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落音,他有些不解。她怎么就那么的肯定,孩子会是他的?她也觉得他们第二次那么长的时间,要是有孩子出应该是他的么?
落音有些话现在不得不说,免得将来误会,她有些难堪,可只能解释:“有了男子的精子女子才能受孕,他……并没有与我行欢。”
池净裂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可是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信!
落音的鼻子有些发酸,握紧了池净的手。
他跟她一样,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
“北暖说,你可能觉得我是什么天命之女,才会亲近我。”落音现在翻起了心底里的那些疑惑。她选择信他,却不是信十分,谈过之后就更加信他,可是心底里的疑问要问出来,不然就会成为怀疑的种子,时间长了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生根发芽长大,在哪一时出来咬你一口。
池净皱眉,北暖这么多管闲事,跑来对她说这些?池净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北暖这样多管闲事还是落音借着一个北暖的借口,来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与不安。
“我只是觉得你神秘,在你告诉我你与东妃她们可能是同乡之前,我也没有这样认为。我亲近你,只是本心。”因为说起来,她只有可能是南妃,可是沈让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就算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也不可能让怀了自己的子嗣的女人在外受苦。
“北暖说你婚前与我行房,在是施美从计,并不是喜欢我。”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成亲。”
“北暖说,我配不上你。”
“你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觉得能配得上就成。”
“……”
“北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他是带着东阳来院子里谈话,可能不知道我在里边,所以被我听到了。”
池净有些皱眉。好好的,怎么就刚好被她给偷听到?
池净举起了手,郑重的对着落音道:“我池净在此以大父的健康和宁国的安危来起誓,我亲近你只是真心喜欢你、爱你,没有什么功利的因素在里边。”
落音吃了一惊。
古人除非大事,绝不会轻易发誓。而她也知道池净这个誓言有多重了。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年代里,爷爷的健康比起他自己来要重要的多,况且,他还加上了宁国!
落音心里激荡难平。
“咚……咚……咚……”
悠远而厚重的钟声从外传了进来,又隐约的可以听见鼓声,落音一诧,池净脸上露出了笑容:“新年了。”
落音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问池净:“你没陪你爷爷守岁?”乾国人很讲究的,新年是要陪老人守岁的。
池净淡淡一笑,拥进了落音:“我身体不好,泛不得贵气,从来不陪他守岁。我是特意来陪你的一起守岁的。”
“咚……咚……咚……”
同样的钟声,也想在了魏国的皇宫里。
昊铭坐在地上,一身的黑衣,一手拿着酒壶在殿里喝着闷酒。
纪伊抱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小男孩,看了一眼昊铭,劝道:“皇上,你身上有伤,少喝酒为妙。”
他说着,将孩子放到了昊铭的怀里,走了出去。
半岁的孩子,正是最爱笑的时候,小乐儿看到父亲,高兴的冲着他裂嘴直笑,见昊铭不动,就从他怀里下去,在地上爬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无趣,又爬了回去昊铭的怀里。
昊铭看着这张粉雕玉琢的脸,想起不知踪影的妻子,心难过极了。
说过过年时要陪他一起撞钟的,结果连人都寻不见。
骗子!
昊铭发狠的将酒壶扔远。
乐儿被昊铭身上的戾气吓到,裂了嘴要哭,昊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怒目瞪着乐儿问:“儿子,你说,我要是杀了你,你娘亲会不会伤心之下,跑回来找我给你报仇?”
一问话问完,他脸上已经流出了泪水,却是半点都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