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众弟子抬回秦绢,定闲查看了下她的伤口,道:“还好,未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日就没事了。”仪和不满道:“岳灵珊太无耻了,秦师妹好心救她,她却恩将仇报反对秦师妹下暗手。”定逸骂道:“哼!岳不群这个伪君子,没想到他为了争夺五岳派掌门竟如此不择手段。”
这时令狐冲过来致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定闲摇摇头,道:“令狐少侠,你别这么说,这事真的不怪你。虽然娟儿刚才没赢,但我们都已明白,你教我们的练剑方式是完全对的,我们该谢谢你才对。”
这时只听左冷禅道:“岳兄,令爱已连胜泰山、衡山、恒山三派高手,果然不凡,只可惜令爱的行事和岳兄你的‘君子’风度有点格格不入啊。”他说这话显是在讥讽岳灵珊刚才暗算秦绢的事太不入流。
岳不群道:“只因刚才恒山的这位师侄剑法实在是太过高明,小女在惊慌失措下无意中伤了她,岳某在这里先向恒山的同门致歉了。”他说着看似很诚恳的向恒山派众人鞠了一躬,但恒山派没人理他。
岳不群又向令狐冲道:“冲儿,你对恒山众师侄可真是很好啊!你把我们华山剑法的精髓都传给了她们,把她们练得兵强马壮。现在我们五派归一,还望你以后可要一视同仁,帮我们把五岳派所有弟子都好好练练,共同匡扶正义啊。”
岳不群这话的意思摆明就是说,秦绢之所以能把剑法使的这么好,完全是因为令狐冲把华山剑法的精髓传给她们的缘故。令狐冲听了大怒,欲反驳,可一想自己的剑法都是风清扬教的,风清扬毕竟也属华山派,他这么说也不能说全不对。令狐冲哼了一声没答他话。
左冷禅冷冷道:“岳兄,听你的意思,令狐少侠已深得华山剑法的精髓,那你作为他以前的授业恩师,想必一定更领会了吧。”左冷禅眼见华山派已连胜三派,势头大盛,决定一鼓作气彻底打败岳不群顺理成章的夺下五岳派掌门,便出言激他出战。
岳不群微笑道:“左师兄过奖了,岳某我近来苦心钻研本门剑法,总算有些进益,但比之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自还是远远不及。”人人都听得出来,岳不群只提方证和冲虚两人,显是暗示自己武功已在左冷禅之上。
左冷禅登时脸色大变,丁勉道:“听岳先生的口气,倒似自以为比左掌门强。”
岳不群道:“子曰:‘君子无所争。’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在所难免。在下久盼向左师兄讨教,只是今日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选出,在下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来争做这五岳派掌门一般,那不免惹人闲话了。”
左冷禅意气道:“岳兄不必过谦,岳兄只要能胜得了在下,五岳派掌门之位,自当由岳兄承当。”
岳不群摇头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见识就高。就算在下胜得了左师兄,也未必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
左冷禅越听越怒,陆柏忍不住了,叫道:“岳先生,既然你自承自己什么都比我师兄高,那好,就请你显露一手你的高明剑法吧。”台下群雄也起哄催岳不群上去较量。左冷禅又激道:“岳兄,既然众位英雄都请你上台一显身手,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左冷禅虽然先前已见岳灵珊使出了一些五岳剑派失传的精妙剑招,但他毕竟自负自己已练成了“寒冰真气”,在内功和掌法上战胜岳不群却也不难。
岳不群道:“既然左师兄这么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即可,如何?”
左冷禅森然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伤到岳兄。”
岳不群点点头,转身对身后弟子道:“你们都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致我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你们过后不可对左师伯怀恨寻仇,坏了我们五岳派同门的友情。”众弟子高声答应。
左冷禅愣了下,随即道:“好,岳兄深明大义,左某我无比佩服。那就请岳兄出剑吧。”
岳不群缓缓走向左冷禅,众人屏住呼吸凝视着他俩。一边任盈盈轻声问道:“冲哥,你看他们比试结果会如何?”
令狐冲淡淡道:“左冷禅输定了。”
任盈盈微微一愣。
只见岳不群和左冷禅相互注视了对方片刻,接着发了一声喊,同时攻向对方。两人一开始都以本派的剑法出招,两柄长剑相互交接着。左冷禅出招明显强硬、气势逼人,但岳不群也防范严密,左冷禅始终攻不进他核心。左冷禅急于求胜,决定使出他的杀手锏--“寒冰真气”,他一剑挥向岳不群,岳不群赶紧出剑挡住,左冷禅趁此间隙,左手一掌打向岳不群,岳不群也出掌相迎,两掌相撞了下,左冷禅一动没动,而岳不群退后了好几步,手上结起冰来,但很快又被他催动真气化去了。岳不群叫道:“寒冰真气?这也是你嵩山派的武功吗?”
左冷禅叫道:“不错,这是我自创的!”可他见岳不群中了自己阴寒内力一掌后,倒无大碍,心里也有点吃惊:“他的紫霞神功倒也了得。”
岳不群哼了声,突然剑锋一转,使出一种和华山剑法完全不同的剑法,而左冷禅也很快变招使出和岳不群相似的剑法。旁边观战的众人看了都有点惊奇,陆大有问令狐冲:“大师哥,他们这是什么剑法?”
令狐冲道:“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