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很想回去吗?”皇焱卿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将手边的红糖水递给了她,“喝点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东西了,等你觉得能出发了我们再出发。”
那体贴的模样真让沐华庭想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皇焱卿,那温柔的一颦一笑,言语之中对自己的关心,脸上一热,怎么现在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很完美了。
但是回京,就代表要回去面对梵慕,心中纠结,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忍不住蹙了蹙眉,皇焱卿则是在一旁仿佛看清了她的想法一般。
“若真难抉择,不如本王帮你选择?”
沐华庭抬头,他有些神秘的笑了笑,一阵晕眩,脑袋昏昏沉沉靠着墙倒了下来,沐华庭只感觉面前有些模糊,那温柔的笑脸还在自己眼前,突然一下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五天后。
京城王府,靖王别院,沐华庭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住在这里不被众人反对还没人来找自己,但她知道惹上这个男人,真是犯了大错了。
谁会知道他会在红糖水里下药?弄的她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别说武功了,她连自己的内力都感觉不到了。
一大早的,王府内空气清新,几个女眷跟在沐华庭的身后,不时喊出声,“公子,那里不能去。”
连续几句之后,沐华庭就有些受不了了。
“这不能去那不能去我能去哪?他有没有说他的棺材放在哪啊?我先去给他上三炷香!”恼怒的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回头,皇焱卿英俊的脸庞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折扇轻轻挑起沐华庭的下巴。
温柔对视,他的声音腻人,“华庭可是生我的气了?”
拍开他的扇子,沐华庭一脚落了空,“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做选择啊。”他笑的风淡云轻,看向门外的空旷。“不是放不下梵慕么,我就让他放下你好了。”
嬉笑的语气,沐华庭却知道他是认真的,想再跟他说些什么,他一转身却又离开了。
皇焱卿虽一直没答应皇帝太后让他纳妃的请求,但是府中还是有一个太后亲赐的侧妃的,这侧妃乃当朝柳侍郎大夫人所生的嫡女,与太后沾亲,因太后喜欢她,尽管靖王不情愿,却也以他到了成婚之龄将这女子赐给了他,过门后,皇焱卿从不碰她,也从不进她的房间,就连成亲当晚都是挑了帕子就出来了,所以这侧妃在府中并没有什么威信,初听说这女人的时候,皇焱卿还跟自己解释了很久,沐华庭对这女人并不感兴趣。
只知道她因家中的后台,以及太后的撑腰,在府中还是横行霸道,虐待下人,府中不少下人看见她都是绕路行走,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碰到她,所以在看到那一脸怒容的柳慧珠出现的时候,沐华庭就无奈了。
身旁只有两个皇焱卿赐给自己的侍女,长相英气,面无表情,不然她也不至于无聊的坐在荷花池边数荷花了。
柳慧珠一身大红的印花纱袍,穿着极其妖娆,纤腰不盈一握,胸口露出大片美胸,身姿优美,长相美艳,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狐媚的狐狸眼十分勾魂,鼻梁小巧,嘴唇殷虹,眉间那一点朱砂痣让沐华庭想起了曲魅。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着面前见自己过来仍然窝在那里看塘的沐华庭有些不悦。
“哪里来的下人,看到本侧妃居然不行礼!”尖锐的声音带着几分苛刻,也给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那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女拦住了她要上前的身体,语气冷硬,“沐公子是王爷的贵客,侧妃无事请离开。”
“哈哈,贵客!”那柳慧珠却冷笑几声,直接想冲开那两名女子,只是那两名女子如墙一般,挡在沐华庭的面前动也不动,“你们做什么!要造反吗?我是王爷的侧妃,看看王爷的客人都不行吗?还想不想活了!”
威胁的话却并没有让那两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反映,仍旧面无表情的挡在她面前,看来皇焱卿可能早就想到这柳慧珠了,所以让这两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无奈叹了口气,她无意参与这府中女人的争执。
“王爷现在在哪?”
“王爷还没下朝,公子若要见他,就去书房等。”
沐华庭点头,跟随另一名女子的脚步上前,那柳慧珠妖娆的脸上满是怒意,看着那几个离开的身影,恨不得将她们生吞活剥。
皇焱卿的书房,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旁边一张红木椅,好几个画轴都卷了起来塞在画筒里,他收藏了很多的名人字画,还有一些少见的砚台,书房内很是素雅,墙上挂的画也让人心旷神怡,眼尖的撇到书桌上还有一封为作完的画,沐华庭走了过去。
丹凤眼微眯,含情脉脉看向身边的男子,一身粉红纱裙,穿的俏丽可爱,头饰简单,长发散下,一旁温柔男子执女子之手,眼神更是温柔,正将手中的一束杜鹃插在女子头上,郎情妾意,不难看出,那画作上的女人,是自己,而那个男人,不用想也是皇焱卿了。
回来之后没回家,所以并没有听说父亲有没有得免死金牌的事,沐华庭皱了皱眉,还是怕画被人发现,卷成一团燃尽,留下一盒纸灰,铺开另一张画卷,沐华庭提笔,手下生花。
皇焱卿一回来,就看到沐华庭正在他的书房,状似认真的正在作画,满是笑容的脸在看到那被烧成灰烬的画作一角有些冷了下来,他辛苦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