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方氏的这一举动,印证了君柒的话,也让君枫林心中的怒气点燃至最高点。
向来说就斯文懦弱的君枫林在涉及男性尊严的时候,也是暴怒无常,他猛地一下抽出脚,狠狠得踹向了地上哭喊着冤枉的方氏身上。
方氏哪里会料到温柔好说话的君枫林会有如此可怕的时候,她被踹到了胸口,闷哼一声,就是倒在地上,猛地咳了几声,抬头看君枫林的神色可怖异常,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得后退几步,抽泣着小声重复着,
“老爷啊,妾身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啊!”
只是那叫喊声里却没多少底气。
一脚踢下去不够解气,君枫林又是上前狠狠踹了一脚,直直踹在了方氏的脸上,在她打扮精致的脸上一下就是留下了一个鞋印子,她盘好的发髻,也是一下散乱了下来,簪子变得歪七扭八,在方氏的头发上以一种可笑的弧度歪插着。
这里本就是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想怎么玩弄惩治女人,那都被视作是正常的事情,何况这方氏在外面有了野汉子,野男人,君枫林如此反应,实属平常。
君柒在一边冷眼旁观,心如铁,一点不为这方氏感到有半分的不忍心。
事出有因,这些都是她应得的,这君枫林还是个软性子,若是别的男人,或许早就将她打的东南西北都是认不出来了。
“小柒都是将事情告诉了我了,如今,就等着我派去紫苑旁边那屋子的小厮回来朝我禀报!”方氏向来是君枫林颇为宠爱的小妾,因其闺房之事大胆主动,男人都是偏爱这种,君枫林自然也不会排外,是以,在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妾里,方氏身为二夫人,却是一直到现在还颇受宠。
如今君柒忽然告诉了君枫林这关于方氏的龌龊事,哪怕是任何一个圣贤男人,都是无法忍受的。
方氏一听到君枫林已经是派人去了紫苑旁边那间屋子,更是诚惶诚恐,本就是心中有鬼的她,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间屋子,向来是自己和林平偷情之用的地方,下面的暗道,连接的就是自己紫苑卧室下面的地下室,那里面的床,一些情趣东西一直放在那里。
只要有人发现这屋子的不对劲之处,只要有人发现了那些东西,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方氏还想着要给自己洗清君柒‘赖给’自己的脏事,但发现,却是无从下手。
在这个紧要关头,林平却是不在!如若他在的话,她便可以让林平去紧急处理紫苑下面的暗室以及旁边那间屋子,可是,为何不在啊!
方氏现在是烦心极了君若云的事,如若不是云姐儿失踪,林平也不会不在君家,那么,君柒说给君枫林的事情,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告终!
“老爷,没有这个人啊,老爷,妾身,妾身是被冤枉的啊!”方氏是下了决心不供出林平了,她还没愚笨到那个地步,她清楚自己要是供出了林平,那便是实实在在得坐实了这个偷人的名。
如若是不供出那么个人,随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说是别人栽赃她的,她死不承认就是。
倒时,让林平暗处将这件事妥善解决,自己虽说在君府的威望会因为这件事儿降低,但总比被休戚赶出君家来的好。
“哼!贱人,你最好现在老老实实得供出那个野汉子是谁!否则!我便按大宇律例,上报县衙,以不贞不洁之罪治你,除去你在我君家的户籍,将你浸猪笼!”
君枫林是下了狠心了。
浸猪笼,那是当着整个镇上的百姓,告之大家,这君家姨娘不安于室,在外勾搭男人,与人发生苟且之事,被君家老爷发现,不仅休弃还是上告了县衙,以浸猪笼严惩!
这件事不能平息解决,虽是会将君家本就是不好的声誉更加毁了,但,却是对一个女子极大的罪,她若是浸了猪笼侥幸不死,他日也没什么脸面存活在这世上了。
方氏听到浸猪笼,心中突得一下,有些不安而害怕,浸猪笼,这庆华镇上也只有二十年前轰动庆华镇的卖豆腐家的李家媳妇与屠夫王大牛的奸情被揭发后,李家男人怒将媳妇浸猪笼,整个庆华镇鲜少发生女子不安于室,因此,当年的浸猪笼事件,尤为出名。
那李家媳妇被休之后,浸了猪笼也是未死,上岸后,却是忍受不了村名的指指点点,当场投河自杀。
除此之外,便是庆华镇上再没有浸猪笼一事了。
她若是被浸猪笼,定是整个庆华镇上的百姓都是为之侧目,即使她向活着,这世道,这舆论也让她活不下去了!
不行!决不能浸猪笼!决不能被发现,决不能供出林平!
脑中将利弊一下就是分了个清楚明白的方氏放下就是下定了死决心,除非找到明确到不能再明确的证据,否则,她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偷人的事情!
“老爷,你若是不相信妾身的话,妾身便只能以死来证自己的清白了!”方氏哭喊着,脸上红黄不接,泪顺着眼窝子就是落了下来,她忽然站起,作势就要冲向一边的柱子,一头撞死算了的模样。
君枫林不语,冷眼看着。
君柒在一边观察着,却见君枫林眼底的一丝犹豫,不禁替这个男人感到悲哀,是又气又怒,方氏几句话,君枫林便是摇摆不定了,古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