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妹一番心思左右摇动,王旁却不知,他只看到苏小一会微笑一会皱眉,一会又略带些哀怨。表情一瞬间变了好几次,到底自己对的怎么样?
这表情实在纠结的王旁看不下去了:“咳,苏公子,不知道我所写这几句如何?”再由着苏小这表情变來变去,不知道要变到什么时候,王旁谦虚的问道。
“太妙了,两首诗竟有异曲同工之妙,家兄所写:空花落尽酒倾缸,日上山融雪涨江。红培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晴。倒过來读就是:晴斗碾小团龙,活火新瓯浅焙红。江涨雪融山上日,缸倾酒尽落花空。这诗词倒过來也是意境犹在,这叫做回字文,字回不变其意境,能懂的人已经是少数,更难有能同写此文。”
对啊!我就说这两首哪里相同,看來沒说错,好在王旁不是毛头小子,他微微一笑,自己刚说什么來着,别看正着说沒问題,倒着说还真得想想:“我那首倒过來正是:岩空落雪松惊梦,院静凝云水咽歌。衫碧吐花余点乱,纤纤捧碗玉颜鸵。”
王旁一字一句说出來竟也十分佩服自己,且不说应对的刚刚好,意境也唯美,就是这么倒着背出來,沒有个好脑子也做不到。自己正品味这诗词却听到苏小轻轻叹了口气:“唉,看來要让苏子瞻得意了。”[
“怎么?诗词对的出他还得意啊?”
“我说他得意并非诗词之事,只是他就说了王公子不会管这蜀茶之事,早知道他这么了解王公子,就不和他打赌了。真是的……”苏小说着低下头,用手粘着着袖口掩饰奈和尴尬。
原來这苏小说蜀茶之事竟然和苏子瞻打赌,这要比刚才那些长篇大论有意思,王旁一笑:就知道里面有猫腻,不过那苏子瞻如何说自己,王旁还是比较感兴趣:“那苏子瞻都说些什么,你要和他打这赌?”
苏小脸一红,提亲之事不能让王旁知道,要是让他知道定会笑话自己,干脆捡点不重要的说:“家兄说,王公子利不起早,蜀茶之事难做,又不比公子进贡建茶得银子快,想必公子不会答应,家兄还说……”苏小停下來,下面的话他有些犹豫。
王旁心下琢磨,看來自己在苏轼眼中也就是个商人,而且这蜀茶的确不如建茶好做,更何况如果自己做就必须走出一条茶马古道。用马帮走古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此王旁沉吟片刻:“哦?子瞻兄还说了什么?”
“嗯~他说,王公子如今沒有义父关照和皇上宠信,做什么事都难做,想必是不会愿意出头做事。”苏小说完,偷眼看着王旁,这话虽然是实话,但多数人听了未必会高兴。
“哈哈哈!还是子瞻兄了解我!”王旁听罢却笑了起來。
完了,彻底沒指望了,看來这王旁铁心不管这事了。苏小反而轻松了,本來悬着着心,这下自己也死心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那苏某告辞,这一半日我就找陆管家将过契的事办妥。多谢王公子多日來款待。”苏小站起身來。
不能让那苏轼如此得意,再说,他那话就好像我非是靠着义父和仁宗皇上才有今天成就的:“慢着,蜀茶的事,我管了,不过苏公子得告诉我,我管这个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啊?”苏小乍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
“怎么?我答应出面做此事,难道沒有我什么好处吗?”既然说我利不起早,那我就图利一把,非让你个苏轼赌输一次。
“好处……好处嘛……好处有两个,一是蜀地留名,二公子得利。此事我只是托公子出面做,所有盈利与我关!当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帮我赢了家兄。”苏小转着眼珠说道。
王旁更是笑,笑起來唇红齿白很好看,好看的苏小不敢多看了。
“名利二字对我沒什么重要,这些好处对我沒什么吸引,不过……”
王旁说到此,苏小心里七上八下,要不要对他讲那个许亲之事?可这事怎么能说出口啊,正在犹豫听王旁又说道:“这事不如算苏公子一份,怎么做听我的,既是苏公子提议,你就算一个股东,梅耶府你也买下來,还用这府名。我还需要一个两个股东加入,不知道苏公子有沒有意见?”
“股东?王公子说的是什么?”苏小眨着眼睛问道。
“就是这经营上有你的股份,到时候按份分利。”王旁就知道苏小不懂,因此比较有耐心。
“好倒是好,此事全由王公子做主,只是不知道我这个股东还要做什么啊?”
“即是股东当然要出资了?难不成苏公子说了那么半天,软硬兼施的让我做这事,然后就不管了?这开辟蜀茶销路,我得去看看吧?看好了要向茶农采购吧?还要有运费,疏通路上关卡以及各地的茶利难道不需银两?而且我说的还要加入的两个股东,可是干拿钱不干活的。”[
苏小一听呵呵一笑:“我当什么事,若是王公子有难处,需要银两我自当奉上。”苏小说的很大方,心里却嘀咕,这王旁不会是故意狮子大开口要吓跑我?
王旁闻听哈哈哈大笑:“看來你还是沒明白,银两不是你奉上,而是入股,原则上是你出多少我就出多少,但是这梅耶府是你的,自然你的要扣除一部分的。至于需要多少,现在我说不好,等我去了蜀地商量好那两个股东,自然就可以决定。”
“公子说的我不懂,不过我相信王公子,这事就按公子说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