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如何?定是不会在我面前说出来?”
君柒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子,不再看她,说这话的时候,话语声音里带了些明显的嘲讽之意。
那老妪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君柒看着面前紧皱着眉头,脸都快被头上的梁顶绿帽子压得也快成绿色的君枫林,
“爹爹,你相信娘会做出对不起爹爹的事么?”
若他怀疑君安氏,若他犹豫半分,若他相信,那君枫林就是个狼心狗肺懦弱无能的人。结果,显而易见,男人总是经不起考验与推敲,至少一部分男人如此。
君柒只是简简单单得问了一句君枫林,是否是相信自己的娘,是否是相信娘亲回忠贞不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而已,如此简单的一件事罢了,这君枫林却是犹豫了,半天都是没说话。
末了,却是对君柒模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柒,有些事,你不懂,你还小。”
听到这样的话,她真是笑了,真是要仰天长笑,怎么有的人分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说是别人不懂?
“爹爹,我即将要嫁人了,婚期虽未定,但婚事也是定下,日后就要为人妻,如何不懂?”
君柒收了笑声,语气凌厉十分,看着君枫林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滩扶不起的烂泥,她也不屑去碰触。
君枫林反应过来君柒的话后,便是有些窘态,赶紧向君柒解释,但此刻的解释,却是能说明什么?半点都是说明不了。
外边的风依旧吹,快活的人依旧快活,转入生命轨迹的人也不会忽然停下转动的轨迹。
就如同此刻,他说再多的话,也是挽救不了他方才的那一刻犹豫,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是收不回来的。
“小柒,爹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爹,你无须多说,你既然是相信这与我们毫无关系的老婆子说的话,都是不相信与你这么多年夫妻的娘,那,你让我该如何想?”
君柒指着地上还是跪着的老妪,“况且不提,这人是否就是有人故意雇来的人,借此破坏我君家家族关系,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是读到了哪里去?那些大道理,那些东西,都是被你吃了,还是被狗吃了?”
她毫不客气,如同‘泼妇’,清冷而直白的话语,响彻了这整个大堂,却是让君枫林无言反驳,也是无地自容。
“小柒,爹——”
君柒不等她说话,一把用手用力扯去了地上的老妪头上的头巾,
刹那间,头巾下面整齐的头发与外边杂乱不堪的发丝,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她捏着手中的深蓝色头巾,
“一个专门给人接生的质朴老妇人,怎么会里外不一呢?”
林平看到那老妪的头发,不禁皱眉,本是暗想,这君柒是惹祸上身,没想到是这老妪有问题,既然是他带进来的,他必然是要负责,
可还未等开口,下面那跪坐在地上的老妪,一下子变换了脸色,从可怜穷苦的老妇人,忽然成了举止有礼一看便是曾经也是大家里出来的老妇人,
“老身方才,多有得罪了。”
这忽然之间的转换,让人不解,却更是给君安氏十几年前的事,添上了一抹神秘之色。
“君五小姐,老身方才所言,半分不假,你若不信,待君夫人醒来,一查便是。”
她沉着淡定的神色,倒是让人生了疑心,也让才缓过神来的君枫林,又是心中怀疑。
而在里面一直偷听着外面动静的方氏听说了外边的事,想了想,也顾不上衣衫凌乱不堪了,就是撩起珠帘从后走出,
“老爷!妾身可以作证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