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筱白此刻憋屈极了,她刚才明明想说的是“闭嘴!”,可出口却又变成了猫叫。
除了邪灵猫,根本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这只猫虽然不像邪灵猫一样会说人话,但是跟邪灵猫一样有灵性。”飞雪摸着林筱白头顶的毛无声地安慰。
林筱白心里冷哼一声不说话。
而画眉与冷星寒心底是一片了然。早晨在飞雪的窗户外,他们亲眼看着那女子的魂魄进入了墙边晕倒的一只猫的体内。
幸亏他们是雨族之人,古古怪怪的见多了,否则他们也不一定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
“国宴在即,飞雪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欧阳城看向飞雪询问着。
“什么都不用干。”飞雪悠然道,“别那么紧张,静观其变。你只需要有点眼色有点心眼,到时候别乱说话就行了。”
欧阳城:“……”
他看起来很像口无遮拦的人吗?
警告完欧阳城,飞雪看向一边的邪灵猫,“昨夜的皇宫什么事都没发生想必他们很纠结吧?小猫,这几天你继续休息,等国宴完了在安排时间让你捣乱。”
小猫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哦……”
……
深蓝色的天幕中云霞沉沉,晨曦将露未露,五月初的阳光已经有了热意,听雨泉边的棵棵树上结满了青涩的小果实,阳光打在绿叶上,绿油油地泛着暖暖的光。
山泉之水奔散似烟云清洒,中和下方温热溪泉,无论春夏秋冬,这个结合人工与自然的地方,一直那么淡雅清幽,四季之景各见其趣。紫藤花架的秋千旁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清风拂过,雪白的衣袖轻轻摇曳着,细碎的阳光散落在上面流转出一片柔和的璀璨,恍惚间宛若九重天上的仙人。
白玉桌边,黑色衣衫的少年端着托盘,紫衣如霞的男子只是看着那树下的背影轻叹,“少主,该喝药了。”
那树下的男子仿佛没听见般,依旧静静地望着紫藤花出神。
“已经,两个多月了呢。”轻飘飘的话从樱色的薄唇逸出,竟是带上了些许感叹。
这两个多月来,他脑中最时常浮现的便是那跟他一样喜穿白衣灵动狡黠的少女,无人之时,他也会常常想起她说的一些话,想的出神,竟觉得那些话就缠绕在耳边——
“宫主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点。”
“纳兰依然,你这个自恋狂!”
“纳兰依然,你究竟有几分了解我?”
“照顾好自己,配合治疗,这么大的人了,别跟个小孩似的,任性,耍脾气。”
“你变态、闷骚、自恋、无聊、脾气不好、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笑里藏刀、喜怒无常、喜欢胡思乱想、心黑手毒不积德。我说的可对?”
……
想起离别那日她说的话,他竟不知自己有那么多缺点。
只不过……闷骚,是何意?
纳兰依然斟酌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少主。”沈梦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下已经叫了你三遍了,少主的警觉性何时这么低了,这若是有敌人,该如何是好?”
纳兰依然倏地转过身,清冷的凤眸轻轻扫过沈梦生,一言不发。
沈梦生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便干咳了一声道:“少主方才在想什么?”
“人。”纳兰依然回答得简洁。
“什么……人?”
“心里的人。”
沈梦生挑眉,“谁?”
纳兰依然凤眸一眯。
沈梦生立即打了个寒颤,“在下不问了,少主,还是赶紧喝药吧,清风,将药端上来。”
身后的清风默默地端着托盘走到纳兰依然跟前。
纳兰依然看着托盘上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微微皱了皱眉,可脑海中却有一瞬浮过某人说的一句话,终于还是伸手端起了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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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的时候被挤到了五毛钱,我的心,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