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樱憋不住了爆粗口说:“负责个毛!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我们只是进行了相公与娘子之间义务的事情,谈什么负责?”
蓝晨枫嘿嘿一笑,迅速翻个身将韩洛樱压住说:“呃,娘子说得有理,那我们现在做些相公与娘子之间义务事情好不好啊?”
“免谈!”韩洛樱一口否决,推开蓝晨枫,一脸的不悦。什么嘛,居然毫无印象,哪里还有心情重演历史?
蓝晨枫立刻一脸的受伤,韩洛樱狐疑地说:“妖孽,你可不要欺骗我,究竟昨晚上,我们真的…洞房了吗?”
蓝晨枫头点得象小鸡啄米,委屈地说:“是呀,昨晚上,娘子凶悍地如饿狼一样,而为夫我,就是带宰的羔羊呢!”
韩洛樱眯着危险的眼睛说:“哦,既然相公您这么辛苦,是不是需要好好进补一番呢?”差点了上当了,浑身精神充沛,没有一丝不适,这家伙摆明忽悠嘛!
蓝晨枫警惕地说:“进补?那倒不必了,不然娘子,我们重演昨日…啊!很痛的!”话到了一半,韩洛樱一枕头砸了过去。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还夹杂着痛苦地嚎叫声。
火老和雪老对视一眼,同情地看了一眼房门,很有默契地摇了摇头。
火老不无感叹地说:“年轻,就是有资本玩乐啊!”
雪老附和说:“就是,可是你确定,要现在进去禀报吗?”
火老摇头说:“我还想要活得就一点儿,不想自寻死路。”
雪老摊了摊手说:“那么,就只好守株待兔,等他们自行出来再说喽。”
火老无奈地说:“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十万火急,必须要尊主拿主意呀。”
雪老一副怜悯地说:“那么,我爱莫能助了,祝你好运!”
“真不够义气!哼!”火老看着雪老离去的背影,气鼓鼓地嘟囔着。
由于事情紧急,火老也只好准备承受尊主的怒焰了。咳嗽一声,火老说:“尊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蓝晨枫平静地说:“进来吧。”
火老推开门,蓝晨枫居然坐在桌子旁边,正优雅地品着茶。
火老道:“属下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蓝晨光已经秘密运送一批武器前往江南一带,看样子与叛军取得了默契合作,打算起兵造反了!”
蓝晨枫眉毛一扬说:“透漏给旬帝知道,他会知道怎办办。想必他也就等这个机会,好一网将庐陵王的余孽打尽。”
“是,属下这就去办。”火老很快地离开了。
韩洛樱对蓝晨枫更多了一层认识,他的确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
紫天鸿已经回到都城几天了,旬帝急招自己入宫,先是交给自己诸多政务处理。关于洛儿的事情,紫天鸿很是头疼。
旬帝这日也得了空,便问道:“鸿儿,洛儿的病可有好转了吗?”
幽王闻言一怔,随即跪了下来道:“父皇,洛儿她——已经过世了!”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旬帝震惊过后,迅速恢复了冷静。
紫天鸿的心再次抽搐,沉痛地说:“洪涝来袭,洛儿被冲走,至今尸骨未曾寻到。”
旬帝一脸的伤心,随即凝重地说:“此事,你想好如何与韩相国说了吗?”
紫天鸿惆怅地说:“回父皇,儿臣对外,一直宣称洛儿疾病缠身,禁闭后院养病。”
旬帝当机立断说:“明日,宣布洛儿病入膏肓,不治而亡。”
“是,儿臣遵旨。”紫天鸿出了御书房,步下台阶,心底满满的忧伤和心酸沉痛。那个倔强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望着皇宫,心底一阵酸涩。恍如昨日,自己携着她参加宫宴。真是后悔,那日,带着清妍去放花灯,留下她独自一人。
耳畔犹自回荡着她的声音:“我要的是一世一生一双人的爱情,我要的爱,你给不起,也做不到!”
而今,那个女子,真的不在了!
没有乘坐马车,紫天鸿信步走上热闹的街道。记得,她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很感兴趣。
忽的,眼前一闪,有三道熟悉的人影。
为首的是颜雅茹,她正兴奋地吃着糖葫芦,还比划着,对闪电说些什么。
在一旁,是那个她结拜的义弟三毛。三人似乎很开心,闪电手中,拿了许多小玩意,想必都是颜雅茹的东西。
就听颜雅茹欣喜地说:“咦,这布料做窗帘不错,闪电,我们就选这一匹如何?”
闪电漠然地说:“也好。”
“闪电,这套茶具很风雅,你觉得怎样?”
“不错。”
“闪电,这方砚台看起来古朴,我想研出的墨汁,一定很黑很密,你说是不是啊?”
“或许吧。”
“姐姐,您带着闪电出来逛街,简直是自讨无趣!”三毛拉住韩洛樱,一脸无奈地说。
韩洛樱认命地说:“这都怪你那不负责任的姐夫!居然丢下我,这还不打紧,还要闪电这个漠然的家伙跟着我们,说什么是为了我们安慰着想!”
闪电依然漠然,但是眼神倏然冷冽,他察觉到了有人的眼神注视着这里。转眸,正对上紫天鸿的眼神。
两人点点头,紫天鸿正欲转身离去,三毛却惊喜地说:“姐姐,是幽王爷!”
韩洛樱转身看去,两人隔着喧嚣的人潮,互相凝视。韩洛樱身体轻颤,紫天鸿却感觉到,那张不同的脸庞上,生有一双熟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