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一个人闷头闷脑的。”佟子青问我。
听着他的询问,我心里纠结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回避他的话题。不过我一直是爽朗直接的人,我最讨厌的就是扭扭捏捏,心里想一套表面做一套的人。
“我在想,你年初一为什么会去紫云阁。原本我觉得你是去xxoo。我心里有个直觉,你不是去青楼享乐的人。但是你去紫云阁,不是去xxoo又会去干什么?”
“叉叉欧欧?”佟子青微蹙眉心看我,他当然不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从他那气质优雅绝尘的语气中说出这么个词来,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像是一名头戴凤冠,身穿凤袍,尊贵无比的皇后蹲在路边啃烧饼一样,让人打心底里无法接受。
我露出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拧眉、皱鼻子、撅嘴。
“看来这不是什么好词。”佟子青笑着说。
“当然不是好词,我家那边用这个词形容……男女之事啊。”没办法,我只能用相对比较直白又比较文字化的句子来解释这个词。
他听了,立刻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以为我出现在那里,是……”他笑着轻咳了两声,就不再将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以为是的。”我说。
“当然不是。几年前郭芸玉曾受我恩惠,我救过她。离开她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些钱财,足够她开个小铺,或者买几亩薄田。但是结果她竟自己进了青楼,只因为她贪图享乐。我无意知道她成了整个宛县的头牌,便去见她,就是想让她早点离开那里,毕竟我曾对她有过恩惠,想感化她不要再继续堕落。但是她却婉言拒绝了我的好意。”
“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管闲事。”我嘀咕了一声。
“因为我和她有缘,救过她。自然想她过的好。这不是闲事。”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见他对我说话的态度极为认真。心里在大叫,难不成他说的是真话?怎么会有他这种思想单纯的人。不可能,不可能。
“就这么简单?”我问。
“就这么简单。”他的干脆,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却突然闪过一丝幽暗。
因我与他直视,所以这稍纵即逝的幽暗被我看在了眼中,但是倾城男色当前,我哪有心思去细想那丝幽暗里隐匿这些什么。
所以只是粲然的笑道:“我服了你。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被逼的。以你的身份,去那里劝说一个自己心甘情愿乐在其中的妓女从良,你绝不觉得你自己很幼稚?”
“青不觉得。青觉得,既是有缘人能帮的就要帮一下。帮着一个走邪路的人走上正途对青的修行也有好处。”
“只可惜最后……”我想着那晚芸玉惨寰的叫声,心里发憷。
“那也是逼不得已。其实这样也好,只是换了种方式,帮她断了恶念。”
“就像你烧了那个女人一样。”我问。
“是的。那个女人必须死。凡人法度治不了她的罪,青却可以。青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也没有人敢阻拦。师尊给了我无上之法权。可超越凡人任何法度。青很少杀人,但是青绝对不会放了任何一个该杀的人。”
od——帅呆了!我几乎是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双眼桃花状听着佟子青的字字坚定。铿锵有力的字句,那凌厉的眼神,那冷然的气质——我承认姐又痴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惊喜的花痴状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就听了一声非常不合时宜柔柔软软,娇滴滴的,“喵。”
好了,我知道了,某猫驾到。
只见一个佣人躬身将抱着的雪球放到了我和佟子青的中间。另外一个佣人端着托盘,放下茶。两人转身离开。
我也不和雪球客气,直接拖了它的两只前爪,将它硬拖到我怀里。雪球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几乎能发现它眼中的鄙夷。哎,我明白。刚才我的花痴状必然是完完全全被他看在眼里。
于是乎,我上一次对它才建立起来虚伪的友谊,势必已经土崩瓦解。
“我这里的茶点肯定不如你店里的。不过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尝粗茶淡饭也别有一种风味。”佟子青一边低头端起看上去粗糙的陶制的茶碗,一边对我温和的笑道。
“你看我误会了你,你也误会了我。咱们俩这下真的扯平了。”我笑嘻嘻的,拿起漆质的小木盒子里装着的小饼。
“难道不是吗?”佟子青低眸抿了一口茶。
他的睫毛可真长,我这是第一次见他低眸,也是第一次离着他这么近。只见他又浓又密又长的睫毛几乎覆盖住了一双眼睛。他的睫毛长而不翘,浓密的排列整齐,像是两排黑黑的小刷子。
“喵……喵喵。”我发花痴状的看着佟子青,怀里抱着的雪球明显不乐意了,虽然在我抱紧之下逃离未遂,但是依旧以自己不满的叫声向我抗议。
“当然不是了。第一我本人对吃真的无所谓。果腹即可。第二我的老板很节俭,他自己都是和店里的伙计吃一锅里的饭菜何况我呢。我们吃的都是客人没怎么动过的剩饭剩菜。不过好在店里厨师多,想着法的把剩菜烧的精致一些。”
“赵魁。”佟子青端着粗陶的茶碗,对着我念出了找老板的大名。
“嗯嗯嗯。我们老板的名字。”我点头。
“新帝未登基前,我在朝堂见过他。他那会是户部的小官,官职虽不大但是但却掌管国库府门钥匙。后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