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送走了大姐与大姐夫两人。
倾城简单梳洗后,换上蓝色长袖睡衣。自书桌正面的小柜子掏出一个长方形礼盒,打开来是一套精装的文房四宝。倾国好奇看着桌上的东西。
倾国下午只顾偷看倾城日记了,没有翻到另一边柜子,自然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东西。
倾国出生自商贾之家,家里虽然要求他成绩好,除此外文化方面培养就没有了。像倾城那样长时间临摹柳公权字,学习书法经历,倾国是没有,他身边的朋友也没这样的人。文房四宝中墨与砚台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新鲜,以前没碰过。”倾城看倾国摆弄墨与砚台姿式似是孩子看到新奇的玩具,眼睛含趣问正玩的来劲的倾国。
“真的第一次见到这种墨块与砚台,我给你磨墨。”倾国跃跃欲试想要磨墨,眼睛像可爱小狗纯净,央求着倾城答应。
“站到左面去磨。”倾城用小勺往砚台里加了点水,把砚台推到桌子左面。哄孩子似打发倾国到一边玩去。她又弯腰从小柜里掏出一瓶墨汁,一个白瓷墨盒。倒了些墨汁到墨盒里,用清水润湿毛笔后蘸墨。仔细核对婚礼举行地点,坐端正开始用正楷书写请帖。
倾城的字布局严谨,骨力道健,可谓得柳体字精髓。
倾国站在倾城背后看她写字,虽然已经从日记中知道倾城曾经长时间临摹柳公权的字,真正看到倾城写字,倾国仍然惊讶倾城写的如此之好。倾国没练过书法也不懂书法,但他可以肯定倾城写的非常的好。严谨布局,苍劲有力运笔,一气呵成雄浑气势,连他这个不懂书法的人都能被感染。
倾城写的不多十张不到。倾国再看到倾城写出字后明白为何她会选如此简单请帖。倾城独一无二字,是请帖上最大的装饰。
“明天我们一起把这些请帖亲自送出去。”倾城写完最后一张请帖后,抬头对身边倾国正专注看她写字倾国微笑说。
“你到哪我在哪。”倾国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跟倾城在一起,万分乐意陪着倾城各处奔走。
“他们都是狠角色。”倾国指着桌面上那一叠请帖问。
“难缠至极,恩怨情仇交杂其中。”倾城长叹一口气,环抱着倾国腰靠在他身上淡淡的轻嚷。
倾城与倾国吃过早饭后,八点多才出门。北京人多堵车严重,特意错开高峰时间。
路上仍然不是十分顺畅,“我们去拜访谁。”倾国开口询问一脸凝重神情倾城。
倾城顺手从纸袋内抽出一张请帖递到倾国手里。倾国打开请帖‘冯双峰’眏入眼帘。
“他是谁。”倾城调出手机贮存相片,递到倾国面前。
冯双峰三十岁左右样貌,具体年纪不好说。人长的很精神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张大方脸平头。气质没有他长相那样大气,沉稳中透着阴狠。不用说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
“我的参谋,在家装病半年了还不肯上任。”倾城半无奈半是忧虑的说道。
“为什么,要是你们不合你为何用他做你的参谋。”倾国用倾城用人方式表示不理解。
“我与他曾经争夺一个职位结果他输了。从此后不断找我的麻烦,这次我到x集团军任职,索性将他拉到我自己身边看着。目的一是努力化解我们之间矛盾,目的二是想借助他背后的势力坐稳,x集团军副军长之职。”
“你胆子太大了,这不是玩训虎游戏吗?你就不怕被他这条毒蛇咬着。”倾国对倾城处境非常的担心。
“不是说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利益。这话也可以解释成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远利益。我能够为他提供好处为何不能为我效力。”倾城交叠双腿,悠然向倾国叙说她这么做原因。
倾国不由的佩服自己的爱人,气度不是一般大。看来这个冯双峰注定翻不出她的手掌。
“你们好像军衔上只差一级,他愿意屈居你之下吗?”倾国从倾城递来相片中注意国对方是大校衔。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原本的确是师长握有兵权,升上来不过是个虚职,权力不如原来大。不过却有一线转机,我升任军长,他同时升任参谋长。他也能坐稳军级领导位置,否则他走上这一步也是万分艰难。”
“你要是觉得累了,可以不跟他们争。有我给你靠。”倾国心疼地把倾城拥入怀中。
倾城到达万寿路时九点不到,卫兵查看通报后放他们进去了。房屋是旧式四合院格局,被彻底翻新过。雕梁画栋低调的奢侈,这原料手工上花费,比起钢筋混凝土可不知贵出多少倍来。
院中有很大一缸荷花,还未到开放季节,漂亮圆叶漂在水面上。院中铺着青石板,下水口位置设计成别致的铜钱图案。院中的鼓形石桌石椅雕刻有细致的花纹。
两人被请到正厅等候,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佣人上茶消失无影,主人也不露面。茶是武夷山上等好茶,客厅内家具是花梨材质。这些倾城当然看不出来,倾国笑笑着一解说室内家具材质做工,上面所刻花纹典故,陈设古董来历。不是为了彰显他的学问,而是怕倾城等着心烦说来为她解闷。
千呼万唤主人终于现身了“倾城,让你久等了,双峰刚刚出去了。我刚才一直在接电话所以怠慢你了。”来人六七十岁老者,一身黑色唐装,年纪虽大走路时仍能挺直腰杆,步伐沉稳虎虎生风之势,气度沉稳,隐隐暗含迫人之势。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