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亦寒的突然出现,梁以安和夏夏未能商量出具体可行的计划来。 只好匆匆的分手,当晚回到家之后,梁以安整个人都是心神不宁的。不知道为什么夏夏离去的背影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那种感觉就好像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样。尤其是在知道了夏夏的故事之后,她就更加的不能冷静下来。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并不少见,常常就算在电视里也有看到。可是这却是唯一一个她亲耳所闻的故事,当事人还是她认识的人,特别是夏夏临走前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帮她。可是她要怎么帮呢?梁以安并不知道,而且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们的对手太强大了,强大的她俩根本无法撼动。
问题是这事她还不能找顾祁南帮忙,顾祁南和陆亦寒之间的交情,她虽然从未听顾祁南提过。可是在仅有的几次见面中,她还是能感觉出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事陆亦寒势必会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用想也知道。
只是帮忙并没什么,可是她这次帮夏夏的是要残忍的夺走一个新的生命。这让她多少有些觉得难以接受。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快十一点的时候,顾祁南从书房出来,见到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的,不免有些意外。他迈开脚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现在天气愣了,梁以安一般晚上很早就回房间了。基本上都是呆在床上拿着IPAD玩游戏或是看电视,累了就睡觉。
“心烦。”梁以安转头看了一眼顾祁南,然后往他的身上靠过去,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胡乱的按着遥控器,她是真的很想帮夏夏的。但是晚上一个人静下来想了想,却不知道该不该帮她。她不是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不是担心会牵连谁。
只是她要做的就是帮夏夏解决掉她腹中的孩子,这是一个生命啊。她真的是下不了这个手,就算只是一个刚成型两个多月的胚胎,但是她在形成的那一刻就有生命了。她应该是带着祝福和爱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是现在迎接她的却是消失。剥夺她生存的权利。
可是不帮呢,夏夏又那么的可怜,她那么的相信自己。而且还是在经历了那样的背叛和算计之后。她依然选择相信她,这是一次多么大的选择啊。她想如果这一次她辜负了她的期望,她一定会崩溃的吧。
“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要跟我说说?”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笑着说道。见惯了她一向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她为一件事情愁成这样呢。看来这事还真的有些严重才是。
“不能跟你说,再说了跟你说了也没用。”梁以安转过头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都怪他。要是他不是跟陆亦寒是朋友的话,她就能找他商量这件事了。真烦人!好端端的他跟那个陆亦寒关系那么好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官匪殊途么?
“看样子这事跟我有关系了?我猜猜?”顾祁南微微挑眉,脸上的笑更深了。
“别猜了,猜对了我也不告诉你。”梁以安赶紧说道,她心里很清楚凭借顾祁南的精明,他迟早会猜出来。而自己一向都不善于掩饰,要是真被他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就大条了。
“那你不告诉是具体是什么事,只说说你在烦什么。或许我能帮你想想解决的办法。”顾祁南也没有勉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和她沟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即使再亲密的人也不例外。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独立体。
“我想想啊。”梁以安抿了抿嘴认真想起来,该怎么说才能既不让他知道,又能说出自己的矛盾点。
顾祁南也不急,耐心的等着她。从西藏回来之后的这些日子,他越来越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他们之间的那种距离在慢慢地缩短。
“就是啊,有一件事它本身就不太正确,可是呢,你却因为某些原因要去做这件事。如果不做的话,你会觉得很不对。但是做的话,又会觉得这件事和你的一些价值观相违背,你说你该怎么办?”梁以安对着他说道,总之无论怎么都不对,真的是让人为难。
“会有这种事吗?”顾祁南故作惊讶的问道,想来是想逗逗她。本来这个是基恩上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像是黑与白,尽管他们之间是绝对的对立,可是更多的是灰色地带,介于二者之间,双重高标准,怎么做都没错。
“怎么会没有?就好像是有一个啊,他饿的快要死了。于是他就去商店偷了一个面包救命。可是店主却因为他偷了自己的东西而报了警,你说这个警察要不要抓他呢?”
“当然要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任何的借口都不是理由。”顾祁南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感觉就像是上级和下级对话。
“你真冷血。人家快要饿死了,那是救命用的。连命都没有了,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梁以安不满的瞪着他,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偏离轨道。
“做人不能没有基本的底线,如果每个人都讲同情,这世界不就变了套了。”顾祁南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他也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就变成冷血了。如果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找一个悲天悯人的借口,那还要秩序,要法律做什么。
尽管法律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约束作用,但是至少在大部分的时候它是唯一的可以给公平的平台。纵然这个世界上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