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以为刘尚点头默认,还以为认同了自己的意见,不由得有些得意,接着说道:“自荀家八龙之后,就是他们下一辈最杰出的五人,分别是荀悦、荀彧、荀谌、荀衍、荀采,这五人乃是颍川学子中公认的荀家后起之秀校园全能高手。”
“荀采?”刘尚的脸色有些怪异,歪着脖子道:“这名字倒有些秀外慧中,用在男儿身上倒很是怪异。”
郭嘉轻轻一笑:“荀采乃是女儿身,是荀六龙荀爽的女儿,生的是花容月貌,才学博古通今,自幼便是聪颖好学,会览群书,乃是荀家女眷中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郭嘉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刘尚,口气略带揶揄的道:“此女年方十五,但早已经闻名乡里,向她求亲的男子可以说从荀家的府邸排到了颍川的城门,但没有一个能得到荀采的正眼相待,此女曾有,她所嫁的郎君,必须才识胜他十倍。”
“许多颍川的名流子弟闻言,纷纷信心饱满的一只脚踏进了门栏,紧接着又灰溜溜的踏出来,一个个都是灰心散气,摇头喟叹。”
刘尚听了感慨道:“此女子择偶之高,当真是望而生畏,如此下去,还有何人敢娶她。”
“主公正直fēng_liú少年,意气风发,相貌英俊,文武韬略无所不精,何不前去一试,若能抱得美人归,不仅有娇妻再怀,还能跟荀家同气连枝,岂不美哉。”郭嘉步步引诱,语气中充满了献媚。
刘尚眉头一挑,白了郭嘉一眼,道:“我们现在危机四伏,你竟然还想着这些。不过以你郭奉孝的本事,为什么就不能抱得美人归。”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苗条淑女,君子好逑。这姻亲自然讲究门当户对,在下一穷二白,家徒四壁,哪敢奢望。”
郭嘉一脸的嬉皮笑脸,心里则暗自腹诽:“那个刁蛮女,谁娶了她谁就活该倒霉。”
刘尚脸色一变,严肃道:“我可不管什么荀家五子,什么荀采,我现在只想出城。奉孝、志才,你们既然跟荀彧相熟,不防我们就去求助一下,不过我的身份你们可不能泄露。”
郭嘉、戏志才纷纷点头答允。
此时的食馆内再一次恢复了喧闹的气氛,食客们纷纷高谈论阔着刚刚的一幕,嘲笑着官兵吃瘪的样子,不由的乐开了怀,笑开了脸,而最为主角的荀彧三人,也被客店老板恭恭敬敬的请回了楼上。
二楼,阁房之内,几名青年袍士,相貌倜傥fēng_liú,气质高贵无双,言谈之举间都带着无处不在的自信。
方席之上,摆着精致的甜点,却没有人尝一口,箸子也是整整齐齐的没有动过。
此时,其中一人蓝色的杏袍,发髻之上垂着幅带,两眼尖锐,充满了奕奕神采,不过那眼神深处又是阴翳无比。在短暂的沉默后,先开口道:“文若,你当真去投袁绍?”
荀彧断然道:“我意已决,公则不必再劝。”
荀谌端坐在蒲墩之上,呷了一口香茗,露出一脸苦笑,摇了摇头道:“公则,我等出身于世家,一切自然是为了家族利益考虑。我们的安排早已经被族中长辈决定好,有二兄文若去渤海,投靠袁绍;三兄休若去往陈留,投靠曹操;而你与我,再有佐治与仲治去投冀州刺史韩馥。”
“从目前的形势上看,河北地区诸侯中,也只有北平的公孙瓒,冀州刺史韩馥的实力最为强劲。然而公孙瓒随时要面临着北疆外族的侵袭,旁侧还有幽州牧刘虞的掣肘,再有辽东的公孙度,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恐怕幽州没个几年是很难安定的。”
“白马义从,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所过之处,披荆斩棘。如此劲旅,如果放在中原诸侯的争雄中,可谓是惊天动地,让敌人望风而逃。”
先后开口两名白衫男子,一人脸色黝黑,颧骨微显,双颊削瘦,斜长的眸子宛如一条柳眉插入梢鬓,含下的山羊胡宛如塑胶凝成,被梳的一丝不苟;另一人五官清奇,面貌疏朗,不管是眉毛,胡子,髯须都给人一种鹤骨苍松的感觉。
两人面貌相似,双眼都蕴含着智慧与幽远,笑谈举止间,仿佛也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名叫公则的男子嗤嗤的一笑道:“如今并州大乱,群匪四起,又有黑山张燕劫掠;青州的田楷、孔融等人也成不了大气;幽州又不太平;仅有冀州之地,良田阡陌,名殷国富,加之黄巾,王芬之乱后,韩馥收纳流民,安抚叛乱,治军理政,乃不可多得的英主也!”
“公则此言差矣。”荀彧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韩馥之才,乃一州之才,虽是英主,却不是明主,此人性格怯弱,谋定而不能动,做事张扬却又左右徘徊,如在清明盛世也就罢了,但在这刀戈的年代,只能沦为他人之鱼肉。”
蓝衣男子哼了一声,对荀彧说的这些甚至不选择去相信,道:“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
见此,荀彧也是闭目不语,荀彧不说,身旁的荀谌与荀衍也适时的不张嘴,场面有点冷场。
这时其中一个白袍男子说道:“不知你们荀家大兄是如何抉择的?”
荀家这一辈,基本上都被长辈选定了目标,去投靠有潜力的诸侯,既然荀彧等人都有了辅佐的对象,没理由荀家的长子不做出仕的打算。
荀彧微微一笑,道:“荀家八位长辈经过数天的商谈,觉得北方有我们三人就足够了,所以就把大兄派到了南方。”
“南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