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掌握全球近乎半数的经济命脉,连各国当权者都要礼待三分,忌惮七分的国际神人,这个少女,居然会是他的女儿?!
得出这个结论后,朱局长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当然,他并没有那个好运气能够就此晕过去,所以朱局长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把自己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女儿绑起来好好打一顿!
而副局长更是面如死灰,想起自己方才还对这位大小姐喊打喊杀,他便感到后面有无数把尖刀正指着他的脊背,冷汗直流,却不敢动弹一下。
北堂凌风一听就怒了,冷目威严,朝朱局长扫了过去,“局长,你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说我侄女故意伤人,那就把你那女儿带过来看看,我侄女到底是把她伤到了何种地步!”
随着他语气一步步地加强,朱局长与副局长终于承受不住心理防线的崩溃,扑通一声,软到在了地上。
这北堂首长一句一个你女儿,我侄女的,维护之意是何等的明显,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来?
“首长,我,我……”朱局长颤抖了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真是比哭还难看了。
“你什么!”北堂凌风虎目一瞪,“还不快去!我今天就在这等着,看看你们所谓人证物证俱全都是些什么东西!”
两名小警察被这一声吼,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忙连滚带爬地出了审讯室朝朱局长的办公室赶去,连一步都不敢怠慢。
今天早上局长千金哭着跑进警察局他们可是都看见的了。也就是在她进了局长办公室一番哭诉后,局长才下了那道拿人的命令,也才会有接下来的这许多事。
这局长千金刁蛮任性,警局里无人不知,更无人喜欢。只是碍于她是局长的独生女儿,朱局长又对她宝贝至极,他们才不得不哑忍,敢怒不敢言。可如今因为她的任性,让自己摊上这种要命的事,这两名小警察也顾不得什么局长的威严,心里早把那千金小姐的祖宗十八代尽皆骂了个遍。
审讯室内恢复了死寂。北堂凌风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审讯室门外便想起了一个少女娇蛮嚣张的叫骂声:“你们这两个混蛋还不赶快放开我!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告诉我爸,把你们统统革职!快放开我!”
北堂凌风眉头紧皱,夏唯洛靠在墙边,低头漫不经心地望着地面。朱局长脸色更白了一分,只恨不得立马掐死自己这女儿。副局长神情呆滞。而韩舞衣则在这时起身,走到夏唯洛的身边站定。
门口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两男一女。男的便是方才去叫人的那两名警察。女的则是满脸愤恨,高声叫骂,被两名警察捉着手臂拖进了门,样子活像一个泼妇。
韩舞衣冷冷地瞥了一眼,不错,正是早上被她一刀吓得尿shī_jìn的那个女生。她又看向女生的眉心,在层层粉底的遮掩下,那道伤疤早已看不到一点儿痕迹,完整如初。
“爸!你怎么会坐在地上?”
女生原本愤恨的神色在瞥见自家父亲呆坐在地板上的狼狈样后彻底换作了惊诧,两名警察在这时正好放开了她的手臂,她扑过去抱住自家父亲万分讶异地惊问。同时眼睛也在审讯室内扫了一圈,当看到好整以暇站在墙边的夏唯洛与韩舞衣时,她立马跟踩了尾巴一样,尖叫着跳了起来。
“你们!你们两个怎么还会在这?爸,你不是说要帮我出气的吗?为什么她们两个还会在这里?爸!你还不把她们两个给关到监狱里去!”
“你给我闭嘴!”
朱局长在重重压力之下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腾地起身一个巴掌便朝女生的脸上抽了过去。
力道大如疾风的掌风,一下便把那女生掀到在地,脸颊高高肿起,捂着伤处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父亲。
“朱局长,这就是你所谓的重伤毁容?”
冷冷的声音在这时传来,朱局长抬眸,看到北堂凌风冷锐犀利,似要把他凌迟一般的目光。又忙低下头,摩挲着嘴皮子,半天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他是以故意重伤致人毁容的罪名把这两个小丫头抓进来的,可如今看那女儿的样子,除了他刚刚扇的那一巴掌外,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伤口?伪造罪名,以权谋私,纵容属下对嫌疑人屈打成招,制造冤狱,这几顶帽子扣下来,朱局长清楚,他这官这下可是做到头了。
“你好大的胆子!”北堂凌风怒气冲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轰隆隆的巨响震得所有人的耳膜疼痛,“你们这哪是警察?分明就是一群土匪!逆你们心意就编织罪名冤枉他人,那现在我训你们几句,是不是也要给我编一个罪名,把我也丢入监狱?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