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躬身道:“是,末将...不,小甥就此拜别。”
张寔挥了挥手:“去吧。”
云峰再次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出了州府,连忙心急火燎的向回飞奔,一回到家中,先与诸女调笑了一番,互相倾诉了相思之苦,然后就带着靳月华去了羊明家。
被领入书房之中,云峰把张寔赐婚的经过娓娓道来,渐渐地,羊明与靳月华的脸上均现出了深思之色。
羊明负手走了两圈,回身说道:“奋威将军才貌如何自是无须多说,且为人持正秉直,令人敬重,断山能娶她为妻亦为幸事,只是,以断山性格恐再难以行谋取凉州之事,老夫猜的可对?”
云峰点头道:“正是如此,实令人左右为难啊。”
羊明摆摆手,正色道:“行大事当不拘小节,况张茂张骏之流皆于你有怨,若他日西平公一去,难保这二人不会对你动心思,依老夫看,当先下手为强,寻机除去这二人,西平公在无子嗣之下,基业又能传于谁人?还不是传于你与奋威将军的子嗣?此为斧底抽薪之计。”
云峰沉吟片刻,同意道:“羊公所言不错,但须隐秘行之,且最好做出脱身事外之相,如何行事,还须细细斟酌。只是,西平公气色甚佳,数年内应无大碍,即使张茂张骏二人身亡,然在下想尽掌凉州,恐亦非易事啊。”
“这.个....”羊明眉头一皱,思索了起来。
“云郎勿要过于思虑。”靳月华笑道:“如今还是以扩大自身实力为首要任务,若自身强大,即使碍着灵芸姊姊的面子,对西平公下不了手,仍可如石勒一般,于凉州以外拥兵自立。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去不得?凉州以东为秦梁二州,以南则为益州,云郎若有足够军马,当可攻下其中任何一处以作根基。当然,这只是妾一家之言,究竟如何行事还须云郎根据实际情况再做定夺。”
“好~!”羊明不由得出声赞道:“侄女所言甚佳,如此行事十分妥当,不过,张骏张茂二人非除去不可,否则夜长梦多。”
云峰也觉得靳月华所说大有道理,夺取凉州并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的,行大事,兵强马壮才是根本。要不是顾及羊明,云峰真恨不得抱住靳月华狠狠的亲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