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似乎对这事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他淡淡的说道:“北宋至和二年耶律洪基继位的时候,正值大宋仁宗执政,虽有檀渊之盟,但可见我大宋正是文化经济兴盛之时,那时候西夏正值李谅祚参与国事,并与梁落瑶合谋铲除了藏氏重新掌握皇权,对外,西夏与大宋都不可小视,对内又有辽国皇叔耶律宗元蓄图谋反,内外交困的时候,耶律洪基当然不敢放纵,而现在则不同,西夏只剩下半口气,我大宋又是个二十刚出头的新皇上,燕云险要尽在大辽之手,所以耶律洪基松了口气,更何况,就我对他的理解,这人并不喜欢打仗,一般通音律,善书画,爱好诗赋的皇上,多数未必在朝纲上会下功夫!”
辛赞听了挑着大拇指说道:“王爷灼见,说的太对了,如今皇上每日酒色笙歌,根本不理朝政,才会让那耶律乙辛有可乘之机!”
王旁笑了笑,这事儿本是必然要发生的,而且他早该知道结果,可如今很多事可能都会不一样了,他在酝酿一件更大的事,那就是让辽国向西夏逼债,可这件事,人帮自己可不行,如果耶律洪基不如此麻痹,恐怕他要做的这个局还做不成了,想到这里,王旁问道:“辛公,那你大宋有何打算!”
辛赞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一向喜欢大宋的文化,如今犬子已经幼年,我是打算举家移居到中原,另外,我自知跟大宋才学之人相比,在下可是才疏学浅,所以也想托王爷帮我给犬子寻位好点的先生做他的老师!”
何里钵一拍大腿:“嘿,那你可找对人了。”他一指王旁:“王爷府上就有学堂,而且就连欧阳永叔现在都在王府任教,你还上哪找去啊,!”
辛赞听了眼睛发亮,别说给儿子找先生,就是让欧阳修当自己的先生那也够自己乐的了,可是,当年虽然和王旁一起修过双塔,征过倭奴,但如今人家是大宋的王爷,自己说好听了是辽国退役的官员,说不好听了其实就是个离开辽境的平民了,王旁能愿意吗。
王旁看出辛赞犹豫,于是说道:“我府上现在正缺人,我之前的幕府侯先生已经调任邕州去做刺史,府上倒是有几位有学识的幕府,但都是了解我大宋之国情民情,您也知道,我这生意哪都有,包括跟大辽,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知道大辽风土人情,了解大辽情况的人來帮我,这件事辛公能否答应啊!”[
辛赞见王旁说的十分诚恳,想不到这位公子还和当年一样,这么多年的官场摸爬滚打,竟仍保持一份真诚。
“这,大辽的事,这不是有完颜将军吗。”辛赞为难的看了看何里钵。
“切,辛公,您可别提我,我就是一个粗人,再说,我也快十年在大辽呆过了,偶尔回去也就几个月,然后就舍不得我兄弟了,咱们这王爷是憋着让我呆着呆成废物才好,您啊,就别客气了,您要是能那可太好了。”何里钵一副更加诚恳的样子笑着说道。
王旁是真心想留辛赞,辛赞的才学和能力他是了解的,两个人一同共事,对辛赞王旁十分欣赏。
“辛先生,若是您觉得屈尊,不如我向朝廷举,让你在大宋某个一官半职,你看如何!”
辛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就是不做辽国的大臣了,也不打算做大宋的官员,况且我对大宋除了诗歌,文化,其他一所知啊,再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留在王府,只是我得回去接他们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