,而且那耶律撒刺竹也不会放过你。你的亲近的士兵都在哪里?”
耶律撒刺竹想了想:“围场还真有我自己的一些兵,还有一些我能调动的民兵。我明白了,多谢兄弟,我走了,你自己多小心。”
完颜劾者看着耶律撒刺竹的背影,心中这个乐:王旁果然是仙人,竟然算出了耶律撒刺竹是奸细。王旁临走的时候特意留下这句话,并嘱咐完颜劾者,一旦确定与耶律宗元往來密切的奸细是耶律撒刺竹,就如此这般挑拨离间。
完颜劾者不知道,他只是刚好撞到了看到王旁的对付耶律撒刺竹的方法,王旁对耶律洪基身边有可能是奸细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套既定的反感以备万一。只不过其他的方法沒用上,耶律撒刺竹就自己送上门來了。
“大少主,怎么办?”几名完颜劾者部落的亲信侍卫凑了上來。
“现在时间还來得及,快去给王侍郎送信!”完颜劾者对一名亲信侍卫说到。
耶律洪基早就心痒痒的,这一个多月他都快闷坏了,可是跟王旁有约在先,连他也不能打听建塔的进展。在中京呆的聊,于是有了先去围场游猎的想法。这次叫了很多大臣一起去,就是打算等游猎完了,带他们一起去参观王旁的建塔的奇观。
而且热河的围场离那座太子山只有三十里的路程,耶律洪基随时可以乘快马,花几个时辰就到了太子山。
太子山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