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男人一口银牙咬紧,五指狠狠地捏握着掌中的戒指,戒指的棱形边角划破了他粗厚的掌心,箍出一道血痕。
凌厉的眸光扫向门口低着头,一脸卑躬屈膝忤在原地,自从出现就一语不发的男人,猛地,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挺拔峻硕的身形在越过男人身侧的时候一顿。
垂下眼帘,瞥了眼因他的逼近而局促不安的男人,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呼吸也变得紧滞。
“秦……市长。”男人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好好珍惜她吧!”
淡淡颌首,表示回应,眸底掠过一缕深深的无奈,在男人还未来得及作应答之时倏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转眼间,高大俊美的身形便消失在长廊转角处……
静忤在门口的男人一脸紫青,见市长大人已走远,郁愤的目光扫射向屋子里的那两个女人,暗忖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原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娶一个政要千金,哪怕是过气的,也总比找一个一般上班族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可是,他没想到苏念锦居然给秦少天也有一腿,这个女人如此红颜祸水,他怎么敢娶呢?再说,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秦少天,多么地划不来啊!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拂袖抽身离开。
“杨先生,杨先生啊!”王宝莲见男人一怒而去,追着跑到了门口,可是,姓杨的男人头也不回,完全把她们当做是瘟神,顿时,老女人心里的不爽快腾地上涌。
“瞧吧!看还有那个好男人愿意要你,苏念锦,你就是一祸水……”她怒骂着伸手将荼几上的一个玻璃果盘掀落到地,‘当’的一声,果盘彻底变成了碎片。
“妈,我没有,我没有啊!”念锦见母亲如此生气,又念在她有轻微精神分裂症,所以,便压着心底的怒气,颤着声儿解释。
“我都看到了,你们抱在一起,苏家已经够衰了,你想触我霉头吗?你以为人家看得起你,你不过是一个烂货,是被人家搞烂的女人……”感觉母亲越骂越厉害,出口的语句越来越不堪入耳,念锦用双手捂住了耳,急切地转过身奔进了卧室,并把门关上。
她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了门板震动的‘啪啪啪’声响传来,尽管她被子捂住耳朵,那巨大的声响还是能清晰地袭进耳膜。
“苏念锦,你不要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以为人家真看得起你,还枉想着给人家结婚,苏念锦,我知道你就是贱,没有男人你一天都无法过日子是不是……”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自己亲身母亲这样变态的对待,眼眶中有一种酸涩的东西在慢慢在她眼角滑动,盈坠,沿着她的腮边滚落,阳光照耀下,是那么晶莹剔透,原来是她心底郁结的血凝聚成金光闪闪的冰晶,一颗又一颗不断坠落……
她是几时睡着的,又是几时醒过来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从一场恶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背心全冒出了冷汗,因为,她梦到了面孔狰狞的母亲拿着一柄长长的钢刀,在骂着她婊、子的同时,刺进了她的心窝,虎毒还不食子呢!
那样的母亲让她心寒,不过也仅止是一场梦而已。
掀被起床,将耳贴在门板听闻着外面的动静,母亲也许是骂累了,骂声渐渐小了,她轻轻地把门打开,轻手轻脚地走出客厅,果然,便看到了王莹莲纤瘦的身体横躺在沙发上休息,屋子很静,仿若还能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阖上的眼睫上沾染着两滴泪珠,眼角下是一片黑影。
皮肤也很松驰,面色腊黄,高贵气质优雅的苏夫人已经成为了过去,其实,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念锦的心泛着微微的酸涩,她不会怪她的,毕竟,是因为父亲的离开才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眸光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一屋子全是杯盘狼藉,苏家唯一值钱的器皿被她都砸光了,念锦想拿扫帚将卫生打扫,又怕惊醒了沙发上睡觉的母亲,万一她醒过来再怒气冲天的侮骂她,梦里的那一幕说不定真的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她终究是怕了,还是出去兜一圈,等她平静下来再说吧!
这样想着,她回屋子随手拿了一件外套,顺便拿了被单在经过客厅时为熟睡的母亲盖上,这才开门离家而去。
她的性格一般沉静,高傲,所以,知心朋友几乎是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人的失败,她沿着风景如画的街边慢慢行走,起风了,伸手将风衣的衣襟拉紧,阻此那不断入浸的寒风。
她想找匆匆找一个男人嫁了算了,但是,现在的她负债累累,相了好几次亲,见面礼貌寒喧同意先交往一阵再说,可是,一听到她满身外债便都吓得关机间接拒绝与她交往,好不容易,母亲去托邻居找了那个姓杨的公务员,就那样被秦少天破坏了,她真的是一个好失败的女人啊!
仰起头,天空中不断又白色的东西飘落,视线凝望向街边光秃秃的环保树,那白茫茫的一片这才让她惊觉,下雪了,下午都还阳光灿烂,冬天里的气候还真是不好揣测,怪不得这么冷!
灰色的风衣肩头已经飘坠了些许的雪花,沾染上她温度,即刻便化了。
然后,路边的行人越来越少,她渐渐原路而返,当她回家的时候,看到紧闭的房门,这才想起自己没带钥匙,急步奔至门口,抬手按了门玲,可是,半天都没人前来为她开门。
莫不是母亲出去了,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