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知道。”
看着面前的女子,王翦脑中闪过诸般念头,但他很快摇摇头,不解地问:“知道什么?”就算鲁修真的告诉莎岚?阿卡拉一些什么事情,也根本不会对他们五人造成什么影响。归根结底,这些都不过是费马侯爵与阿卡拉公爵之间的默契协议罢了。
孑然一笑,莎岚眨了眨眼睛:“知道该知道的。”
“是吗?知道了能怎么样?”耸耸肩,王翦无所谓道。
认认真真的看着王翦,莎岚?阿卡拉咬咬牙,开口说道:“虽然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真心帮我……逃过四月教会。”
“抱歉,我们势单力薄,实力不够,根本起不了大作用。否则的话,费马侯爵也不会选我们几个了。”想不到面前的女子这么聪明,王翦无奈,只好坦诚回答道。
为了不再给莎岚说服自己的机会,王翦告罪一声,松开揽着对方腰肢的手臂,礼貌的退出舞池,重新走回角落的座位里。人群之中,发觉情况有异的迷梦?奥卡多匆匆拉着失神的公爵女儿离开了宴会大厅。留下有些疑惑不解的人们做着各种猜测。
揉着眉心,王翦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和聪明的女人交谈真是最费神的事情,因为你很难掌握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一个端着红酒的中年人悄悄走了过来:
“莎岚从来都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办法叫她过来。”
王翦扭头,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今晚宴会的主办者——公爵阿卡拉。
“也许她想在离开之前感受一次舞会的气氛。”不无可能的猜测着,王翦微微对中年人点了点头:“公爵大人。”
沉稳中带着睿智的阿卡拉公爵穿着灰白色的长袍,腰间配置一把醒目的十字长剑,养尊处优的面颊之上带着一些岁月匆然留下的些许痕迹,却更显得成熟优雅。他微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王翦,复又扭头看向前方舞池,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成为四月教会的引圣之女之后,这样的舞会只怕会更多。知女莫若父。她心理怎么想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知道。所以……你不用太往心里去。”
“当然。”点点头,王翦答道。这位绿野要塞第一人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气势,虽然不强势,却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放低身段与他交谈。这或许就是身居高位者长久以来自带的气质吧。
阿卡拉公爵满意的点点头:“我只是怕你会被我那个聪明女儿利用到了。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费马也太不厚道了些,就算只是做做样子,也不该选五个普通人才是。哦,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些天都干过些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并不强大。”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这不是讽刺,只是事实。”
王翦不置可否:“有些时候,眼见也为虚。”
毫不在意的一笑置之,公爵起身离开了座位,转身悠然迈步走开了。他已经失去了和这个平民交流下去的兴趣——他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狂妄的比较含蓄以外。
当时间接近午夜的时候,这场盛大的宴会终于宣告落幕。在一片片喧闹之中,贵族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留下来的,便只有王翦这些将会负责护送引圣之女的护卫们以及他们的推荐人。
二十名由不同人物推荐挑选的护卫站在宽阔的大厅之中,静静的等待着阿卡拉公爵的到来。他们的穿着各具特色,装束不一,武器职业也都乱七八糟。五人一组五人一组的站在哪里,看起来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仿佛一群没经过训练的杂牌军一样。
而在他们对面,则静静的站着一群同样人数的人。这些人的装束十分统一,阵容更是齐整。金黄色的丝绸兜帽袍子,厚厚的兜帽罩住头脸,只露出鼻梁以下的部分面容。左手持着金闪闪的黄铜盾牌,右手握着垂在腰边的宽背重剑,训练有素的仿佛身经百战的士兵。冷冷的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令人望而生畏。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陈凯搓着冰冷的手臂,悄悄看了一眼对面阵容齐整,冰冷如一的那些人,忍不住撇撇嘴低声嘟囔起来:“就这阵容,还想和人家抢女人?找挫败也没这么找的啊。”他被那位冰芒侯爵拉着跳了一晚上的舞,浑身上下都被对方冰冷的气息侵蚀的透体冰寒,嘴唇乌青,说起话来兀自还打着哆嗦。
一旁的肉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个冰芒侯爵真那么厉害?”
“是啊。这他妈才是斗气啊。那个家伙练的什么冰心诀,浑身上下就像冰棍一样,就连说话生气发笑都***渗着寒气。可冻死我了。”人群中有人闻言,忍不棕头看了陈凯一眼,眼神有些冰冷。
肉熊还想嘲笑一番,忽听得远处传来有人说笑的声音,顿时收摄心神屏气凝神,双目平视看着前方。
在费马等三大侯爵的陪同之下,公爵阿卡拉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相傍相依的迷梦?奥卡多和莎岚?阿卡拉。
“公爵大人,这五位都是我特意找寻的剑客高手。他们都有接近大剑师的实力,其中更以戈多先生的实力最为强大,已经隐隐踏入大剑师境界。”一脸谦卑笑容的伊斯托尔侯爵指着队列最首位的矮个子剑客,对阿卡拉公爵介绍到。
阿卡拉面带微笑,小声的询问了对方几个问题,对其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