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凉?
飞雪又抓起他的手腕,却发现跟他的额头一样凉。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毒,不过应该不可能就这么挂了。飞雪见他毫无生气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难得一见的奇葩,就这样挂掉了也真可惜。
虽然他之前有捉弄过她把她吓了好几次,不过却也救过她,况且她丢下他她自己也不认路,这极乐林海邪门的很,没有纳兰依然的话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既然先前答应帮他找血琉璃了,她就不会食言。
飞雪想,就当是报恩!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皱了皱眉,要是他一直都不醒的话,他们要怎么走出这破地方?
她没有那个自信能够独自离开而且现在她也不能把他丢在这。如果能有法子把他弄醒就好了。
飞雪坐在他身旁思索着,忽然有一股冷意窜上后背。
嗯?怎么回事?
就在她疑惑时,那股冷意也愈发强烈,有一直上升的趋势。
飞雪一惊,这是纳兰依然身上的温度!
她坐在他旁边,所以才会这么冷。
看来这纳兰依然以后打架都不用自己出手了,直接围着对手走一圈得了,能把人冻死。他的毒跟这寒气一定有关系,可是她对毒性什么的根本就了解不多。
飞雪陷入了沉思。
毒?
她曾经见过纳兰依然喝人血还差点被他杀了,而后纳兰依然告诉她自己是中毒。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忽然想起自己是个驱魔师,驱魔师专克至阴之物,所以才能降得住魂魄,他们的血,也算至阳之物。以前很小的时候在俱乐部里就听人家说,打不过的魂魄驱魔师可以放自己的血来制住他们,不过很耗体力。
她从没试过。
放血消耗体力的事,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才不干。
如今,她的魂魄寄身在这个恒如意身上,她的血,能不能用?
应该可以的吧,驱魔术都能用,那应该跟肉身没多大影响。
身边的寒气依然环绕着。
阳克阴,这样一来的话……
飞雪打了个激灵,她向来不是个磨磨蹭蹭的人,既然决定了,那就无需多想,死马当作活马医。
如此想着,飞雪掏出袖中匕首,对准自己的左手腕就划了下去。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眼见血流了出来,飞雪爬到纳兰依然身边,用右手腕掐住他的下巴,使他张嘴。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到纳兰依然的口中。
片刻后,飞雪感觉身边的寒气渐渐消失。
果真有用!
昏迷中的纳兰依然似乎感到口中传来的温热感,不自觉的往下吞咽。
飞雪咬着牙,没事,放点血而已,反正上辈子流的血也够多了,不差这一些。
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没过多久她的头就有些晕,感觉纳兰依然整个人似乎没有那么冰凉了,她才收回手。
幸好有用,也幸好纳兰依然没有下口咬。
飞雪只觉得浑身乏力,用牙撕下衣袍的一角,叼着衣料,牙齿和右手并用,给自己粗略的包扎起来。
不记得多久没有流血了,这么一放血,还真有点痛。
纳兰依然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飞雪咬着布费力地自己给右手腕包扎着,缠了好几圈的布料依稀可见上面斑斑血迹。
而她身边,放的正是她平时藏在袖中的匕首。
口中的血腥味似乎在提醒着纳兰依然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刚才干了什么。
纳兰依然一怔,心底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她用她的血救他?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冷若寒潭的凤眸罕见地划过一丝茫然。
飞雪正在和布料纠结着,下一刻,一双修长白净的手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拿过她手中被折腾得不像样的布料帮她包扎了起来。
飞雪微微一怔,然后抬头,“你醒了?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纳兰依然对她一笑,这次不同与往日的笑,而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
飞雪没有到注意这一点,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纳兰依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飞雪,静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救我?我怎会好的这么快?”
体内那股寒意消失得很快,比往日快上了许多。
若是以前,他喝别人的血,都需要很久才平复下来。
“不知道。”飞雪摇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见你喝人血,你说你是中毒,刚才你昏迷我以为你毒发了所以就放点血。”
她并不想告诉他因为自己的血比较特别。说到底,她还是想着防止他对自己不利。
纳兰依然闻言,眼中浮起一丝笑意,而后对飞雪魅惑一笑,“多谢飞雪的牺牲了。”
飞雪:“不客气……”
纳兰依然只是笑。
飞雪有些黑线。
这人到底成天到晚的在笑什么啊,有时候冷漠的可以,有时候又笑个没完,笑起来好看很了不起么……
果然变态跟常人就是不一样,你永远都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举止。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她轻叹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纳兰依然闻言却抬头看了看天道:“天黑了。”
飞雪闻言也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可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那怎么办?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