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冰冷了下来,清浅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你可以留在靖王府,但是,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你如果能耐得住寂寞,也不怕你的信,等急了,我也不在乎王府多养个闲人。但如果你耐不住寂寞,我不希望,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闲人?水性杨花?容颜紧紧地攥着手心,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欧阳靖,会痛的,心真的会痛的。所以,别再说了,真的别再说了。她狼狈地走出书房,胡乱地走着,直到走累了,她才停下来,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感觉全身都已经麻痹,再也哭不出眼泪,容颜才起身,双手握拳,还有七个月,在这七个月里,说不定他就会原谅自己了。云影说过,欧阳靖的爱情来得那样迟,那样炙热,不可能这般随随便便就会熄灭的。
想到此,容颜又重新露出微笑。他现在一定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任何人,在生气的情况下,都会口不择言的。所以,没关系,只要自己持之以恒,一定可以打动他的。
对了,哭了这么久,他也许还没吃中饭。急急地起身,突然有一阵晕眩,容颜忙扶住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过了一会儿,觉得脚不那么麻了,她才起步,但是,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这个地方?
原来,容颜在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围墙,围墙很高,向上看去,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容颜蹙了蹙眉,一步步地向着唯一一扇门走去。
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无意间走到这里,自己明明走的是一片林子啊。因为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哭泣,所以,容颜一出书房的门,便往一侧的林子跑了进去。但现在,别说林子,甚至连根杂草都没有看到。
一条幽暗不明的通道,容颜小心翼翼地走着。越往里,她的面色越发的冷静下来。她细细地记着来时的路,如果这条路不行,就只能回到原地,再试试其他的地方。
一个转角,里面黑暗一片。容颜后退了几步,踮起脚尖,想拿烛台上的蜡烛。蜡烛却像是生个根似的,一动不动。容颜放开蜡烛,后退了一步,开始细细地看起每一个烛台。每一个烛台都落满灰尘,只有一个,像是经常被移动,干净得很。
咬了咬唇,容颜上前,走到干净的烛台前,踮起脚尖,将手放在蜡烛上,探了探,发现能拿下来。便微微使力,一下子拿了下来。
没有任何动静,容颜微微地有些失望。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出路,原来是什么都没有。容颜看了看蜡烛,就当照明用吧,总不能白费力气。
这般想着,容颜便拿着蜡烛又开始往里走去。有了蜡烛的照明,容颜开始走的有些快起来。她心里有些着急,这么久不回去,欧阳靖要是发现自己没在,肯定会担心的。
心猛地一疼,容颜顿了顿脚步,靠着墙。以前的欧阳靖或许会担心自己,但现在,会担心吗?应该是不会的吧。书房中的话犹在耳边,他冰冷的神色历历在目,就算再怎么骗自己,心里却还是明白,欧阳靖这一次,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她靠着墙,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她能感觉到,腹中孩子的脉息,也清楚地在她的脉搏跳动。幸福,满足。就算所有人都不要自己了,她的孩子,也会一直在她身边。他会是她最亲近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孤单。
“啊……啊……”
容颜蹙眉,睁开眼睛,她竟然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惨叫?这个地方,究竟是通往哪里的?她开始屏气凝神地听,凄厉的叫声越加地清楚。她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靠过的墙,若有所思。
许久,容颜动了动。开始细细地摸索墙上是否有开关,一寸寸的摸遍,无果。心里微微的有些失望,又开始敲敲打打,将每一块砖都敲便,手痛的厉害,甚至磨出了血。
突然,一阵细细的响声响起,容颜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地站着。一直被容颜摸着的墙,突然之间开了一个小口。容颜一急,忙将手上的蜡烛熄灭。黑暗的通道开始摇晃,容颜还没来得急反应,地上踩的两块石头便开始迅速地往上窜去。
等到一切回归平静,容颜才发现,她竟然到了欧阳靖的书房。那条又长又黑的通道,竟然能通往欧阳靖的书房?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苍白的接近于透明。整个人都微微地颤着,眼底还带着不安与惊恐。
欧阳靖不在书房,容颜愣愣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难以消化。为什么要等到她决定好好爱他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欧阳靖眼底盛着怒气,匆匆往着厅中走去。就算是想好了不爱容颜,但听到别的男人来找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气愤,嫉妒。
他南宫信凭什么,到靖他王府来找人?找的还是他的王妃?
欧阳靖走进厅中,扫视了一圈,眼底的怒气顿时消了一些。没看到那个女人,她没来见他?心里微微有些松动。
“南宫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王府?”欧阳靖冰冷惯了,尤其是这个时时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更是不待见,说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南宫信忙起身,向着门口看去。在看到只有欧阳靖一人