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男人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这种陌生让她手心冒出了冷汗,让她感到害怕,同床共枕三年,他之于她,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故意隐藏自己的一切,目的是什么,不还是看重他父亲手中的权利,她就是瞎了双眼,才会把身心托付给他,如今,肠子真的都悔青了,含怨的眸光凝扫向那个男人,男人面色一片青紫,眼尾还在追随着梵丽娜远去尘土飞扬的车身。
带着怒气的眸子转为阴暗,他甩开她的手臂,很用力,差点让她险些摔倒。
“听到没有,苏念锦,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这个贱人,谁都知道你去勾引秦少天,什么人不好找,你偏偏要找秦少天,你就是个二手的女人,身上早已贴了我北宫沧的标签,即便是我不要了,他,秦少天也不过吃了我吃剩下的。”这句话那么耳熟,是她曾经高傲用来骂傅雪菲的词句,没想到,今日他居这么狠毒地用来骂她。
自己真的好衰,到底是被什么蒙弊了双眼,让她居然与这们一个qín_shòu一般的男人过了三年,眼眶最深处似有酸灼的感觉袭上来,渐渐地,面情凝聚成陌生人一般疏冷。
呵呵!轻轻幽忽地笑着,笑容空灵而精致,她的高傲,她的自尊被他踩在了脚底,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便延升出一种绝世的冷厉,这种冷厉无形中幻化成一柄钢刀,似要剖开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是呵,大家都看不起她,都唾弃她,她苏念锦算什么?家破人亡失了势被丈夫休弃被万人辱骂背了一身骂名脏名,像是狗一样活着的一个婊、子,她怎么配得上高贵的秦少天?
“对,你说得对极了,我是配不上他,可是,我们连关系都有了,他娶我,我嫁他已经成了定局,配不配已经不重要了。”
北宫沧倏然的抬眸,他长眉紧锁在眉心之间形成一个清晰的“川”字,狭长的双眸里渐渐的氤氲出羞怒,‘咔’的一声,他听到自己将手指指骨捏出的声响,高大稳健的身形,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是他不曾预料到的事实,他从未想过她已经与秦少天有了关系,狠狠咬了牙关,双拳都攥的发疼了,北宫沧这才开了口,双眸如钜,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的神态让她得意地扬起了高昂的头,是的,他越痛苦,她心里越爽快,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与北宫沧之间会变成今日这个相见似仇人的局面。
“你给我滚,从此,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没有吼,语调很淡,但是,话峰却铿铿有力,是的,这样一个男人可还值得她苏念锦留恋,离婚的这段时间,她很消沉,很低迷,曾经,她还为这样的男人跑到高高的十九层楼想这样结束掉自己的一生,如今细细思量,原来自己是那么傻。
“你们不会有好结局。”
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妄自下了定论,转身意欲离去,高大身形一顿。
“转告秦少天,如果再扣压北宫集团批文,公报私仇,我不惜上告中南海。”话语冷得似千年不化的寒冰,他飞快地打开了车门,钻进了车厢,象一个在硝烟战场中落败而逃的将士,他得快点逃离这里,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在这里生生掐死她,她怎么可以嫁给秦少天,怎么可以?
然而,霸道强势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仿佛根本没有考虑他与她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即然已经离婚,他们之间就已经形同陌路,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爱她,而是,‘秦家’这个字是他一生迈不去的坎。
三年的青春与热血居然是奉献给了这么一个qín_shòu一般的男人,念锦站在十字路口,清风将她一头长发吹乱,牙齿咬住舌尖,有生涩的疼痛袭遍口腔,北宫沧离去时最后的话语还在她脑海里回旋“转告秦少天,如果再扣压……”
言下之意是秦少天扣压了北宫集团批地的公涵,阻断了他的财路,当初北宫集团起家的时候,父亲不知道给他开了多少的绿灯,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百般呵护与疼爱,甜蜜的,恩爱的一幕全是他伪善的面孔,原来,这个男人城俯深得是那么可怕,她自以为了解他,其实,如今想来,她其实对他是一无所知的,比一个陌生人还陌生人。
他不准她嫁给秦少天,吃剩下的也不能给秦少天,可见,他与秦少天有多深矛盾与渊源,不,不是秦少天一个,是所有的秦家人,他都与他们为敌。
可是,那又关她什么事,即然与北宫沧离婚了,她就不想再卷入有他的风波浪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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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午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西沉的时刻,她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几步绕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红色的霞光便照耀进屋,在窗台下投下一层淡淡的暗影。
门玲响了,走出卧室,将门打开,印入眼帘的男人,身姿修长,一身白色的西装将他衬托的更器宇轩昂,意气风发,眉如远山,唇不点而丹,一双眸子盈盈含情,眼畔眉梢带三分喜色。
不,念锦一个激灵,倏地将门关上,然而男人的动作更快,高大的身体一半已经夹在了门缝里。
“让我进去。”嗓音性感迷人,带着不怒而威的霸气。
“秦市长,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走吧!”她用力愤力抵着门板,而他却誓要将身体挤进来,两人便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天生男人与女人力量的悬殊,让她最终落败。
“婚期都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