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晋升之后，他感到了一丝淡薄的情绪在缓缓酝酿，似乎是法则的洗练，在不经意间就改变了一些东西。
就好像有更高的使命需要去完成，因此淡薄了很多情绪一样。
有点理解大地娘他们没人性的原因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估计是因为本身就不存在“有人性”这一阶段吧。
分身的性格很特别，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补偿，或者这种特别的个性也只是表象而已。
除此之外，莫辉还有一些明悟。
月神分身的拼命程度不是作伪，权力与义务的问题，似乎这里的神祇们做到了一定的平衡。淡漠之中，却有遵循规律的大爱存在。
源生的存在不需要依靠信仰之力，或者说信仰之力对它们来说，与其自用不如分给体系中的其他人。
这其实是一种调节剥削的行为。
然而，神祇的增加就如政丨府机构的逐渐庞大和臃肿，可政丨府机构本身是不事生产的。为了能够延续，它就要调节剥削的程度，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加大产出，以及……对外掠夺。
像地球上古代华夏的不同王朝，甚至其他的国家，究其根本，最后都是死在剥削过度，无以为继的问题上。
这其中，人治的根本矛盾其实是无法解决的，总结起来，还是那句：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不足者是最大的群体，不足者无以为继。
最后，天下鼎革。
在莫辉看来，大地娘的体系应该还是一个上升期的势力。
至少，他们在内部尚有空间的时候，仍然勤勉的在深空中搜罗着，便如月神分身所言，莫辉尚未得见的地方，打的头破血流的事情，想来不少。
白世界、紫世界中的信仰，如今尽归莫辉所有，这便是大地娘当年的功劳，无形中，也减少了内部资源的紧张，再细化，则是减轻了体系中所有生命的负担，让他们有了相对更好的环境，更大潜力。
若用主观来看，这是泽被苍生，如何不是大爱。也许大部分的生命，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一辈子也不需要为这样的事情付出代价，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
但再反过来想，当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又会变成待宰羔羊，在神祇淡漠的眼神中，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信仰的控制，绝对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样啊……”莫辉手中是柔腴，心中却沉寂着纷杂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