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馨蕊不服气,这个让她讨厌的贫民凭什么能够拥有这样出众的美貌!此刻又见这个贱民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她真恨不得拿刀划烂她那张迷惑他人的脸!
“你还敢说!”北堂廉风见北堂馨蕊不但口出不逊而且还敢对夏唯洛动手,当即扬手就欲再扇一巴掌。
“不要打了!”刘芸婷一看丈夫的动作,立马扑上来护住自己的女儿哭道,“从小到大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指头,现在馨蕊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动手打她,到底她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刘芸婷抱着北堂馨蕊哭得伤心,但夏唯洛却听出她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而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又岂会听不出刘芸婷想要说什么?还不等北堂廉风喝住刘芸婷,一直坐在上首的北堂弘风便已沉着声开口:“二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芸婷一听北堂弘风刻意放低的声音,身体不觉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颤。
但一看到自己女儿捂着脸哭泣的狼狈样,想起那个不明不白的乡下丫头一来就让自己女儿吃了一巴掌,当下心中便升起浓浓怨恨,也不管北堂廉风在一旁使的眼色,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说到:“本来弟妹不应该说大哥的是非,但是弟妹这也是为大哥着想,怕大哥被一些贪财附势的小人给骗了还不自知。”
刘芸婷话说得情真意切,似乎是真的在为北堂弘风着想,生怕他被骗吃亏一样。当然,这所有一切都要在忽略她眼中不断闪过的算计之前。
她一边说着,忽然又抬手指着夏唯洛厉声道:“这个女孩来路不明,现在却突然冒出来说是大哥的女儿,谁知道她是不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夏唯洛的脸上挂着她惯有的温雅浅笑,一副兴味至极的模样津津有味地看着刘芸婷在那唱独角戏,余光却时不时瞥过旁边的北堂廉风。
这个人刚才还是一副急怒攻心的样子,现在刘芸婷开口了,他反倒是站在那一声不吭,果然,他心里也是在怀疑的。
自嘲地笑笑,有时候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长了一副不讨人喜欢的样子,要不然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要跟她过不去呢
欧琳气得俏脸通红,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二弟妹,平时我对你也没有苛待过什么,可你现在在这诋毁我的女儿是什么意思?母女之间的血缘亲情是割不断的,唯洛是不是我的女儿我自己心里清楚,请你不要再无中生有地乱说!”
欧琳的性子一向温柔,此刻为了自己的女儿,那弱柳一般的身姿竟爆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惊的力量,与平时温婉如水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满座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夏唯洛,她没想到在她看来柔弱善良的母亲为了她竟然会变得如此强势。
心里禁不住变得酸酸的、软软的,这样被人维护的感觉她已经有多久不曾体会过了?
北堂弘风只是满眼宠溺地注视着欧琳,仿佛他的世界就只有一个她一般。只是突然间,他暗含威严的目光一转,看着一旁北堂廉风的眼中不可抑止流露出的痴迷和情欲,眼底的温度越加冰寒。
刘芸婷娇笑了两声,脸上泪迹全无,哪里还有刚才抱着女儿痛苦伤心的模样:“大嫂你这话就说错了,感觉什么的到底是虚的东西,要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谁知道这丫头到底是真是假?”
“那二弟妹你想怎么样?”北堂弘风站起身将欧琳温柔地拥入怀中,拍拍她的手止住她即欲出口的怒问,然后转过头,看着刘芸婷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带着一股子不可违逆的威严与霸气。帝王风范,此刻表露无遗。
要证据北堂弘风当然有,只是他却不能够说出来。传家玉牌是北堂家代代相传的秘密,历来只有家主才能知道此事。而刘芸婷,她虽然是北堂家的媳妇,但她也没那个资格!
刘芸婷心里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女儿受的委屈,还有这个不明不白的丫头日后有可能会分去一份家产。一旦承认她是北堂弘风的亲生女儿,那北堂家以后不是大半都要落在他们兄妹手上了?她当初也是前途大好的奥斯卡影后得主,年纪轻轻就嫁给北堂廉风这个当面严谨,暗地里却花心贪婪的男人是为了什么?想让她把她应得的那份再拱手让出去一部分给别人,做梦!
刘芸婷把心一横,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弟妹也不是存心想为难侄女,只是如果不做个亲子鉴定的话,侄女这北堂家的大小姐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二婶,请你适可而止一点!”
刘芸婷一再地得寸进尺,就是北堂天昊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发火了。以他们对夏唯洛的疼爱和愧疚之情来说,亲子鉴定这种事在他们眼里无疑是对唯洛最大的不信和猜忌。
“天昊,二婶这也是为你们好,别认错了人自己还不知道呢。大嫂,不仅大哥,你也应该跟唯洛做个亲子鉴定,不然即使证明了唯洛是大哥亲生的,也不一定是正牌的大小姐不是?”
瞧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夏唯洛是北堂弘风在外头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
“你!”欧琳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夏唯洛一直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出闹剧,当听到刘芸婷说出“亲子鉴定”这几个字时,她脸上的微笑不由微微加深,眼间眉梢一片嘲意。她还以为她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自己呢,没想到就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