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会这样的口号能不能召来族人们,总之甘道夫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再也不曾关心族人的事情了。他伸手指了指土牢,又偷偷看了一眼言君,示意迪迪威快点把伊尔瓦收起来。
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那个土黄色的牢笼,迪迪威不情愿地上前,用手试了试温度之后这才双手将其托了起来:“回去之后,我一定要父皇好好的赏赐我。”
桠楠·祈修达闻言一笑:“那好啊。赐你几个男人好了。反正你父亲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迪迪威仿佛踩到大便一般跳开两步,有些恼羞成怒地看了一眼精灵:“我说了我讨厌男人我是地地道道的异性恋支持者”
“七巧国没说不许异性相恋啊。但如果你想要继承王位的话——我劝你还是接受他的安排,或者,你也可以试着走另一条路。虽然那个人已经消失很久了,但……也许她还活着呢。”似乎想到了什么,桠楠·祈修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望着王翦五人。
“得了……你都查不出来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死掉了。当然我也许可以找到她的坟墓鞭尸试试看,但就怕父皇他不会满意……”有些沮丧地嘟囔着,迪迪威当先一步扛着土牢朝火山外走去。一边走着,这位搞基王子还一边喋喋不休地嘀咕着:“二十六,二十六,二十六呀二十六。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你的……”
“二十六?”王翦敏感地竖起了耳朵,扭头看着桠楠·祈修达,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十六斤水银吗?”
“嗯。”点了点头,紫衣精灵眯起了眼睛,微笑着回答道:“就是你们要打听的那个二十六斤水银。七巧国所有子民的仇人。”
“哦”了一声,王翦终于想起了自己许多天前从那个瞎眼说人尼动嘴里听到的某个故事:关于二十六斤水银阉割某个国家的国王和王后的故事。
指着迪迪威的背影,王翦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意识是……迪迪威的父亲,呃,也就是你的侄子——那位十三千克·汞国王陛下,现在是个太监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虽然我一直觉得当着对方的面去诋毁对方的亲属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哦。没什么。他现在……确实是个太监了。”耸了耸肩,桠楠·祈修达并没有太过伤心或者愤怒的情绪,精灵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事实上,他已经太监很久了。”
“那……能治好吗?”问出这句话之后,王翦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秀逗了,内心深处,他只是莫名地想要和对方多说几句而已。
遥遥头,桠楠·祈修达苦涩一笑,似怨恨似诅咒地低声答道:“太监这病……难治”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众人也都跟在迪迪威的身后朝着火山顶爬去,毕竟这个地方的温度对于精灵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难熬了。唯有那位一身白袍的总堂言君,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熔岩池对面的一个山洞若有所思——那里,本来应该存在的地龙已经失去了踪影。
“走。它已经跑掉了。”甘道夫·火炉走到言君身边,望着那个新挖掘出来的深邃山洞说道,“在那个山洞里,你的度优势就不如现在明显了。而地龙却可以来去自如,你对付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言君蹙眉,收回手中的青色长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名贵族俘虏,片刻后无奈耸肩道:“也罢。暂且放它一马。只不过这样一来,图卡兰多怕是再也不会让它单独离开了。下次要对付起来,就不如现在这么容易了。”
皱着眉头,甘道夫·火炉也是忧虑地点了点头:“是啊……有人指挥的魔兽和这种不动脑子的魔兽比起来,差距大了不少呢。”
言君洒然一笑:“无妨……踩在脚下的蚂蚱,再怎么蹦跶也还是蚂蚱。哪怕它有一天会蹦到你的头顶,也终究有落地的一天的。到那个时候,还不是一脚踩死的事情?”
“敢这么比喻图卡兰多的人,你还是我遇见的头一个。”哈哈笑着竖起大拇指,矮人族长忍不住拍了怕言君的肩膀。多年未洗过的脏兮兮的大手在对方洁白的长袍之上留下来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矮人尴尬一笑,伸手轻轻帮其拂去,结果却现上面顿时又多了五道,不由得更加尴尬起来。
“算了……我回去自己洗。”有些郁闷地扫了一眼肩膀上的污迹,言君轻轻退开两步,伸手再次提起了迷梦和莎岚两女,抢先前走去:“打了那么久都没脏的衣服,居然是被你摸脏的……还真是有些可笑呢。”
熹微的晨光一点一点地变亮,远在东方的那个山头之上更是已经出现了点点霞光。迪迪威·汞第一个跳上山头,转身望着东方的方向,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天亮了大家快来看日出”他左手托着土牢,右手插着腰,望着那微红的霞光,神情轻松,满面笑容,意气风。大有指点江山之势。然而他抬起手,才恍然觉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国家,干脆嘿嘿一笑,又收回了手臂。
七巧国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在打伊尔瓦水晶石的主意。在这个大计划之下,作为王子的迪迪威·汞便自告奋勇地潜入翡翠国,千方百计才成功混入了芥末军团之中。现如今,多年的潜伏终于有了应有的回报。制造伊尔瓦水晶石的神兽草泥马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以这样的功绩回国的话,储君的位置,肯定是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