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悲?我可没有逼着你嫁给我,你何有可不可悲之说?这么多年,你在王府里说一不二,难道我有待薄过你?你不该的,你不该瞒着我放雷傲天进来,你不该坏了我的好事。”
东里风听了南宫若琳那长长的一大篇指责之后,非但没有悔意,反而更加强烈的指责她。
“东里风!”南宫仲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闺女是在他的疼爱中长大的。当初如果不是他请旨赐婚,他又如何会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交付在他的手里,虽然他是自己的亲外甥。
南宫仲谦上前站在东里风面前,怒指着他,骂道:“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舅舅,你这是替自己的哪个女儿撑腰?你是看着你的女婿快要当上皇帝了,所以就有恃无恐了吗?”东里风冷冷的反问。
众人纷纷傻眼,听不懂东里风和南宫仲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等一下应该是雷傲天要登上皇位,可是雷傲天娶的人是苏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南宫丞相的女婿呢?
再说了,南宫丞相家的女婿不就是诚王爷本尊吗?难道他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以为,一切还在他的把握之中?
“你……”
“我怎样?我全说对了,对不对?”
“我看错你了。”
“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看过我,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外甥,更没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女婿。”
“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我只不过是句句属实罢了,南宫丞相又何必如此恼羞成怒呢?”
“我……”
南宫若琳绝望的看着咄咄逼人的东里风,突然挣开侍卫,抽出发髻上的金钗愤力朝东里风的胸口上刺去。被雷傲天点了穴位的东里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南宫若琳的金钗没进了他的胸口,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要阻拦南宫若琳的动作。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去死吧!”
“琳儿不要。”
当……金钗落地,南宫仲谦惊慌失措的抱住了南宫若琳,心有余悸的劝道:“琳儿,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为了他,你值得吗?”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闺女怎么会为了一个从未真心待过自己的男人,如此死心踏地。
她居然在刺了东里风之后,又想自我了结。
“爹,我……我……呜呜……”南宫若琳自寻短见未果,看着南宫仲谦眸底的真心疼爱,再也忍不住的抱着他痛哭起来。
东里风嚅动着唇瓣,突然嘴角逸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垂着脑袋,用尽全力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众人不由一震,齐齐抬头看向地上的东里风,眼中充满疑惑和丝丝恐惧。
他这个时候吹口哨是做什么?难道他暗中还布下了不少棋子不成?
一时之间,寝宫的上空袭来了一股冷咧的气息,那是杀气。气息飘来,人影也随之而到,一个人影从寝宫的殿门口飞掠而入,他手中的利剑直直的刺向站在人群前的雷傲天。
“雷傲天,纳命来。今天我要替我的主子报仇,你加注在我主子身上的痛苦,我今天如数奉还给你。”顾无欢一边挥剑,一边冷声的喊道。
在东里权病重之时,他从东里风的口中得知当年杀害轩辕优的人是雷傲天,而这些年来,东里权明着是收留他,实际上却是用他的仇恨来控制他,让他替他卖命。
当东里风把当年的实情和证据摆在他的面前时,他义无反顾的替东里风做了东里权身边的细作。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大的志气,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替轩辕优报仇,再神气且威风的站在轩辕朝那些当年对他落井下石的人。
他很明白东里朝的时势,所以,背叛了东里权。不过,他这也称不上是背叛,毕竟他和东里权之间,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
雷傲天轻轻揽紧了苏若梦的腰肢,身形一闪便巧妙的躲开那直刺眉心而来的利剑,利剑刺破空气,夹带着劲风从他们的身侧穿了过去。
一剑刺空,顾无欢亦不见慌乱,他的嘴角微微上勾,握着剑的手腕一转,剑锋比刚刚还要凌厉几分的刺向雷傲天怀里的苏若梦。他知道雷傲天相当在乎苏若梦,只有从苏若梦身上下手,才能从雷傲天身上寻到突破点。
雷傲天身如闪电般的移动身子,顾无欢的剑一次次的刺了个空,几个回合下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口,一手挥剑刺向苏若梦,一手将袖中的暗器掷向雷傲天。
当,当,当……
暗器如雨滴般的掉在了寝宫的地板上,金属与玉石板相击,敲出了一曲动感的乐曲。
砰的一声,顾无欢手抚着胸口,狼狈的倒在地上,他抬起头,双目冒出簇簇火苗的怒瞪着雷傲天,恨恨的吼道:“雷傲天,我跟你拼了。”说着,他的身子灵巧的一跃,整个人又如被充足了电一般,如鬼魅般的移动着身子。
“娘子,你好生待在一边。”雷傲天轻轻的一推,将她推到了护法们的身边,朝护法们使了个眼色,随即就微眯着双眼,犀利的盯着朝他刺来的银白的剑身。
寝宫里的众人迅速的往寝宫外跑去,完全顾不了什么该不该了,这个时候,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苏若梦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两个打斗中的人,她不是对雷傲天没有信心,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听说顾无欢是轩辕朝的第一高手,而他又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刚刚他使出的暗器不就说明了他是个狡诈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