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纲与袁涣同属袁术帐下,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也有些交情,绝不会为了些小事撕破脸皮总裁霸爱:坏男人,送上门。
但是今天,梁纲受到袁涣如此的奚落,心里本就不痛快的他,哪还容得对方这般放肆,再加上梁纲脾气本就暴躁,那怒气立马就冲上了脑门。
“锵!”炼钢抽出跨刀,随手就把刀搁在旁边的桌案上,刀锋轻轻一划,案上划开一道清晰的裂痕。
袁涣一看梁纲这架势,心里突然一个疙瘩,身形不由的向后一退,本来一脸不屑,不忿的脸上,仿佛受到了惊吓般,脸上一阵发白。
看着那闪烁着白光的刀柄,袁涣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想起自己刚刚指责,诋毁梁纲的态度,才发现自己真是大胆,别人好歹也是一名武将,哪容得了你这般奚落嘲讽,没把你一刀砍死就不错了。
接连的败北,不论让陆勉,还是袁涣等人,心情是格外的糟糕,暴躁,对于袁涣刚才无理般的指责,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更可以说是一种发泄,把心中的压抑给宣泄出来,但是他找错了对象,梁纲的心情不比袁涣差,更何况本人还被俘虏过一次,心中的抑郁早已经不可遏制,偏偏袁涣这时候火上浇油,立马就成了梁纲的出气筒。
望着受到了惊吓的袁涣,梁纲表情狰狞,咬牙切齿道:“袁涣小儿,欺人太甚,今日我就杀了你。”
此时的梁纲哪还管袁涣是什么身份,是不是自己的袍泽,直接举刀向袁涣砍去。
袁涣“啊”地一声惊叫,直接往后推倒,刀直接从自己身前贴着衣袖划过。
梁纲那一刀本就毫无架势可言,被躲过也很正常,但炼钢看在眼里,仿佛受到了挑衅般,钢牙一咬,再施一刀,这一刀直接用上了力劲,像袁涣这种毫无武功底子的儒生,是根本躲不开这一刀的。
周围的将校因为官职低微,在袁涣与梁纲口舌相向时,本能的选择了默不作声,大伙谁都清楚,谁这时候站出来,往往就会变成被攻击的目标。
但是在梁纲砍袁涣的那一刻,身边本来高高挂起不理不睬的将校们吓了一跳,这还真敢砍啊。
本以为梁纲只是做做样子,想吓唬袁涣让他知难而退,但他们现在发觉错了,梁纲已经处于暴怒的状态,一旦发作,必须要杀人见血才能消停住。
这些将校们虽然害怕梁纲会把目标盯向他们,但这一刻,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一拥而上,齐齐的拽住了想要继续施暴的梁纲。
“梁将军不可啊!”
“梁将军,对面的可是袁军师,不可胡来!”
“大将军,你快劝劝梁将军吧!”
梁纲力气甚大,七八个人也拉不住他,让这些将校更是慌张了。
只见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勉站了起来,脸上渐渐的出现了神采,不像一开始那样一蹶不振。
陆勉一直来到炼钢面前,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压力,冷眉一撇,冷冷的瞟了眼受到惊吓的袁涣,让后者一个颤栗,不知所措。
接着,又看向想要挣脱众人掣肘的梁纲,脸色带着阴沉,目光却又深邃让人不敢直视,竟然让梁纲一愣,紧接着梁纲也回过神来,刚才一系列的暴动,已经让他头脑恢复了清醒,但他心中的抑郁却不能完全释放,如今被陆勉这么一看,让他立马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眼神也立马变得清晰。
“大将军。”梁纲口齿轻动,手中紧握的刀柄也松开了,周围的将校们见梁纲不再冲动暴怒,也是整齐的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吐出来,纷纷放开了他。
“大敌当前,竟然还要闹事。”陆勉声音冷淡,丝毫没有怒气,也让人感觉不到怒意,仿佛只是纯粹的训斥,并没有暴怒的情绪。
“如今我军暂退叶县,应当固守城池,构筑楼橹,拒城而守,如你们这般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到自己人身上,恐怕还不等江东兵马打来,我们就先乱了,要是让主公知道的话,恐怕你们早就被拉到辕门外,就地处斩了。”
袁涣,梁纲等将听后,面色不由一肃,接着便羞愧的低下头。
“还不快去组织兵马防城,务必要在十二时辰之内准备好被江东兵马攻城的准备。”陆勉环视着众人,语重心长道:“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一旦叶县失守,不用主公处置,我等也无颜面苟存下去。”
众人听后一振,无不感到陆勉话语中的辛酸,出征前的踌躇满志,壮志林云,意气风发,到现在不断的被打击,心力交瘁和重大打击之下,已经让这位年纪轻轻的主帅感到了一丝压迫与惆怅。
“我等全权听从大将军的安排。”良久之后,梁纲首先作态,语气坚定脸色肃然,看不出一点虚伪。
“我等愿听从大将军调遣。”其余人包括袁涣在这一刻一齐向陆勉表示效力。
“好,只要我等众志成城,何愁抵抗不住江东兵马的压进。”陆勉微笑道,看到众人的表现,他重新拾起了信心,不管江东一方计谋尽出,只要自己据城坚守,绝对能拖住江东兵马一个月,甚至直到豫州战况结束。
……
叶县之外,刘尚率领江东大军已至城下。
大军旌旗招展,迎风猎猎作响,仿佛在彰显着胜利的到来,三军一路排开,十辆庞大的投石机出现在军前,正面向不算高大厚实的叶城。
袁军兵马本就人心惶惶,面色揣揣,见到江东兵马更是如临大敌,气氛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