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纷至,宋军大部队像镇戎前进,这种天气最不利于行军,眼看漫天风雪中队伍前进的速度越來越慢,王旁下令安营扎寨。)
一名探马來报,西夏败军已经原路撤回西夏了。
“哈哈,跑的还真够快的。”童贯朝折可适递了眼神说道。
王旁沒有理会他们的小动作,他和岳立正坐在帐中的火炉边,两人对面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棋,轮到岳立出棋,他踌躇了半天才放下一子,一边对王旁说道:“看來西夏的内乱比我们想像的严重啊!”
“岳将军,我要是乘胜追击,你这盘恐怕就输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西夏的内乱。”王旁放下一子看了看岳立。[
“王爷你要是志在必得,那我只能剩下认输的份了,不下了,认输,这鬼天气。”岳立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
“你看你,才输了几盘就不下了。”王旁也站起身來。
童贯折可适和种师道见两个人起身做到别出去了,三个人凑到棋盘边,“爹。”童贯朝王旁喊道。
王旁微笑点点头,行军路上最是聊,能有盘棋子下对王旁來说也算是点乐趣,更别说这几个孩子。
一阵风吹进帐中,帐帘一挑折克隽和张平从外面走了进來。
“王爷,岳将军。”两个人进门先向王旁二人行礼。
“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坐下说罢”王旁在桌案边坐下,有侍卫兵立即走上前來,将刚刚烫好的热茶递给王旁。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折克隽说道:“刚刚我们召集各部正副将以及各部的部将,按照王爷和将军的吩咐已经责命他们做好士兵的防寒工作,目前煤炭以及粮草都还充足,王爷和岳将军放心,即便这雪下几天咱们也不怕!”
岳立笑道:“怕到谈不上,只是王爷闷的慌,又要抓我这棋下的臭的人來解闷了!”
折克隽和张平也笑了笑,岳立看着王旁问道:“我说王爷,怎么你赢了也看不见你有多高兴啊,!”
“跟个下的不如我的人,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就好像西夏人,看着咱们是打赢了,却是赢在他们自己的内乱上,可笑,唉!”
岳立等人对视了一眼,王旁看上去似乎很轻松,但是这种轻松只是以后不用在苦苦打探儿子的消息,却法抹平心里的愧疚和遗憾,但当着众人的面,王旁就算心里再难过,也会强撑着笑容,更何况这样的天气他也着急,赵顼一个劲儿的催他早些回京城,可西夏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一鼓作气拿下恐怕将來还会是大宋的隐患。
一声高声的报告之声,又是一名探马走进营帐:“启禀王爷,前方二十里处发现几具西夏士兵的尸体!”
“再探再报!”
探马走后,岳立说道:“天寒地冻,估计伤病的西夏兵!”
王旁点点头:“估计是护送李谅祚尸体回西夏的漫常所带的队伍,张平你派去的人还沒回來吗!”
张平微微一愣:“对啊,我还派了一个拥队,带着王爷您的放行的命令,跟着他们去镇戎,是不是也被悃在雪中,怎么还不见來!”
折克隽揣测到:“是不是留在镇戎等咱们呢!”
几个人正说着,又有人來报:“启禀王爷,前方四十里发现三十二具西夏兵尸体!”[
“怎么死的。”王旁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些人身上有伤,这些西夏兵都蜷在一起,看样子是冻死的!”
“在探再报,回來,若是再有看到就仔细查验!”
王旁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几具或是几十具尸体在刚刚经过一场战争之后出现,也不算什么特别奇怪事,但这些尸体离镇戎越近就越多,王旁隐约觉得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果然,再借來探马报告的时候,是在距离前方六七十里的地方,发现上百具西夏兵的尸体,而且据士兵的报告的情况來看,这些西夏兵身上的上比之前看到的更重些,而他们似乎是从镇戎方向而來。
雪下了两天还在下,积雪已经快到小腿关节了,虽然按照折克隽的估算,粮草肯定够些时日的,但王旁心理却开始着急起來,这种天气不仅耽误了最好的进攻时机,而且前方越來越多的尸体也开始让王旁有点不安。
这种不安多少是有点遗憾,可能正是自己那么一点私心,才让这些西夏病冻死在冰天雪地,还有一些焦虑,不知道漫常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自己派出去的士兵,怎么一点消息都沒有。
这雪再不停就成了雪灾,即使雪停了行进起來也很困难,一名探马满头大汗的进來禀报“启禀王爷,前方百里发现二三百具西夏兵的尸体!”
王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说就在前方宋军和这些西夏军有过交战,这些西夏军基本沒有什么还手的余地了,更何况再向前不到二百里就是镇戎了,这些人本应该是过了镇戎边境回到西夏会州的,前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西夏兵是分两部分撤退的,一部分是王旁要放的这批,还有一部分是跟着房当以及西夏一些将领,冲过芦洲寨顺來路回去的,当然房当不过是李谅祚身边的一个内臣,如果沒有人在暗中支持,军中也沒有人配合的话,论如何他是做不了杀死李谅祚嫁祸漫咩父子的事來,这次发兵大宋,李谅祚御驾亲征,出來漫咩父子之外,还有几名副将,其中有一个人叫做赏巴。
赏姓,最早是因为收到赏赐而被赐姓,而到了宋代,这个姓氏已经成为西夏的国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