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王旁葫芦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药,一屋子人除了王旁身后的杨士瀚收起刚刚怒视秦敏学的神情,其他人都狐疑的互相看了看。林秀秀惊讶的问道:“王爷,您刚说什么太子?”
王旁径直走到赵顼三人面前朗声说道:“太子真是不安份,想必也是慕姑娘之名好奇心胜所以特意乔装來看看。”他说着话目光从杨戬的脸上扫过,又停在了秦敏学脸上。赵顼,杨戬以及秦敏学三个人心里都敲着小鼓,秦敏学面前对视着王旁的目光,但总觉得王旁的眼睛中似乎有把冰冷的刀子,随时会飞出來给自己來个了断。
忽然王旁冲着秦敏学微微一笑,这一笑让秦敏学觉得还不如刚才杨士瀚怒视的目光呢。王旁转过身看着赵顼说道:“贤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纵容太子要私服出访,你也不该在太子面前充大,怎么会你坐着竟然太子站着呢?!”
赵顼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杨戬不过十六七岁,而且尖嘴猴腮一副下人的样子,王旁肯定不是说他;再看秦敏学年岁和王旁相差不多,尽管面颊清瘦,但一身蓝绸长身,方巾束发,又做了一段时间官多少有几分架子,见王旁朝自己一挤眼神立刻会意。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玩,虽然不知道王旁为什么这么说,但总好过责罚这两人。想到此他忙脸上泛着着笑回到:“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太子生性好玩,兄长也莫要怪他。”紧接着向秦敏学说道:“太子路上就身体抱恙,这么急着出來也确实不妥。都怪我沒想太周到……”
秦敏学一肚子苦水,这会儿自己已是骑虎难下,赵顼说话又暗示路上自己已经冒充了一次,再冒充也沒什么,可又怕中了王旁的计。正不知如何是好,林秀秀已经走到面前,盈盈一拜:“小女子有眼珠,不知太子驾临,还望太子恕罪。”这柔声细语,说的秦敏学一阵眩晕。美人当前不动心那是瞎话,顿时轻飘飘恨不得自己真是太子,索性心一横论如何不能在着“免礼”心中真恨不得赵顼不在场,自己去搀扶美人一把。[
“哈哈哈!即是如此,我看天色不早了,各位是否也该回府了?”王旁见秦敏学那窘迫之态,心中好笑,这可不是简单的戏弄秦敏学,后面还恐怕还有好戏要上场呢。
能见到太子实在是出乎林秀秀的意料,见王旁急着回府,她急忙拦住说道:“王爷且慢!”
“哦?林姑娘还有事?”王旁定睛看了看林秀秀,只见她面庞微红,看似有几分激动。
“前日蒙王爷留情,小女不胜感激,如今太子在此,我想请太子知道内情,也望太子能替小女子做主!”
王旁点点头,转身对众人说道:“杨少保,你留在此等候太子,其他人跟我回府。”说罢王旁看着林秀秀,意味深长的说道:“林姑娘经历我十分同情,之前的事我只能答应尽量去做,之后姑娘就要自求多福了。”
“多谢镇南王。”
“走吧~”说了声走,王旁迈步就朝门外走,赵顼跟在王旁不知道王旁为什么要留下秦敏学,自己恋恋不舍可有可奈何,他在身后小声的喊着:“王爷,王兄~”
“嗯?”王旁沉沉的声音,赵顼听出有几分不快,于是便再也不敢多说了。杨戬虽然他也不知道王旁何意,但忽然秦敏学被当作太子晾在这倒也是件好玩的事,他朝秦敏学嘿嘿笑了笑,屁颠屁颠的跟着赵顼的身后也出了房间。
林秀秀请秦敏学落座,刚要开口见门口还戳着一个人,秦敏学顺着她的目光见杨士瀚还站在门口,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杨少保,你先退下!”
杨士瀚心里暗骂,小兔崽子,论官职你是少傅,我是少保,一文一武本是平级,现在让你吆喝着。但是让秦敏学冒充太子是王旁的主意,杨士瀚嗯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林秀秀看了一眼玫瑰,玫瑰也会意的退了出去。
“林姑娘,现在你可以说了。”秦敏学不错眼珠的看着林秀秀,总算赵顼不在,这会他的胆子也大了起來。
林秀秀脸一红,粉颈低垂酝酿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本來不姓林,具体姓什么也就算了,免得辱沒了祖先。后來入了青楼幸亏柳娘收留,被认做义女,所以就随了义父的姓氏。”
秦敏学认真的听着,这林秀秀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把自己真当了太子要以身相许?忽见林秀秀抬起头,看着自己说道:“柳娘过世之后,我就接起了杭州金莲会的事,本想着像柳娘一样能为姐妹们做些事,只是现在怕是自身难保还害了太子。”说着,林秀秀竟然轻轻啜泣起來。
这下秦敏学乱了阵脚,这姑娘好好的说什么害了太子之类的,又见道:“此话从何说起,姑娘慢慢到來,有我秦,亲太子在一定会帮姑娘想办法。”这一着急差点说错了话,幸好他反应快赶忙更正。林秀秀听个亲太子,头更低的深了,以为这亲字便是说给自己的亲密之说。
半天她才缓缓说道:“金莲会本与外邦沒什么联系,但义父借金莲会之名与外邦联系,暴露太子行踪想借太子出使大理之事加害太子。柳娘不想惹这麻烦,所以被义父囚禁,我有轻信了义父之言,说这次信息只有卖出去就能收一大笔银子,那样就能帮一些姐妹赎身,大家都有良人的身份,以后就可以各谋出路或是找个好人家。”
秦敏学听着皱起了眉头,这可是大事。“那林姑娘是否将此事告知王爷?”
“是的,我已经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