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糊涂到她让你做什么你都全部照办了?”头痛的直揉太阳穴,关于颜守城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也有所耳闻,可是颜志华并不怎么相信他会脑袋发热到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如果颜守城真的是那种对女人百依百顺的男人,那他早八百年前便安定下来了。
“是,是,是,是,是。”一口气说了五个“是”字,颜守城回答的越爽快反而显得越虚假。
这下……
不仅是颜志华更怀疑了,就连秦燕芳强壮淡定的脸上都裂开了几条细缝。
“那个叫季羽然的小明星确实长得很漂亮,要我是个男人肯定也会为她的美色而冲昏了头。”不动声色的挪到颜守城的旁边,她悄悄地用自己的脚尖踢了踢对方的小腿。
“守城,妈讲的对吧?”母子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发生了短暂的交汇,秦燕芳暗示颜守城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对!对!对!”一听有人帮着自己把谎言延续,没看懂对方意思的颜守城语气加倍的激动起来。
“颜守城,刚刚你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下巴微敛,周梓辰冷眼欣赏着一对不要脸母子的不默契场合。
“你说,是见小乖怀孕了,怕她生下来是个男孩会威胁你在颜氏的继承人位置,故而才会使出那般卑劣的招数来抹黑她。”揽着女人肩膀的大手加重了力气,不至于让她觉得疼,却能恰到好处的让她感受到来源于自己的疼惜。
闻言,情不自禁的瞟了眼已经隆成小山坡的肚子,颜溪如水的美眸中闪过一道清晰可见的失望与复杂。
这便是身在大家族中的辛酸了。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怀个孕!可在自己看不到的背后,就是会有这样的一些人,非把单纯而喜悦的事情上升到争夺的程度。
喜悦?
不!
这个词形容的大错特错。
对于自己而言是喜悦,对于他人而言是隐患。
“听听!都听听!”打鼻孔中发出一道惊诧的哼声,指手画脚的秦燕芳责备起周梓辰来,“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从古至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颜溪嫁到你们周家就是你们周家的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关我颜氏的继承人什么事?”
皱着眉头,翻着白眼,她面上的表情充斥着一股不可思议的颜色。
似乎……
是想不通这种话是如何能从周梓辰的嘴巴里吐出来的。
又似乎……
是对男人的陈述发表自己莫大的“感叹”。
“这就得问你的好儿子颜守城了,为什么他会神经质一样的把小乖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假想敌?”
其实……
神经质的并非颜守城。
他的神经比较粗,考虑问题从来只是表面,真正的神经质应该是秦燕芳和已经离家出走的颜佳惠。
如果没有她俩当时对颜守城的抱怨,恐怕颜守城这一辈子都不会思考谁谁谁会威胁到自己的继承人位置。
“我,我没有……”不敢去看周梓辰放在他脸上的那一双深邃黑眸,颜守城心想此一时彼一时,只要他简直自己也是季羽然阴谋下的受害者,那周梓辰的话便全部成了一面之词。
之前在地下室里的和盘托出又没有被自己、周梓辰和两个保镖以外的第五人听见,所以他现在想怎么忽悠全凭本事。
再不济……
还有他妈在边上帮衬着呢!
打算咬紧牙关不承认,因为颜守城觉得周大少总不至于还像刚刚那样,会当着老不死和他爸妈的面让人揍自己把?
“我都是被季……”
“我是见颜溪怀孕了,然后……然后就怕她生下来个男孩会跟我抢颜氏未来的继承权。”
“你也看得出来,老太太她对我是有意见的。若不是颜家这代只有我一个男孩,恐怕……”
故技重施,第一次把录音笔用在工作以外是为了丰富蔡心妍的犯罪证据,而第二次则是为了不让颜守城继续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诚然……
当着颜家这么多人的面是不好再对颜守城使用暴力逼供,但是软刀子杀人同样也能达到见血的效果。
录音笔……
唔!
这真是个好东西。
虽然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可周梓辰就是忍不住yy应该也用在他和颜溪做那档子事情的时候。
要是能把小乖每次求着自己放过他而喊的那句我爱你录下来……
自己在对方怀孕后三个月的危险期里也能用个东西慰藉慰藉吧!
“啪!”
录音笔中的音频在来时的路上有特意用笔记本电脑剪辑过,因此内容不多,只有颜守城最为关键的供词。
“颜守城,我一直以为你的心思都放在了吃喝玩乐上,却没想到你在某些方面的目光居然这般的长远。”颤抖着肌肤不再光滑的老手狠狠的给了家中唯一的男孙一个耳光,颜老太太这一挥完全是挥出了自己身体里的全部力气。
“呵~倒是老婆子我自以为是了。”怒极反笑,她高高扬起的嘴角有写不尽的自嘲。
“颜守城,你……你个混帐东西。”同样也是气得两手发抖,东张西望的颜志华在瞄到矮柜上的花瓶以后便想也不想的抓起朝着颜守城重重的砸过去。
“明明是自己做了缺德的事情,你不仅不承认还想用假话欺骗我和你奶奶。”
“噼里啪啦!”应声而碎,“哎哟!我的背啊!”秦燕芳呼痛的叫喊呼应着一地失去价值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